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甩掉裴照的双手,攥成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向脸上有些错愕的裴照,道:“老师这双手果真灵巧,想来除了弹琴,也有经常抓握别的东西的功劳吧。”
被羞辱的是裴照,恼的却是周煜澜,他堂堂王爷竟被一下作男妓摸了手!
裴照轻笑一声,道:“王爷当真想知道?”
周煜澜皱眉不语。
裴照接着道:“王爷说得对极,我这手上功夫确实是那么练出来的。怎么把弄让人舒服,其中学问大得很,不比弹琴容易,比方说......”
“不必!”周煜澜厉声打断,“本王并不好奇。”
裴照微微点头,似是很可惜的样子。
周煜澜怒火中烧,目光恰好扫到桌上放着的茶杯,端起便要往他头上砸去。
不料裴照反应机敏,猛地起身,竟往他胳膊扑去,撞得周煜澜措不及防,茶水淋了自己一身。杯子砸到地上,在他脚边碎成了一堆废瓷片。
裴照道:“草民该死,起得太猛没站稳,竟是撞倒您了。”一边说着一边蹲到周煜澜身前,拿袖袍给他擦身上的水迹。
要说那茶水淋的地方也是巧,裴照擦着擦着就觉出周煜澜某处鼓胀起来,百般忍耐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唇角。
周煜澜只觉颜面尽失,抬脚踹他:“滚!”
裴照行了个礼便走了,走出院子才发觉腕子上少了点东西,是没戴那珠串。平日教周煜澜弹琴时他都会把珠串取下,待离开时再戴上,今日事发突然,竟把它忘了。
裴照当即折返,步至书房门前,刚要推门却听里头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声响,于是驻足从门缝往里望去。
只见那小王爷坐于琴凳之上,身子微微往后仰靠在书桌前。双腿大岔着,下巴高高抬起,显出脖颈的漂亮曲线。他面色红润,拧着双眉紧闭着眼,上齿微微咬着下唇,竟是有些痛苦的样子,时不时从喉咙发出一声克制的闷哼。再看他左小臂搭在腿上,手上吃力,竟是牢牢攥着几根琴弦。右手却不见踪影,仔细一看,才知是藏在衣袍之下,随着他小臂动作的节奏上下震荡。
裴照兴致勃勃观赏了好一阵,直至周煜澜泄了劲般懒散瘫靠着书桌,他松开齿关,微张着嘴极速喘息着,下唇瓣被他咬的殷红一片。裴照珠子也不急着取了,满面春风地出了王府,有了个想法:这小王爷值得一搞。
第11章 第六章
说回这日,裴照在榻上躺到日上三竿才起,又因卧床太久整个人晕晕乎乎脑子不清醒,着衣后竟背着手穿过院子,直往大门去。
燕喜诧异,想到今日是含情公子的生辰,主子昨日亲口道要陪公子同食庆生,何时又有了别的安排?于是问道:“主子这是要出门?”
裴照闻言如梦初醒,顿了顿道:“并非,我去看看门前那些牡丹。”
燕喜嗫嚅道:“那些花......那日染上血污后便全败了,刚刚着人清理掉......”
裴照登时怒不可遏,咬着牙往含情那屋走去,经过燕喜时搅起的风动险些把他掀了个跟头。
燕喜吓得双膝跪地,道:“主子息怒,燕喜这就让人再栽一丛新的来!”
裴照愈想愈气,这暴虐无道的狗王爷动动手指就把自己辛苦养了许久的花儿全给毁了!自己方才竟还欲去王府找他,当真是昏了头!想他干儿子成群,技艺卓绝者不在少数,哪里就偏偏离不了一个小畜生!
于是他带着满腔怒火,破门而入,饭也不吃,把含情撂倒榻上,扒了裤子欺身而上。
含情受宠若惊,他已是许久没与义父亲近了,本在生辰这日能与他同食已是心满意足,未曾想竟能得此大礼!虽不明义父这巨大热情从何而来,但为了回报义父的恩情,他着实用上浑身的力气,干得尽心尽力。
裴照在气头上,当然不是对他有甚热情,只把他当个泄欲的工具。旖旎□□弄得跟打架似的,从床上战到床下,再到椅上、桌上,又至墙边,简直要把这干儿子用废了。
一番酣战,含情奄奄一息地趴在裴照身上,刚要说些浓情蜜意之语,却被他一把翻下。他不知所措地望向裴照,全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道:“是含情哪里做得不够,惹义父生气了吗?”
裴照已穿好裤子,道:“你多虑了,做得很好。”言毕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只留这个傻儿子趴在床上惊慌失措。
裴照向来能忍,很快又恢复平常那副从容样子,像是忘了是谁惹自己这般生气,彻底把周煜澜抛诸脑后。景王爷是谁?他不认识。
他本本分分做他的阁主,赚他的钱。皇帝又才得了忘川和秋水两个新宠,短期内必是不会再来骚扰他,清闲日子倒是能过挺长一段时间。
可裴照想得简单,着实小瞧了周煜澜的手段。
这日天才黑,李公公又来了,说皇帝有事找他。
入了正殿,见皇帝懒洋洋斜靠着,听她道:“裴老板,这次朕寻你来,可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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