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他们下月他大婚,请诸位来吃席。
早朝过后,一众尚书又偷偷聚在了一起,朝堂之上还是那副模样,反倒是沐王爷似乎是对圣上的态度更好了,谈起国家大事更为认真了。
于是朝中又传出了新花样,原来那傻子不是给沐王爷的惩戒,而是一个门面妻子,用来堵他们这些忠臣的嘴的,真是世风日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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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沐王爷最近高兴的事儿可非一两件,那李笙寻来的神医已经给沅九扎了数天的针,先让沅九吃了安神的汤药安静的睡着,银针入穴位半个时辰,虽说满头针看着倒是吓人可见再拿出来,上头都沾染了不少黑色的寒气。
神医称她因疾滞气,又顽疾的污血存在脑中,但是时日太久,只管扎针不管成效。
半月为一疗程,好是不好,那都是听天由命了。
神医这样讲,柳烈那暴脾气破天荒的也没生气,反而规规矩矩跟神医道了谢。
天知道他心里头也对这事儿犹豫的很,不叫她好起来,让她混混沌沌这样一辈子也不是不成,可又觉得不能完完全全得到她的心,总在煎熬着,况且如若这选择给了她自己,她自己怕也是愿意治好的。
可是如若这狗屁神医真的将她混混沌沌的脑子治好了呢?过往情事,她全都知晓,也有了自主选择的权利,可还是会乖乖的跟在他身边?会不会说到底是恋着那青梅竹马了?
心里没有答案,只好将一切的结果都交由上天的手里,一天天挨着,高兴但又忧心。想着最好的结果。虽然他也不清楚这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日子终归到了第十五天,施了针后,沅九好歹从长眠一觉里慢慢转醒。
几个丫鬟将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香草秋水几个故人都在,连柳氏都惊动了,在一旁转着佛珠只掉眼泪。
柳烈倒是没有挤到跟前儿去,只远远的站在门口,眉眼垂着,柔柔的盯着她。这一张冰雪艳丽的皮相已经化成了绕指柔,像他,又不像他了。
沅九手指动了动,随后睫毛抖着,像是初破茧的蝴蝶,慢慢寻着起飞的法子。
最终还是缓缓将眼睛睁开了。身边的人一阵欢呼,小声叫着“醒了醒了。”一旁的柳氏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慢慢转动着,一个个认真的看过床榻前的人儿,最后落在了远处柳烈的身上。
二人四目相对,柳烈浑身抖了一下。红唇微微张着,已然明白了。
痴儿好了,那双眸子还是那般模样,可是眼见着里头多了丝清明。
柳烈只觉得自己让她盯的无所遁形,浑身刺痛起来,竟让他有些想从这屋子里逃出去,正要僵硬着转身,只见沅九隔着阳光下浮动的尘埃和他们一同呼吸的空气,冲着他勾起嘴角,慢慢的笑了一下。
轻轻的抬起手来冲他摆了摆,声音又柔又酥,带着点儿乐不可支挪掖的笑意,“王爷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呀?还不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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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至于大婚等等多余的也就不写了。
到这里就挺刚好,两人的心理位置轻微发生了调换,婚后小傻子变机灵鬼,柳烈大概也就是宠妻狂魔那一挂的。
之后还有几章师爷番外。`比心。隔壁桃心见~
第一百零二章: 鲛人少女
心中月天上圆(师爷番外一)
盛夏的渔村里只要一吹风那就是阵阵水汽,知了疲疲倦倦的粘在树干上,被湿气沾染了双翅,连叫声都氤氲起来。
夜晚里整个村子布满蛙鸣虫叫,更显出一种寂寥的沉闷。
朱温万就是在那个晚上偷偷从新搬的府上溜出来跑到河边儿赏月的,家里头的父亲因为官场上的牵连一朝被贬,丢了官职不说,连家里头的金银财宝都叫那些有可乘之机的人抢了去。
朱温万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但也是个眉宇轩昂翩翩的少年郎了,早慧又懂得些心事,只咬了牙一言不发的随着父母家丁连夜逃到了运河县城里。
潦草的住下了。饶是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借着母亲家里头的接济,很快一家人就安顿了下来,并且将他先随便找了个私塾安插了进去。
那私塾里头的学生们,都是些渔村里头的村民,素质参差不齐就连那先生讲词都飘着一股子江南水乡的软调子。而他,一个正经的北方学生,那生硬爽朗的语调是尤其格格不入的。
于是今天他又被那位个头不高的先生打了板子,说他念词作诗时傲慢无礼,所以狠狠训斥了。
家里头的双亲最近正忙着跟朝上的官员们牵桥搭线,每日迎来送往的客人乐意不绝。他小小年纪已经是知道帮家里头分担苦痛了,不同家里头的双亲讲自己个儿心里的烦闷,只是晚上称病没吃晚饭,偷偷的跑到了河边儿的礁石上坐着,一面搓着起泡的手掌,一面冲着月亮发呆。
南方的月亮似乎总是不如北方的圆,像是蒙着一圈光晕似的朦朦胧胧,倒像一盏大大暖暖的灯笼似的。
朱温万这样想着,回忆着长安城里头透过城墙照进家里的月亮,已经变得依稀不请了,于是又低头捡了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河里,只觉得自己愚笨,月亮都是一个哪里来的不同呢?
波光粼粼的河水里,突然闪过一个小小的脑袋,吐了口气儿出来又露出两只莹润的脚丫儿来。
朱温万吓得一面揉了揉眼睛,一面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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