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当这个北镇抚使夫人多久?”裴敬甫问道,“该不会,你想当一辈子?”
赵元善声音扬了几分:“我才没有这么想过!像你这般男子,谁若是真的嫁给了你,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裴敬甫目光一冷,“你最好一直都这么想,我虽然现在暂时同意了你的交易,但也不想陪你玩太久。”
“当然。我们道不相同,现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也希望裴大人记着这一点。”
裴敬甫没再说别的,“所以,这场交易,要多久?”
“半年!”赵元善斩钉截铁,“半年后,你我便和离,所以,你还是在这半年之内,好好利用太师女婿这个身份,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就要看裴大人的能力如何了。”
与此同时,惊鹊提着沏好的茶回来了,见到裴敬甫,有些吃惊:“裴……裴大人。”
她不过去了这么会功夫,怎么裴敬甫又突然回来了?
裴敬甫对赵元善说道:“你说的,我记下了。”
半年后,和离。
裴敬甫离开后,赵元善舒了口气,但愿那时候,一切都能如最初预算那样顺利。
次日,赵元善用早膳的时候,裴敬甫已经不在府中。
裴府的下人都是新的面孔,赵元善一时之间还认不全他们的身份。
用早膳的时候,除了惊鹊之外,还有一个叫做寻芳的丫鬟,也是日后跟着她伺候的。
赵元善却在寻芳的虎口处,发现了一层薄薄的茧。
寻芳并不是单纯的婢女。
不过寻芳也并没有隐瞒,“奴婢是太师大人吩咐保护裴夫人的。”
赵元善也并没有说其他的,“日后便有劳了。”
裴府上下基本都是赵震的人,赵元善突然想起哥哥赵元赫说过的话。
父亲同意的这桩婚事,只不过是更好的掌控裴敬甫罢了。
寻芳顿了顿,沉声对她道:“太师大人有话叫奴婢吩咐给夫人。”
“什么话?”
“裴大人往年为太师大人明里暗里办过许多事,所以麻烦定会不少,夫人在保重自己之余,也要多留意裴大人。”
赵元善明白其中的意思,“我知道了。”
之前正是因为父亲大意,才让裴敬甫与杨佑有联手的机会铲除赵家。但她并不知道裴敬甫和杨佑究竟是什么时候联手的,所以有些事情她须得自己去查一查。
如果让杨佑早些意识到裴敬甫是比父亲还大的威胁,按杨佑的性子,他便不大可能再选择与裴敬甫联手。
虽然前世杨佑也并未完全相信裴敬甫,但他终归还是被裴敬甫悄无声息的摆了一道。
目前的朝堂,能与赵家抗衡的,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陈啸。
陈啸是杨佑的人,但不足以成为最终的威胁,因为她知道陈啸的结局。
当年她入宫后的第六年,陈啸便暴毙于府上,之后裴敬甫继任指挥使一职,着手查办陈啸死因一事,最终将罪名全部推到南镇抚司千户庄澜的身上。
一箭双雕。
这次她虽然没有入宫,但自从上次那事之后,父亲已经有铲除陈啸的心,裴敬甫出手,不管用何种手段,陈啸的结局都没有什么差别。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裴敬甫也成为杨佑眼中需要权衡的人,不让赵家独独成为靶子。
或许这样,赵家可以避免原来那样的结局。
午后,裴敬甫还在北镇抚司并未回来。赵元善便去了东市那间小院。
裴敬甫是一个做事极其干净的人,他绝对不会在裴府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
她想起上回裴敬甫带她逃走时进的那间暗道。再谨慎的人,也不可能一丝破绽都没有。
思来想去,赵元善还是决定去东市那间小院看看。
自从上回遭遇刺杀之后,她再没来过这座小院。院门上落了锁,上面有一层薄灰,看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回来过了。
赵元善没有钥匙,只得用老办法。
她吩咐惊鹊和寻芳在外面等候,自己则绕到小院后侧,踩着上回垒好过的砖石,翻墙进去,上回她就是这么进这里的。
院子里那两处血渍留下了干涸掉的痕迹,门窗上还有箭孔,那盆春兰早就已经掉在墙角摔成两半,即便如此,那株春兰还是在散落开的土壤里,开出一点白色的小花。
赵元善推开房门走进去。虽然来过这里两回,但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里。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裴敬甫之前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太多复杂的东西。
她直接推开了衣柜,那方暗道又重新呈现在赵元善面前。
赵元善点了油灯,往暗道里一照,暗暗的密道立马清晰起来。
当时跟裴敬甫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灯火照明,所以赵元善根本不清楚这条密道的情况。而如今她发现,在密道入口左侧,居然还有一道暗口。
她有些好奇,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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