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伯特微抬起脸,目光从圣典上移开放到了阿娜斯塔西亚的脸上,正打算趁着这个气氛开始问话的他被阿娜丝塔西的这个反应给弄得有些猝不及防:这交代得也太快了点吧?
他还没开口问什么,就见他面前的阿娜斯塔西亚直接开口-交代了一串儿的话:
“我不认识那个达维亚贵族,他找我跳舞的原因也不知道,贝琳达女爵和卡瑞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卡瑞娜的时候还是在离开神学院不久时……”
阿娜斯塔西亚这反应可以说是相当的配合了,还没问就说了许多。
艾伯特看着她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忽然觉得预估出了错误,这位大小姐的胆量看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
该怎么说呢?就艾伯特而言,阿娜丝塔西娅本身就是位贵族小姐,容易被刑讯的阵势吓到也正常。正常归正常,但在艾伯特心里照样要嫌弃几分娇气。虽然如此,但如果阿娜丝塔西娅没有被这阵势吓到,那该苦恼下一步审问的就是他了。
其实一般来说艾伯特并不常来刑讯室这种地方,虽然是他主管审问这方面,但他面对的主要对象还是诅咒者之类的异种,而且敢于来克莱因王都生事的异族都只是少数,就算有需要审问的时候,神术也比刑具好用多了。至少不会被溅得浑身是血。教会制服多是白色,被血染上后,清洗就比较麻烦。
自菲尔德一家的审问不顺利后,安琪罗大主教向国王陛下请示了神术的使用,艾琳娜接手菲尔德一家后便用上了神术作为审问手段。而神术审问手段在阿娜斯塔西亚这里是行不通的,因为阿娜斯塔西亚那个神奇的身体状况,任何神术都不能对她起作用。既然神术不行,那艾伯特就只能考虑古老的传统审问方式了,所以他打开了许久没开过传统刑讯室。
事实上他也没打算真的动刑,毕竟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不能对贵族用刑,而身为伯爵小姐的阿娜丝塔西娅绝对算得上是贵族。按他的想法来看,像这种贵族小姐,随便吓唬一下应该就会听话的说出一些需要的信息了。
虽然本意是恐吓,但见真吓到阿娜斯塔西亚后,艾伯特反而有些微妙的感觉。总觉得是不是太过于轻松了点?他还以为能用上其他的恐吓手段,却没想到阿娜丝塔西娅如此的配合。带着某种微妙遗憾感的艾伯特低头继续去翻手中的圣典,并心不在焉的问着公式化的模板问题:
“那和卡瑞娜相处的时候,你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吗?她有对你说过什么很难理解的话吗……”
手中的圣典不知道翻到了什么地方,艾伯特的目光扫过圣典上的赞歌诗词,心里一段一段的随意默念背诵着,好为下一次兼职祝福主教时准备圣典台词。然而他在心里默念了好一段后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一般婚礼上才念的赞歌吗?
感觉有些微妙尴尬的艾伯特庆幸还好没有继续背下去时,不然下一次兼职祝福主教,抱着“圣典”随口背了一段婚礼上才念的赞歌,那就闹大发了。
就在此时,阿娜斯塔西亚的声音使得他再次抬眼看向了她:
“……卡瑞娜确实对我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阿娜斯塔西亚只看了一眼艾伯特便将目光移开了,她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墙上烛火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本来只是公式化的盘问,正在背圣典中并且没对盘问结果抱有期待的艾伯特:……
他被阿娜斯塔西亚的话拉回了神智,他迅速恢复了状态,然后继续追问道:
“什么话?”
阿娜斯塔西亚抬起脸看着他,有些白的脸色,翠色的眼眸在烛火的映照下透着几分迷离氤氲感。
艾伯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继续翻着手中的圣典。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似乎想到了那双眼眸哭起来的样子。
“在离开神学院的前一天晚上,她邀我一起赏月,然后看着月亮问我:
‘如果是斯塔夏的话,会喜欢其他颜色的月亮吗?’
我答:
‘就现在这样的月亮就好。’
然后卡瑞娜便笑了,她说:
‘是啊,我们都喜欢这样的月亮。如果能够自由,我们都会选择这样的月亮。’
‘斯塔夏,你有想过要去追寻自由吗?’
……”
阿娜斯塔西亚目视虚空,装作回忆的模样开始编造过往,她打算把【血月之门】的消息以这种含蓄委婉的方式透露给艾伯特,刚好有着卡瑞娜作为理由。作为不应该知晓【血月之门】相关消息的普通人贵族小姐,阿娜斯塔西亚自己将上诉的话理解为“贵族身份的束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她可以装作一切都不知晓的模样;然而在卡瑞娜是血族而艾伯特又知道【血月之门】的前提下,“卡瑞娜的话”里又多次提到了自由以及月亮的颜色,阿娜斯塔西亚相信艾伯特会往【血月之门】那方面想。
这样一来,阿娜斯塔西亚既把血族试图打开【血月之门】的消息告知了教会,又维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贵族大小姐人设。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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