琴端放在身上,坐在临窗的另一张椅子上。
“喝点什么?”二师伯口气比那日亲善了很多,人也不再盯着我看了。
“那就来点柠檬汁。”到风吟琴后,我就再没机会喝自制的果汁。
“你要求蛮高,想必这小店根本就没见过柠檬。”口气虽带嘲讽,可我听出了笑意。由于水果难以保存,交通也落后,在这里,水果是皇胄重臣桌上的稀世珍品,休说这小店能有柠檬汁了。
“嘿嘿,忘了!”我自嘲地挠了挠脑门。“那还是饮驴吧。”我倒真希望二师伯能开心点。
“哦?不错,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二师伯望着我,黑眸熠熠,微微笑了。
“谢谢二师伯。”我看着黑眸,恍惚地接过了茶杯,旋即,又是一口饮下“口渴死了。”二师伯见我如此,续上杯后便将茶壶递了过来。
“刚才真要谢谢二师伯,要不,这琴可就粉身碎骨了。”解了渴,我倒想起正事。
“你怎如此不济?这十年你都学了点什么?”二师伯黑眸如潭,颦眉微皱。
“呵呵,我不喜欢拳脚剑棒的,忒野蛮,学起来自是打了点折扣咯。”还是想狡辩几句。
“想来,你师父也没有强迫你了?”黑眸有丝雾气飘散,话语中若有所思。“也对,你学那些也没什么用处。”
“为什么?”感觉奇怪起来,似乎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想知道?”顿了顿,二师伯口气郑重地问我,表情也严肃起来。
“是的!”我的回答也很坚决。
二师伯起身临窗而立,夜风轻拂,白衫飘逸,窗外弦月如勾,星光灿烂。
“你师父跟你说过星宿吗?”二师伯声音空灵而落寞。
“说过,说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星星,人的宿命也就是星星的轨迹。”我不是很信命,师父说的也就记住这一点。
“他告诉过你,什么是隐星吗?”
“隐星?什么隐星?”我很是好奇。
“隐星百年年也难遇一次,它不存在于这片天空之中,我们不可视也无法卜知,所以,隐星的轨迹可于无形中改变其他星宿的既定轨迹。”后面一句我可以理解,星星都有自己固定的磁场和轨迹,改变轨迹靠的是外界磁场的改变,倘若有未知名的星球靠近,且磁场够强大,就能改变它原有的轨迹,这个科学上早就证实了。
“你……”二师伯一直望着窗外,说了一个字后便丝毫没有继续的意思。
“继续呀!”见他老不说话,我顾不得形象,对着他的后背,催促起来。
……
又安静了好久,一个人急急地推门进来,吓的我赶紧回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师父——上官逸。
“师父……”在这里看见师父,我倒真有些意外。
“涧,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师父很是急躁地质问师伯,这,我可从未见过。
“还没……”二师伯回身,怔怔望着师父。
“宛儿,我们走。”师父听完那两个字,抓起我的手腕,扭头便走出了门,丝毫不顾忌身后那双失落的黑眸。
草丛中夜虫低鸣,萤火微闪,墨蓝如镜的湖面不见一丝涟漪。
已是夜深露重时,只着单衫的我抱紧双膝,直直地瞧着眼前孤傲孑立的背影。
“师父……”师父刚才慌乱急促地举动已是让我不安,来此后,又独立湖边,片语不言,令人更是手足无措,寒意涟涟。
师父缓缓地回头看我,紫眸中的凄楚与无奈,还有被压抑的光彩在这片漆黑的夜里,愈发清冷。
“宛儿冷……”我怯生生地求助,想早些回到那个只属于自己的,安心且温暖的怀抱。
师父走了过来,在我身旁的草丛坐下,轻轻将我搂入怀中,轻得就像碰的是磁娃娃,缓缓地,柔柔地,生怕不经意间便会碎了。熟悉的幽兰香袅袅绕鼻,头顶正悠悠摩娑的颌尖,宽阔的胸膛,紧拥的双臂,我都快醉了。
“宛儿,宛儿,对不起……”隔了层薄衫,贴在师父紧致的胸肌上,这近似呢喃的轻语在我耳边微微起伏。
“什么?”我终究还是舍不得抬头,轻声低询。
“宛儿,宛儿,师父好难受……”喃喃自语般的痛楚穿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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