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墨点头,他看向聂臻,轻轻咬了咬唇,随即小声道,“我得自己待在这,有那个东西帮我。你们都先出去等吧。”
聂臻闻言神色冷了下来,他将房梁上的影七叫下来帮忙扶着长乐,随即揽着小落墨往旁边走了几步,温声道,“怎么突然要我们出去?”
“……那个东西说的,它不能让别人看见。”小落墨没法说实话,只好把系统搬出来当挡箭牌,“没关系的,它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你就在外面等等我,也不用准备什么东西。这里除了我和国师,不能留人,影卫也不行。”
“猫猫。”聂臻弯下腰跟小落墨对视,“本王的猫猫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更不会骗我,对么?”
小落墨心里咯噔一下,他软软笑道,“当然不会了。”
他想留下来,想继续做任务,想留在聂臻身边,所以诸茗不能死,不惜一切代价。他绝对不会后悔。
聂臻慢慢凑近,薄唇贴着小猫的额头轻轻吻了吻,随即直起身子,轻笑一声,“那么,若是猫猫瞒着我出了什么意外,以后便别再想离开本王的视线。”
小落墨闻言顿时睁圆了眼睛,被聂臻轻轻捏了捏柔软的下唇,他捂住嘴巴后退一步,却见聂臻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殿门也被缓缓关上。
系统这才从意识空间里跑了出来,飘到诸茗身边看他的右腿,紧张道,“你快过来按我说的做。”
小落墨回过神走到床边,掀开诸茗腿上的被子,然后按着系统的指示解开他腿上缠着的布,顿时被一股恶臭熏得皱起小脸。
“瞧瞧!那群庸医,都发臭了还包扎!”系统怒道。
小落墨不理会它,只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调动体内的幸运能量。随着他注意力的不断集中,源源不断的墨绿色能量从掌心涌现,每凝结出一个新的光团,上一个便自动自发地离开他的手心,渗入诸茗的伤口。
体内的能量在不断流逝,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红润的唇瓣也变得毫无血色,额上慢慢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只手却连抖都没抖一下。
系统紧紧盯着小落墨的动作,心里愈发焦虑,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诸茗的伤口,又一次抬头看时它差点惊叫起来,因为小落墨原本漆黑的长发竟有一些在慢慢变白,那些白色的发丝掺杂在漆黑的头发里,一瞬间居然让系统感到不忍。
等到伤口上的腐肉完全消失,恶臭消散,流出的血重新变得鲜红时,小落墨睁开了眼睛,慢慢放下了手。
“你没事吧?”系统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眼前的少年此刻的样子看起来仿佛随时会晕倒。他的眼神甚至是放空没有焦距的,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小落墨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点了点头,软绵绵的声音几不可闻,“没事哦。等一下,还差一点点。”
他伸手解开腰间的锦囊,颤抖着手指把里面的小金球拿了出来,接着掰开诸茗的手掌,把金球放了进去。
舍利子接触到诸茗的一瞬间便亮起了暖黄色的光,星星点点的金色光点升起,绕着床上的人转了一圈,又回到舍利子中。与此同时,诸茗青白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的苍白,竟缓缓睁开了眼。
***
同一时刻。
聂臻自出了太医院主殿便被皇帝派来的人请到了养心殿。
“那个名为落墨的少年……聂臻,你能告诉朕,他究竟从何而来吗?”皇帝问。
“猫猫从何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弟已经认定了他,他是我的人。”聂臻轻笑道。
皇帝一听拍案而起,“荒唐!且不论他来历不明,就说你身为一朝亲王,也容不得你学着别人玩断袖!”
“这天下自有皇兄子孙绵延,臣弟便是无后又当如何?”聂臻似笑非笑,“我无后,父皇才可彻底放心不是么?”
“混账!你这说的什么话?”皇帝气得手直抖,“父皇早已不信那个预言,你何苦如此想他?”
“他信不信,皇兄且自己去问。”聂臻无所谓地勾唇一笑,“若是皇兄认为臣弟断袖有失皇家脸面,便摘了我的王位便是。臣弟自愿解甲归田。”
“胡说什么?”皇帝扔了御笔,扶额长叹,“朕明白你意思了。也罢,不谈子嗣问题亦不谈规矩,朕只问你,你如今身分两魂,即便此刻你无比笃定非那孩子不可,那另一个呢?他一向不重/欲又自制守礼,若他不愿又当如何?”
“皇兄此言差矣。”聂臻勾唇一笑,“我与他之所以一个白天出现一个夜晚出现,不过是因为我们愿意如此,若我们不愿,他也可以是现在的我。我之所愿,与他并无差别。即便短时间内他难以看清自己,不过是他不想看清罢了。或许我与他性情习惯千差万别,然,我们唯一相同的便是此生所愿。皇兄可明白臣弟之意?”
皇帝震惊地无法言语,半晌,他沉声问,“那么那个孩子呢?他可同意?朕今日见他,只觉懵懂不知世事。他固然喜欢你,只是,情/爱之事焉能与依赖等同视之?”
“皇兄无需担忧,他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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