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有点不好意思:“我真的是师长,那狗日的没说错。”
杨星辰一阵错愕:“恭喜你啊老吴,你这升官可够快的啊,上个月我见你还是团长。”
吴明:“你别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为了对付骑兵,张主席命令骑兵团火速扩充为骑兵师,战斗力还不如我原来一个团呢!要是我原来的团,也不至于糊里糊涂就被人打了伏击。还他妈当了俘虏,丢死人了!”
杨星辰:“咳!张主席太轻视骑兵了。他还以为像在鄂豫皖那样,这戈壁滩上打骑兵,可就费大劲了。”
吴明有一些不想接话,脸上有点尴尬的表情。
杨星辰在四方面军中,早就发现鄂豫皖苏区张主席和中央苏区茅主席一样,在各自手下的广大红军指战员中的威望,那是极其高峻。你要是在四方面军中表示对张主席的质疑,马上就会遭到白眼。要不是老吴跟自己关系不错,赏你几记老拳都是有可能的。杨星辰心中不禁暗暗赞叹:可惜了这些淳朴的红军战士。张主席要是不那么刚愎,稍微听得进一点规劝,西路军今日也不至于陷入绝境。
杨星辰只好换一个话题:“老吴,刚才那个匪首说把你卖到青海去,是做什么?做奴隶吗?”
老吴吐了一口唾沫:“呸!做奴隶那是仁慈的。这马家军有两种,一种叫宁马,一种叫青马。”
杨星辰:“这我知道。”
吴明:“青马比宁马更恶。他们把我们买去以后,大部分都要杀,小部分才当奴隶。像我这当师长的,肯定死路一条。咱们上次撤退的时候,重伤员没法携带,写了信留了钱拜托他们优待,结果狗日的全部都屠杀了!”
杨星辰把手里的窝头捏成粉粉碎:“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吴明:“我听那个中匪首的口气,你现在受那个巨匪首的保护。”
杨星辰:“是个陕西的汉人。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权也不大。不知道能不能护住我,他说这里都是那些甘肃蛋说了算。老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我看还得想办法找机会逃出去,我绝不闭目等死!”
老吴:“既然让咱们喂马,这就是最好的机会,瞅准了时机咱们夺马就走!”
杨星辰:“哪那么容易!敌人肯定要防着我们这一点。你没看马肚带全部都解走了。关键是武器,有武器这光背马我还能对付一下子。没武器咱们怎么冲出去?冲出去了穿着这破衣烂衫的红军军装,也绝对走不远。到了这河西走廊才知道,没有群众基础,老百姓敌视咱们,什么都干不成!”
吴明:“我听你的,你下命令我就干!反正是个死,老子怎么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杨星辰:“别急,反正不是马上死,看看机会。”
【陕北】
茅则冬:“现在西路军已到绝境,我们必须马上组织救援。”
有人说:“现在部队各方面都极端困窘,国民党又层层围困,要接应上西路军,怎么也得一两个月。”
茅则冬:“不行!那黄瓜菜都凉了!”在室中踱步,良久:“马上向江委员长发电,请他命令马家军,停止对西路军的进攻。我们在别的方面,可以做出让步!做出很大的让步都行!”
【西安】
江结時:“让我命令马家军停止进攻?滑天下之大稽!这些军阀要是听我的,西北早就被中央拿下了。**眼看就要完蛋了,我要是心软,那不就是农夫与蛇吗?好了,我也不为已甚,最多我两不相帮。人家马家军要杀他们**,我有什么办法!”
江结時:“汉青弟,你还是去安徽吧。你这样打下去,不是你消灭**,而是**消灭你了!你要不想全军覆没,就执行我的命令,去安徽。”
张雪良:“委座,安徽我是不能去的。我打**损失这么大,军委会一枪一弹、一兵一卒都不给我补充。这不是剿匪,这是要亡我东北军啊!”
江结時拍了桌子:“别人说我借剿共消耗地方军,我没想到现在连你也这么说!你但凡稍微积极一点,能把仗打成这奶奶样!这一切都是你消极作战造成的!你凭什么要我给你补充?对于消极作战的部队,我不仅不会补充,我还要进行整顿。如果你不是你,我早就把你撤职查办了!”
张雪良:“我不是消极剿共!我是积极抗日!难道抗日也有错吗?”
江结時:“我就不准你抗日!我是你的司令官,我命令你剿共!什么时候抗日,我自然有我的通盘考虑。你作为一个军人,只有服从的天职,没有质疑的权利!”
张雪良垂头丧气的走了。
江结時叫代力进来:“邓以现在在哪儿?”
代力:“报告校长,在南京。”
江结時:“哼!他是不敢见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杨才声有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代力:“一起回来了,现在就在陕西。”
江结時:“让他来见我。”
代力:“报告校长,他不在西安,他回老家去了。”
江结時:“对了,他就是陕西人。他家在陕西哪儿,离西安远不远?”
代力:“在乾县。不远,坐车也就半天。我马上通知他来西安。”
【乾县师范门口】
杨才声百感交集。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父亲了,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杨才声是在父亲的棍棒下长大的,对父亲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陪同杨才声的咸阳市市长范师曾陪笑道:“杨总,您看我进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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