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姐姐遭太子退婚,误以为是妹妹从中作梗,收买了丫鬟竹兰,便即恨上了我,实则我全不知情。”
这事府里全知,左相甚至特意查过,所幸她早有防备,没有露馅。
苏嫦茹正色道:“爹爹一向疼姐姐,也曾细细查过,但经他查证,不论是竹兰,还是妹妹我,都无一丝嫌疑,姐姐莫冤枉好人。”
“陪我做一场戏,若你果真无辜,那你推我这事一笔勾销,如何?”苏幼薇眉梢一挑。
苏嫦茹目光轻闪,心里稍作犹豫,知已骑虎难下,沉声道:“便依姐姐所言。”
“君泊,派个人去偷偷敲晕竹兰,把她扛去一间小黑屋。”苏幼薇小声道。已过几日,怕是难寻证据,她得另辟蹊径。
俞君泊问道:“你要做什么?”
“如今寻证据,推找凶手,很难。”苏幼薇笑眯眯道,眼角眉梢斜飞,神采奕奕,“而确定凶手,再反过来寻证据,却简单不少。”
在花园里,几名丫鬟正修整着草木,偶尔说笑几句,配着鸟鸣与花香,倒是别有风趣。
“呀!”竹兰一声轻呼,轻蹙柳眉,将指尖含入口里,吮去那一滴血珠。
她得知大小姐失忆,心里本很兴奋,可又听锦王决意彻查,便忧心自己会否遭牵连,所谓做贼心虚,大抵如是。
“你怎么了?”粉衣丫鬟关切地问,眉梢微微一跳,因见一名男子在绿茵间飞奔而来。那人手握着一物,它在阳光下白茫茫一片。
直到临得近了,她才看清那是一把刀,不由得惊声尖叫,慌不择路地跑开。
“啊!!!”丫鬟们四散开,吓得直叫。
竹兰心一颤,转头望去,只见面前堵着一个高大的人。他背着阳光,所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她瑟瑟发抖,惨白了脸。
男人扬起大刀凶猛砍下。
竹兰呼吸一窒,双目圆睁,心高高提起,甚至感受到刀砍下的声音,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她忽觉脖颈一痛,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杜七扔了刀,将她扛起回去。
在小黑屋里,青烟袅袅,景象朦胧不清,隐隐约约间,似有人影晃动。那些人一身如缟素的白,发丝全披散着,好不渗人。
竹兰迷糊醒来,见面前一张白如雪的脸,吓得尖叫,身子不住的颤,闭眼直往后挪去。
“别过来,别过来,走开……”她尖声大叫,吓得几欲疯狂,四肢胡乱挥动。
“静!”砰的一声,有人喝道,握着惊堂木狠狠砸下,惊醒了竹兰。他冷声念道,“竹兰,死于十八岁,恶奴欺主……”
后面的话,竹兰没有细听,得知自己死后,早已吓得脸色雪白,手足冰凉。过了会,她哆嗦着嘴问道:“小人是怎么死的?”
这竟是阴曹地府?她脸色恍惚,忆起晕前最后一幕,当时有个男人握刀朝她砍来,自己在恐慌下眼前一黑,后面的事便不记得了。
台上,阴司翻开本子,念道:“你本有五十年寿命,怎知勾结苏二小姐,欲置自己的主子于死地,行径恶劣,因此横死当场……”
竹兰一懵,失控道:“大人开恩,奴婢虽陷害了小姐,但却是受二小姐指使,她许我好利,才让奴婢做了大恶。大人,二小姐才是主谋,是她想杀小姐,奴婢没存杀心!”
在小黑屋外,有不少人在。苏嫦茹脸发白,想出声提醒,但口里堵着白布,只能呜呜叫着,如同幼小的猫儿在泣。
隐约间,竹兰听到有人在呜咽,心里一颤,只以为是女鬼,吓得身子缩成一团。白影来去飘忽,周围景象委实阴森,她已失了心神,几近崩溃,涕泪长流。
“将事情仔细道来,念你坦白的份上,本官许会网开一面。”阴司声音冰冷,“且你既指证苏二小姐,那便一道画押,不得掺假!”
“是,奴婢决不敢隐瞒!”竹兰忙道。在她的叙述里,苏嫦茹一直嫉妒其姐,时常耍些小心机,害姐姐烂名在外,为人耻笑。
她一心想减罪,是以很激动地道:“大小姐先与锦王有婚约,后又与太子有婚约,且受爹爹宠爱,为此二小姐一直不忿,在常年压抑中,便起了害人的心思。”
竹兰毫无保留,将所知一股脑儿说出,末了才求道:“大人明察,奴婢虽贪财,被二小姐收买,但从未想杀小姐。太子退婚一事,是小姐欲挽回锦王,而二小姐将计就计。”
“画押。”阴司冷冷道,猛啪一下惊堂木,在幽静的小黑屋里如惊雷,回音绕梁。
竹兰不敢多言,乖乖签字画押。相府里的丫鬟大都识得几个字,能写出名字。她按下手印,希冀问道:“大人,能网开一面吗?”
咯吱一声,小黑屋的门开启,明亮的光线洒入屋里,有点刺眼。一群人背光而立,面容有点模糊。
竹兰瞪大眼睛,呆若木鸡,那些她以为的鬼差全拜道:“王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面孔苍白,瘫坐在地上,哆嗦着嘴,止不住地颤栗,“原来、原来……”
俞君泊淡淡道:“因涉及相府两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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