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眼迷,恍恍惚惚似有一只展翼的金乌腾飞而来,惊的连忙横枪架挡;目清之后,暗怪本心太过胆怯,敌将也是六重天何故怕他?
收拢散漫的斗志,白浩欲以己之长,枪法密不透风点点星光一般于姬策战起。
姬策心境的豁然开朗后,一身的气度无不霸气磅礴,招式也成大开大合之式,长刀之法,扫、劈、拨、削、掠、奈、斩间好似赤龙戏珠。
战过二十多个回合,姬策在不适中逐渐圆滑,行云流水般将一身的战技与真气的运行融合一处。
“八方血战,赤龙在野!”
姬策举刀竖斩之下,偃月刀刀气破刃而出,赤红的芒在神将白浩正前方化成八龙击于他身躯八处死穴。
白浩震惊破招曰:“皓月千里!”
枪影层层叠叠护住八处死穴,不料敌将此招未结,新招又起,闻得敌将大喝“赤龙孤鸣”,自觉颈脖一凉,便黑了眼。
赤龙偃月刀燃着明亮的赤炎从神将白浩颈部滑入腰股间滑出,姬策冷冷望去那分成两段的尸体,血色染着泥垢,尚有温热的气息。
“神将白浩已死,虢国兵卒还不投降!”
一声惊天地般的声响,灌入虢国兵的耳朵,二千步卒无不罢手呆木,任由周国骑兵斩杀。他们心中皆是自问白浩将军居然陨落了,简直天方夜谭!
乌云怨气终散去,明晃晃皓月照人间。
虢国士卒逐渐放下手中戈戟,只因时过半香也不见主将有声宣告,那神将白浩大概真是陨落了。
战事落幕。
姬策整饬军队,不由叹息,三千铁骑走遭这无妄之灾尽折了半个师的人马,余者一千六百人皆是黯然神伤。绳锁囚徒约千人被两道骑兵监视着押去镐京方向。
刚出密林,迎面一军。来者周字大纛于举火光中清楚亮眼,二十乘战车轰轰隆隆急驶在前,领头的战车比之较为巨大,车上有一位醒人耳目的金铠将军双手搭着战车前栏,凝目望去前方人马。
相隔百步,那金凯的将军立车唤道:“可是大哥!”
骑兵前头,簇拥着的姬策驱马前进出来。
满目的煞气,英伟的面孔似红色的怒龙,髻发撒乱,玄甲染血,垂握着战刀,这般形景不亚于地狱中刚爬出来的恶鬼将。姬策并不回答,他驱神驹许步走至那大战车跟前十步止。
“真是大哥啊。”
“谁予以你权柄叫赵盾、赵云上战场的。”姬策见二弟一副嬉皮笑脸(其实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不觉大怒。
子卿全身一震,只因大哥的话语好不冷漠,浇的一团热火如笼上了冰,正眼打量阔别半年的兄长却是变化颇大。
朱红骏马本是高拔,驮着的神将血染玄甲,雄俊的体魄八尺有余,手握偃月战刀一股杀伐之气射漫于身,雄风凛凛中有着使人臣服的威势。
这逼人的寒意来至那双刺人心魄的双眼,子卿尽有些不敢直视,垂头道:“他们......自己要求的,我劝阻不住。”
子卿刚解释完,一道意想不到的刀气直径斩来,战车前辕拉车的驷马被当场斩死了一匹,其余三马惊慌乱跳,又被无形威慑吓破了胆,哀鸣中前腿曲地跪了下来。
“大哥,你这是何意!”子卿一时被这屈辱填满了胸腔,怒目暴喝,堂堂主帅战车卑躬屈膝矮上了单骑走马一头,尚且在千军之前,这往后如何服众?
“你、我、盾、云、咏兰,五兄弟面对皇天后土,天道见证结义金兰,为兄者当是百般友爱幼弟,护他健全成长,今逢战乱,你不使羽翼保他们不失,还叫我在这战场上寻尸而不得......”姬策双目蓄泪,徒然大喝:“你还问我何意!”
轰!一道刀气挥去,斩于土地,不知深入几尺。
战气波起的劲风,像鞭子一样,抽的子卿脸面青红。
子卿阴郁着怨气,低沉道:“两位弟弟已经被老师救去,你自己进镐京寻看吧”。
言讫,跃出这帅车,子卿走至后面的副车旁跃上,不也传令全军,只做了个表率使这战车回身归城,后方军队见车而动,有条不紊打了个半环跟随主帅而去。
听闻两弟弟还尚存,姬策转悲为喜,那一身慑人的阴气瞬间散去,虚挥战刀几下,难耐心中的愉悦,哈哈而笑。
“走,进城!”
姬策率军前去丰城,徒中恨不能插翅而飞。
马背起伏,姬策面带笑容,他自以为二弟子卿是大人,不会计较自己刚才的过失,兄弟之间岂会因为一些小罅隙而不合?绝然是不可能的。
然,人心叵测,不是每一人都如他一般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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