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面无表情地戳穿了叶歧路:“他已经来了。”
叶歧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就在这时候,傅立文在舞台上拿着麦克风大叫:“叶歧路!你丫好意思不上台吗!”
傅立文一喊完,下面的人立马跟着集体起哄。
叶歧路:“…………”
在这种场合下,他要是不响应群众的号召,那也忒不“局气”,更不要说带头起哄的是他乐队的成员……
叶歧路只好借了一把二胡上台。
当他抱着二胡坐到舞台中央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轻轻地拉了起来。
二胡的断肠之音弥漫了全场。
不知道为什么,台下的人的表情都是如痴如醉的,只有他自己觉得,这二胡之音,前所未有的单薄,好像缺了一点什么东西。
叶歧路想不通……
到底缺的是什么呢?
直到他结束了这一首属于二胡的赛马曲,他终于恍然大悟——
缺的那一抹色彩不是别的,正是与二胡天生绝配的笛子!
叶歧路站起鞠躬的同时,轻轻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傅立文从后台冲了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叶歧路,“好棒!”
由于傅立文是用“冲”的,相当于整个身体都撞到了叶歧路的身上,叶歧路的精神正处在稍微恍惚之中,直接顺着傅立文的力道,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露在外面的胳膊贴着地面狠狠擦了过去!
差一点就摔到了舞台下面!
“歧路!”台下的人都惊了!
傅立文也傻眼了!
一阵阵疼痛顺着胳膊扩散到四肢百骸,叶歧路强忍着,瞪了傅立文一眼,“你丫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甭这么冒冒失失的!”
“…………”傅立文眨了眨眼,,我……”
他委屈!
明明他就没用什么力气啊!
叶歧路怎么就倒下了!
“歧路!没事儿吧?!”
涤非他们从舞台下面直接跳了上去,几个人将叶歧路团团围住——
涤非捧起叶歧路的胳膊查看伤势——表皮擦破了一大片,微微有血丝渗了出来,但总体来看应该还好。
“没事儿的。”叶歧路举起手中的二胡,笑了一下,“全怪这倒霉玩意儿,我就不应该拉二胡!好运都被它‘哭’没了,剩下的都是霉运!”
全场哄然大笑。
二胡:“???”
傅立文有些五味陈杂。
他当然知道叶歧路这么说是为了给他台阶下。
“立文,你和大家继续玩儿,我和大非去后台处理一下。”叶歧路在涤非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谢绝了其他人的陪同,只和涤非去了后台。
说了处理,其实就是用纸巾随便擦了擦了事。
涤非当然不同意叶歧路这样做,“你必须跟我去一趟医院!”
“算了吧,多大点儿破事儿啊,还用得着去医院。”叶歧路笑了起来,“不过我倒是真想离开这儿了,今儿没什么兴致,本来大家就是为了我们,我提前走不太好,正巧负伤了,我一会儿就回学校,你和大家说一声儿,就说我去医院了。”
涤非知道拗不过叶歧路,也懒得管他了。
就这样,在他们新专辑发行日,叶歧路倒霉的见血了……
回到学校,叶歧路还没走进宿舍,远远的就听到他们宿舍里传来了尖锐的吉他声——
而且曲调还是他们乐队的主打歌《夜的虫》。
叶歧路硬着头皮推开了宿舍的门——
同宿舍的其他三个嗨着的同学,见叶歧路突然回来,全愣住了。
其中还有一个抱着叶歧路的吉他站在桌子上正放飞自我呢。
对方一脸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歧路,动了你的吉他……”
“…………”叶歧路笑了笑,关起门儿,拿起脸盆接了一盆温水,沾湿干净的毛巾,一点点地擦拭着胳膊上的伤,他抬头看了一眼,“甭管我……你们继续啊……”
能继续才怪呢!站在桌子上的室友已经坐下了,“你受伤了?我说嘛,今儿你们乐队发专辑,那些乱糟糟的媒体记者怎么舍得放你这么早回来?”
叶歧路“…………”了几秒钟,“你……香港娱乐报纸看多了吧?我们一不是混娱乐圈儿的,二不是什么歌星影星,就一群北京的、搞摇滚的,根本没什么媒体记者乐意关注我们好吗?”
“这样的吗?”那男生挑了挑眉,“我看秘密乐队他们被报道的挺多的,还以为你们摇滚虽然自成一圈儿,但也属于娱乐圈儿呢。”
叶歧路擦胳膊的手顿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着他那个室友,不知是真是假地笑道:“秘密?你怎么不看他们的主唱是谁?盘儿那么靓,那些媒体不咬着他不放也不可能啊,观众就喜欢看帅哥美女的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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