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民......当枪使......牺牲品......牺牲品......
冯玉之前的那段话中,这样的几个词语,反复的在前方数千人的脑海里出现,这段话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扔进了他们平静的心湖上,产生了巨大的动荡,掀起了层层的涟漪。
这段话冯玉掷地有声的吼完,双目平静的看着前方的数千人,在静静的等着他们,等着他们将他的这一番话给听进去。
不过在这数千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同样将他这一番话给听了进去,这么多年了,蒋霜天借着此次的机会,还是第一次踏足西垂的土地。
对于冯玉话语里的什么洞主,什么白穷,什么大安帮是一概不了解,当然,别说是他蒋霜天了,就是玉凉霄的大公子对于这西垂洞主玩的这一出,事先也无丝毫的察觉。
所以蒋霜天是听的一头雾水,但那被围困中间的数千人的反应却甚是剧烈。
甚至超出了之前,他们初闻眼前这人就是那耳熟能详的大安帮叛徒时,反应还要剧烈的多。
只要是大安帮的人,更准确的说,只要是三山五峰十八帮的人,骤然听闻这样一个消息,就必然平静不了。
在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喧闹之后,渐渐的归于平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从原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了出来。
在外面数千三叉营骑兵的包围下,尖刀利刃的瞄准下,数千流民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前方。
没有人去阻拦他,直到其人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双目平静的看着冯玉,开口缓缓说道:“冯帮主,我刘常想必冯帮主是认识的。”
就在此人走出队伍之后,冯玉便发现了,此人刘常,他确实是认识的,之前是白穷军队实际上的统领,便是他在冯玉下令全军撤离,驰援铁冬瓜之时上前劝阻。
而刘常更是大安帮居平禾附近的三县负责人,擅领兵作战,之前夜袭宋民护送李镯儿姑娘的车队时,差点儿就会让刘常为副手,当时却是时间紧急,刘常正在平禾地界之外,难以赶到,可算是逃过一劫。
“老刘......”看着刘常的面容,冯玉唏嘘一声喊道。
“打住,我老刘可当不得冯帮主这样一声称呼。”刘常挥手说完,又接着说道:“冯帮主说白爷是空口白牙胡编乱造,可咱们现在又何尝不是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呢,冯帮主若是能拿出些令大家伙信服的东西,我刘常便任帮主处罚这以下犯上之罪。”
刘常的这番话语说完,场面陷入了一瞬的寂静,身后数千流民都眼神灼灼的注视着冯玉和刘常的背影,显然刘常嘴里所说的话语,正好也是他们想说的,也算是代表了他们,并无异议。
“这证明又有何难?”冯玉轻声说着,转身就向着被驮在马背上的白穷走去,知道走到白穷身旁,看了这位大汉朝的将军一眼说道:“将军,我借这人一用。”
马上的这位将军看了蒋霜天一眼,在其点头之后,才看着冯玉轻声说道:“用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冯玉抽出了腰间的一把短刀,然后转过身来,面对数千流民开口继续放声说道:“想来大家都是知道的,这西民的血液与我流民的血液搅拌融合在一起,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变成白色。”
闻听冯玉这话,前方的刘常和数千流民这才神色一讶,这个他们之前自然都是知道的,这也是辨别流民与西民的唯一办法,当然那些血统不纯的流民或者西民不在此列。
这也就是之前郁林县的那些西民,不被外界西老爷们所接受的原因,在那些西老爷们看来这些人在通婚之后,后代的血液都无法产生这样的反应,已然是不洁不纯,自然不被接纳。
不过这样的办法,人人皆知,但之前却没有一人会这样去想,这样去做,或者说是敢这样去做,因为白穷和铁冬瓜二人是谁,乃是洞主上使,那就是代表了洞主,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这样怀疑过。
在他们三山五峰十八帮的人心中,洞主就是比天还大的存在,如此去取这二人的血来实验,岂不是冒犯天颜,是为大不敬。
而且之前有那位黑面神在,他们就是想行这大不敬之举,也不敢,估计要取白爷的血液做实验的这句话刚说口,他们的项上人头就得搬家了。
可现在呢,冯帮主就要行这大不敬之举了,话语刚落,冯玉一手握住了白穷的手腕,伸出手里的短刀在其的手指头上划拉了一下。
一滴滴的鲜血被其接到了水囊里,这个过程中白穷一言不发,任其摆布,当然他就是相反抗也不可能,其实在听见冯玉说出那一番话之后,白穷便知道这事算是暴露了。
知道这事败露的同时,白穷的心里也在惊讶,这位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冯帮主,从哪儿知道了这么多的消息,他还知道多少?
然而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已是阶下之囚,想要做些什么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过冯玉便是知道了这么多的消息又如何,此事已成定局,他就是能改变平禾一城的状况,对于整个西垂大局也没有太大的助益。
冯玉接了白穷手指处的鲜血,大踏步的重新走回了之前的位置,锵然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平放在地上。
面对着刘常,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水囊里的血液倒在了长刀的刀面上,接着又用短刃在自己的手指上划拉了一下,一滴滴的鲜血准确的滴落在刀面上。
接着用手指将前后两种鲜血搅拌混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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