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源的双重刺激,让脾气暴躁的木秀妍提早投入阮梓木的怀抱。
华鑫沉着脸道:“便是木家再势大,难道京里就没有王法了吗?你为何不去告官?”木秀妍也太过无法无天了些,还没有进门,就敢在别人家撒野,责打别人家的女眷。
芸娘叹息道:“我也想着要去的,是相公拦着不让我去,他说木家对他有助益,他还向我保证,说是完了事,就立刻跟木小姐断绝关系,从此不让她踏进家门半步。”她又苦笑道:“人人都存的自保心思,我们家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木家势大,见我们不告状,自然也不会主动理会。”
华鑫看着她满含疲惫惶惑的侧脸,忍不住道:“保护妻子家里是丈夫的职责,他连你都护不住,任由别人欺辱,这等人跟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趁早和离算了!”
芸娘惊慌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既然嫁入了他们阮家,那就生是他们阮家人,死是他们阮家鬼,岂可言和离呢?”她想了想,又微红着脸道:“相公待我还是好的。”
华鑫看她还是执迷不悟,咬了咬牙,下了记狠药道:“他若是真心对你好,那为何迟迟不承认你的身份?不与你成亲,就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甚至连孩子也不许你过早生。”
连她都看出来了,阮梓木只不过拿芸娘当妾,自然不可能让她过早生子,免得还未成亲庶子先出生,连累让他以后找不到好亲事。
芸娘脸色一下子煞白,手里的茶盏晃了晃,几乎泼洒出大半。
华鑫看得不忍心,又忍不住劝道:“就是退一步讲,万一那木秀妍要进门,你能拦得住?她还没进门就敢这般对你,等她进了门,还不把你生生折磨死?”
芸娘听的心慌意乱,又是对阮梓木的不舍,又是对木秀妍的惧怕,几乎又要流下泪来。这时,一个丫鬟在外面躬身道:“小姐,阮大人要走了,打发我来问问阮夫人何时走?”
芸娘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踉踉跄跄地就冲了出去。华鑫站在后面看着,一脸担忧。
谢府门外,芸娘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仰赖如天的丈夫,神情有些恍惚,更有些不可置信。
阮梓木看着芸娘稍显寡淡的容貌,却想到了华鑫和木秀妍一幅名花动人的风采,想着最近结实的几个颜色殊丽的京城名媛,心里一阵厌烦。
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那些容貌才能品行皆不如他之人就可以倚红偎翠?就可以鲜衣怒马?就可以前呼后拥?他们何曾有半点比得上他?可他却要一生颓然无作为,守着一个容貌家世皆不如意的女子碌碌此生?
阮梓木越想心中越是愤懑不甘,心里暗暗发狠,不论用什么手段,也必须要直入九天!
芸娘被他阴狠地眼神吓住,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相公…”
阮梓木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地道:“走吧。”他向前走了两步,又缓缓转头,声音有些艰涩道:“芸娘,以后……‘相公’二字就不必叫了,你我身份不同,传出去恐被人笑话。”
芸娘一听,觉得地转天旋,双腿一软,几乎要昏死过去…
……
华鑫坐在易安院里,正想着刚才的芸娘的事,就看见一旁的白莞脸色微变,微蹙着眉头,捂着嘴欲呕不呕的样子。
华鑫转头看她,叹气道:“身子不好就别撑着了,快下去歇着吧。”她虽然不喜白莞,倒也没打算刻意为难她。
白莞看来是真的支持不住了,煞白着脸,告了个罪就捂着嘴低头冲了出去。一旁的红槿奇怪地看了白莞一眼,想到听府里的几个管事娘子媳妇子闲谈时说过的话,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大宅院里生活,有的没的事,还是不要瞎猜的好。
华鑫浸淫电视剧和小说多年,本来应该能看出端倪的,可惜她现在心烦意乱,自然也不会去过多关心白莞有何异样。
她正烦闷之时,突然大力来报:“小姐,那啥,木家派人送来了的端午节礼。”
华鑫一愣,随即嘿然道:“原来琼嫔还惦记着这事呢。”她想了想道:“你说我收还是不收?”
大力挠头道:“俺可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
华鑫问道:“是谁送来的?”
大力皱着眉头:“是木家的老二,就是皇宫里傻愣又蛮的那个大姑娘。”
“木秀妍?”华鑫撇撇嘴道:“那就收下吧,不收琼嫔那里只怕要急的跳脚了,除了她还有谁?”
大力又挠了挠头道:“还有小喜鹊,小姐,那二愣子大姑娘非闹着要见你。”
“见我?”华鑫一愣,随后又耸肩道:“就说我在午睡,让她等上几个时辰。”她听到小喜鹊的名字,又想到琼嫔和木秀妍,心里猛然浮现起一个念头来,伴随而来的就是要坑人时的紧张和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欣喜。
大力是个愣头,听华鑫说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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