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在医院里交涉杨才声的转移,两个嘉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受伤了,这一下可把简吓坏了。简本来以为丈夫是副总参谋长,这要是在美国,离战场会有多么远?怎么还会像一个下级军官那样,负了重伤?
本来是宋先生一力承担杨孙二人到香港的费用,现在简也要陪着丈夫一起去香港,费用问题自然不用宋先生操心了。
埃文斯本来非常想借着这次机会到南京,这个时候八路军平型关大捷的消息已经被中国报纸宣传的尽人皆知。已经受到斯诺《红星照耀中国》影响的埃文斯,对这支听起来装备奇差的部队竟然能打一个大胜仗,更是勾起了他的浓厚兴趣。一个美**官想要去北方,没有南京军委会的同意,是很难的。
和我们现在很多人鄙视平型关大捷不同,在抗战初期的民国,这场战斗国民党恨不能让中国和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虽然这只是一场中等规模的战斗,但关键是这样的胜仗**还一场都没有。不光是上海打得损兵折将的惨败一场,现在的华北,由于**把大部分主力调到上海,所以日军在华北简直就是势如破竹了。
7月底,平、津相继失陷。8月下旬,南口、张家口、宣化也落入敌手,晋北门户洞开。9、10月份,在日军强大攻势下,平汉线中国守军大面积溃退,保定、石家庄不守。山西方面也全线吃紧,太原成为危城。
当时流行一个说法,就是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这当然是那些别有用心的汉奸以及众多的主和派借机宣扬日军的厉害,但国民政府再驳斥也没有说服力,因为你一次胜仗都打不出来。
现在的人因为这场战斗的规模比较小,而且打的是日军的大行李部队也就是辎重兵,加上这只是忻口会战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很多人就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值得吹嘘?
首先我要更正大家的一个误解,就是辎重兵的战斗力不行。我在前面对于日军的训练说过很多,实际上在日军中不管你是什么兵,都要接受同样严酷的训练。日军只有在什么时候战斗力才差呢?那恐怕要到41、42年日军全面展开之后,占的地方越来越多,新兵也越来越多。日军在中国战场死的人太多了,到最后日军中出现了十五六岁的娃娃兵,那个时候战斗力才下降得比较厉害。所以千万不要以为辎重兵好打。
其次大家有一个误解,就是平型关战斗只是忻口会战的一部分。这句话本身是没错的,但不能因为不是整个会战就不值得宣传。整个会战败了,你要是能仔细读一读林标关于平型关的总结,你就能明白**最后为什么会失败。说穿了跟淞沪的失败内因大致相同,毛病就出在**“总是到处守”、分不清要点在哪里这个大弊端上。
而对于真正的要点,**的死穴就是不能够坚决死守。想想后来辽沈战役中供军为什么能歼灭邱清泉兵团这样的强军,关键就在于塔山阻击战。那也是在舰炮和飞机双重打击下小股兵力的死守,可以说和淞沪的**所处的战地环境差不了太多。为什么兵力少?你要想实现茅则冬的那一套集中兵力打歼灭战,你就不得不在一些要点上缺乏充足的兵力。
但尽管兵力少,供军就能做到坚决死守。一个师顶住几个军,而且还是在双重火力打击之下。因为这样的小兵力死守不退,供军就能够集中数倍的兵力用于围歼邱兵团。我不相信当时的**海空火力还比不上日军(已经十一年过去了,而且二战前后的火力变化是巨大的),我也不相信供军当时的武器差距还没有**和日军大。
至于说一场小战斗值不值得宣传,大家别忘了八路军改编的时候只有四万多人。即使是忻口会战这样的战役,八路军也没有兵力来全部承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更别说115师和129师全部加起来也不到3万人,实际参加忻口会战的八路军只有115师一个师和129师一部分。
说到底两条:一是供军有军魂;二是茅则冬的军事思想太厉害了。这两条江结時都做不到。
埃文斯对于淞沪会战的印象太震惊了。他给总统先生写的汇报信中说:“以我在中国将近十年的观察,我从未见过中国人像今天这样团结,为共同的事业奋斗。”
11月13日,国民政府告全体上海同胞书就说:“各地战士,闻义赴难,朝命夕至。其在前线以血肉之躯,筑成壕堑,有死无退。阵地化为灰烬,军心仍坚如铁石。陷阵之勇,死事之烈,实足以昭示民族独立之精神,奠定中华复兴之基础。”
我们先不说这个声明用听起来非常煽情的语言,掩盖国府最高层在这场会战中的失误。但这个声明说的情形确实就是埃文斯在上海看到的景象。实际上从全国各地调来的部队,有的师一天就打没了,但大家前仆后继。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中华民族的常态。
我们的常态就体现在,当李宗仁、刘湘等人前往南京的时候,云南的龙云特地嘱咐他们千万别相信江结時。江某人最善于利用抗日来消灭异己,就是我们前面提到张雪良说的“一斧两砍”。
但委座这一次非但没有“一斧两砍”,还首先就上了自己最嫡系的部队。87、88以及36师,不但是**的第一批德械师,还是从江结時警卫军改编而来的最嫡系部队。实际上打到最后,包括教导总队在内,委座编练的德械师悉数上阵,只有汤恩伯等人因为在华北打仗,才没有参加淞沪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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