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子卿大惊:“错失痛击敌寇的好时机了。”
中南山中藏两仙,禅悟天机不多言。丰京战火尘埃落,对弈棋子胜负分。
瀑布落下的“天河”轰隆声声,崖边的小枝上有鸟巢在此安家,如此雷鸣般的轰动却没能惊扰那鸟儿的安睡。水顺低而流,下百丈而入碧水清潭,潭边那两座突起的巨石,一座席一圣,正施礼拜别。
“师兄,这一局是师弟嬴了。”公孙苍龙谦虚地作揖对虢国老公子姬钟言道。
“哦。是吗?那就算你嬴了吧。”虢国钟一副道骨仙风地模样,摇晃着手中的拂尘,徐缓起身。
“我要回惠邑了,你送我不?”
“自然是不送的。”
姬钟佯怒,拂袖道:“臭小子真不会一点客套,老夫走了。”说完,缩地成寸,几个闪移就消失在这山野间。
公孙苍龙呼了一口,哪怕修为高过师兄一个层次却也倍感压力,又想到了什么,轻笑:“不过是借刀杀人的把戏,真当我是蠢人么。”
姬钟师兄有无篡逆之心不可知,不过虢国君室几百年的基业全拿捏在性格偏激的姬翰手中,不是家族千秋永续的长久之计,所以对内对外姬翰都要消失。
于陆浑戎分道扬镳后,姬翰所部一万残兵,迤逦退回虢国的路上。
粼粼车轮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车内虢国公姬翰气若悬丝,手中捧着一纸密信。阅完内容,他更是出现命悬一线岌岌可危的病态。浑浊的双眸中一阵阵冷光闪烁。
心中思度万千:
“孤怎么也想不到,还在朝廷时长公主对孤那般的恭敬,全是毒蛇隐藏獠牙的隐忍,她要孤死在归国的途中,尸体回国后享受圣人的待遇,呵呵多么高尚的葬礼啊,却只有死人才能享受。不声不响养士八百,这是向孤示威,这是嘲讽孤的榆木!王上本无能之辈,若不是孤的扶持他怎么能坐上至尊宝座,携王、平王都是篡逆,先王亲立太子生死不明才被你们这些豺狼窃了国,孤不过是想拨乱反正父亲的恶名,有什么错。蓝幽幽你个贱人!挟持孤全家三百口人逼孤去死,孤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暗”。姬翰艰难的对忠仆呼唤。
“奴婢在。”车厢内一位脸上遍布伤痕的奴仆应道。
“孤所要说的话,都要传回族内每一个族人的耳中,你能帮我吗?”
“主人,您忘了吗,您曾经赞誉我是您的影子。”
“好”姬翰面色红润了许多。
“孤错了。”
暗惊骇瞪眼望去主人。
“只管记在心头。”
“是,主人,暗铭记于心”暗俯首跪拜道。
“孤错了,孤当年拥立姬余登顶是逆天而行,孤此次出征深受其害,已然病入膏肓这是上天的诅咒,在弥留之际孤有忠言叙说,希望族中老小皆弃暗投明,迁族基业纳降于洛邑平王,平王必会念及虢国先祖之德厚待于尔等,但愿族老听从姬翰遗言。不孝子孙姬翰百拜列祖望赦免罪厄,叩首。”
姬翰嘱托完毕,问忠仆:“记住了么?”
“记住了。”暗流泪点头道。
越发面色康健红润的虢国公姬翰,在怀中摸出一瓶不知道何时藏在他衣祐中的蓝色瓷瓶,他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丸子,含笑吞了它。如果不借助毒药的威力,姬翰绝对不会壮年身死,此时的他只是急火攻心,邪火屯于五脏六腑,如有妥善的引导治疗便不会毙命,可有人需要他的死,携要害威胁使他无计可解,只能已死保全血脉传承。
“主人!”忠仆暗,他看见姬翰吐下那颗似乎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玉丸,惊呼道。
“暗,记住,孤死于为国征战。”姬翰闭目后,微笑道。
暗嚎啕大哭,口中不停的呼喊:“主人......主人......”。
马车外的将士,听闻这凄厉的哀嚎,顿时惊骇大喝:“全军止步!”
前方的虢国将军们,飞马来至主公车马前,见主公奴仆慌张打开箱门叫道:“君上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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