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也径直离去。
一场闹剧,终结局。
齐敏是被冻醒的,天牢里阴冷潮湿,蛛网遍结,鼠穿败墙。
窗户高高的悬在头顶,从窗外射入凄清的月光,才让他察觉自己还活在世间。
“咳咳……”一翻身便是荡起的灰尘,扑入鼻翼,惹得鼻腔极度不适。
火把呲溜一声,亮了大半圈,墙壁上映现两人身影。齐敏顿时警惕起来,盘腿望向影子的反面,映入眼帘的却是两道熟悉的身影。
“云焕,竹青为何你们会出现在天牢,还有竹青你的腿不是已残废了吗……”齐敏突然像想到的什么声音越来越小,大脑飞速运转,先是挑衅,然后腿折,大殿上雪川王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一幕幕,或许太过巧合……
竹青上前一步,右腿安稳无恙,根本不是受伤的样子。想必早间,便是装出来的,自己竟着了他的道。“燕笙啊燕笙,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瞒着你了,我那腿自然是做假,若不是如此怎么能拉你入天牢,呵呵跟我斗真是愚不可及。”
“为何?我燕笙自问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齐敏苦笑,本想着自己不犯他人,自不会为他人所害。到头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将他逼上绝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天下之人皆唯利是图,你哥哥燕笙,恃宠而骄,抢了我的风头,让我如何能忍?你可知我这些为冉王子出生入死,身上有多少道暗杀刺客留下的伤痕,每逢梅雨时节便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我的职责。他一个身份不明,靠着一张皮囊终日在冉王子跟前曲意逢迎之人,凭什么跟我争!”云焕咬牙切齿,露出极其狰狞的面容,让齐敏一阵恶寒。
齐敏冷颜道:“你并非忠心耿耿冉王子,你将与杀手刺伤你的伤口当做战功,四处向人炫耀,满足你被人追崇的yù_wàng。少把你自己说的那般神圣为他,云焕你只是贪心,你害怕冉王子不再重用你失去荣华富贵,和被人簇拥的感觉,你实在是自私致极。”
齐敏与燕云逸相处久了自是耳濡目染,毫不掩饰的戳穿云焕自欺欺人的谎言。
云焕两眼一闪,哈哈大笑:“你知道又能怎样?现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你哥哥最在乎的便是你,他处处谨言慎微,生怕露出一丝马脚。殊不知他最大的纰漏便是你,这天牢是川王的管辖之处,我让你死便死,我让你生便生。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从第一次见到你兄弟二人便不对路,你死在我手中也只是迟早的事。”
齐敏闻言心里忽打了个猛闪,他早该料到的此事本没有那么简答,随即又觉得庆幸万分,幸亏他们害的只是自己……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多言……”齐敏近乎绝望的紧闭双眼,小云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为自己有心忡忡……
春棠阁夜雨
一夜春雨,密密匝匝的海棠谢了一地,远远望去更显凄零衰败之感。雨水沿着房檐滴落,打在一株芭蕉上,挂着雨滴,更显绿意盎然。
燕云逸思绪纷飞,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敏儿在天牢可是受到什么责罚,那天牢素为川王子的管辖之所。川王子显然与他们结了梁子。敏儿进去定然凶多吉少,这一向心中越发惴惴不安。
研磨的右手不自觉痉挛,血红的墨汁溅了出来,晕染在一旁的宣纸上……
雪冉不悦的微微侧目,望着那被渲染的一角。“咳咳……燕护卫……”
燕云逸猛然低头,这才发觉墨汁飞溅的到处都是,连雪冉正抄录的纸上都落上一大块墨印。
“殿下恕罪,我心绪不宁……”燕云逸顿时惊慌,忙向雪冉道歉。葱削的指尖也染上几点斑红,雪冉不自觉的抚上他的手,像是把玩一件玉器。“研墨最忌讳三心二意,你这几日总是出错,我随不责备你,但外人看到了会如何说你,说你侍奉不尽心,还是免不了诟病。”看到燕云逸刷的苍白,面露出愧疚的神色。雪冉甚是满意,缓缓起了身,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竹叶清香。
燕云逸察觉到雪冉的意图,身子猛然僵硬,随即松开他的手,旋自跪倒在他脚下。“属下身份卑贱,还望冉王子自重,我敬佩冉王子的惊世之才,礼贤下士,赞你散发集贤令,让天下有志之士得以侍奉明君。君子之交淡如水,希望殿下勿要误会我的意图。”
“好个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我不欲与你淡如水,想要与你更近一步,燕笑你意下如何?”雪冉望着他明亮的眼睛,升起一簇火焰,似将他吞噬,眉锋攒聚,意味分明。他猛然摄住燕云逸,与他十指紧扣,燕云逸的手很美,十指纤纤,手掌莹白,甚至可以看手上淡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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