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手臂,目光如炬,炽热得令她有灼烧感。这种诱惑,他难以抗拒。
苏幼薇微侧头,有点紧张,垂目红着脸道:“你若是想要,我今夜就给你……”彼时,她唯一能给的,也只有一夜。
她心想着,反正自己要离开,不如留一份记忆。各自留一个念想,好歹曾经拥有过。
思及此,苏幼薇心中哂笑,忽觉自己略渣,这不就是一夜fēng_liú不负责吗?她虽开朗,但并不开放,若非心中有意,若非想着与他经此一别再不复见,断也不至于如此。
“为何?”但出乎意料的,俞君泊很快控制了情绪,轻挑起她的下巴,凝眉望着她,“你是否又想着坏主意?是想离开我?你给我一夜?那‘一朝一夕‘怎及得上‘天长地久‘?”
一连五个问句,问得苏幼薇哑口无言,心想着这男人太敏锐,在他面前耍不成心思。她撇撇嘴,咕哝道:“你到底要不要?”
好歹她也是京城第一美人,主动献身,试问天下有几个男儿能拒绝?
俞君泊语气坚定:“你若给了我一夜,那明日便得坐上花轿,嫁入锦王府。”语毕,他朝她瞥了眼,沉着一张脸,“夺了人清白,却不予以负责,本王不像你,做不出此等负心薄情之举。”
苏幼薇被噎住,几番张口,却反驳不出话。她忽觉得,两人的性别似已对调,一般而言,当是女子愤斥薄情郎。
“我不用你负责。”她低语,气焰微弱,很是心虚,“难道你真要我负责?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莫非也有名节?”
“本王虽无名节,但有……”俞君泊轻语,面色微沉,目光冷冽,心中颇为郁闷,语气不佳,“苏小姐,你到底意欲如何?”
想要他便要、想弃他便弃,说“一心在他身上”的是她,说“给他一夜”的是她,找小奶狗的是她,决意离开他的也是她。
“一夜,你若不要,那便算了。”苏幼薇低语,将手一摊,笑吟吟道,“君泊,你还是童男,对不对?”瞧他青涩模样,且后院又无姬妾,必然是个童男。
俞君泊横她一眼,一脸正经道:“你总归是姑娘家,怎可如此直白,将‘鱼水之欢‘与‘童男‘挂在口边?”
“哦。”苏幼薇点点头,虚心受教,但在眼里若有戏谑之意,“我应当说‘欲与你探讨人身奥妙,摸索一下男女有何不同‘,以及‘你是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少男‘?”
俞君泊默了默,撇开眼睛回道:“不必换了,就用原先的词。”
两人迎着山风静立,最后,苏幼薇轻语:“我们回去。”山风阵阵,已微有凉意,少女的身影略显单薄,齐脚裸的长裙摇摆着,似一朵盛开的花。
俞君泊颔首。落霞峰,在夕阳落尽那一刻最美,恰在当时,两人在拥吻,也不枉此行。
下山途中,不便骑马。他由始至终与她携手,牵着她慢步下山,此趟虽无交流,但温意缠绕心中。
半山腰上,杜五等人候着,一见两人,便垂首侧立,待两人缓步走过后,才跟在三丈远外,牵着马一同下山。
回城时,天色昏暗,城门口点亮灯火,城门已关上一半,他们恰赶在最后一刻到。街道清冷,不比白日的喧闹,夜晚宵禁。
十六的月仍旧很圆,周围闪烁着几颗星辰。苏幼薇二人并辔而行,中间相隔三尺,哒哒的马蹄声在夜间格外响亮,惊醒夜的沉寂。
两人少言,似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温馨。杜七等人远随在后,寂寂无声。
“左相府到了。”俞君泊忽道,声音很轻,凝目望向苏幼薇,“今日几番波折,你也累了,好生休息一夜。明日我入相府提亲。”
苏幼薇抿唇,侧了侧身体,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捏了下,心中犹似有千言万语,但出口的却不过几字:“我会的,再见。”
也许在今夜后,她与他再不相见。
“明日见。”俞君泊轻语。
苏幼薇进入相府大门,杜七随她入府。他端坐马上,仍旧注视着她,目送她远去,直至再不见,才收回目光,策马回了锦王府。
“爹爹。”苏幼薇唤道。入府后,她先去了左相的主院,恰巧那一家人都在。她瞥了眼垂首而立的苏嫦茹,便即笑靥如花。
昨日她另辟蹊径,令丫鬟竹兰误以为自己死去,这才和盘托出,并画押认罪,当时苏嫦茹被幽禁府里,而今却未送至尚仪府。
答案已明了,必是她这位爹爹从中打点,又借太子威仪,暂缓了苏嫦茹的罪行。
“幼薇,你怎回了?”左相讶异,面现歉疚,忽又一冷,“爹爹才知道,嫦茹竟如此狠心,对你百般刁难,更欲置你于死地!”
苏幼薇接口道:“爹爹说得极是。她引太子前来,害我遭太子退婚,一心不容我。这样的妹妹,我怎能容她?”
左相默了默,又道:“到底是姐妹,爹爹已狠狠责罚她,你作为姐姐……”
如今局势不明,谁胜谁败犹未可知,他将大女儿压在锦王身上,二女儿压在太子身上,无论哪一方胜,左相府都可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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