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营的失联让刘峰不得不提早布局兵出契丹,实则此时不是最好的出兵时机,整个范阳府的军士训练远远未达到最强盛之时,但是有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此刻的海狼营全军在李七的带领下,于渤海上飘荡了数天,没有出任何差错,一切都是李七有意的安排,再与辽东水军一战后,便彻底的估算清辽东水军的战力,再加上他对辽东水军的驻扎地的熟悉,便心生一计。
而辽东水军于抚宁港一战时,海狼营的哨船便远远的观望,当得知陆战都林瑞山不负众望,力挫辽东水军,再给辽东水军以沉重的打击时,李七越发的打定主意。
之所以没有通知曹正,却是李七心中那丝私心作祟,他前去辽东水军乃是复仇,参杂了个人的恩怨,且此番作战若是有失足之处,海狼营或许会招致致命的打击,这是曹正不允的,更是刘峰不允的。
但李七充分的诠释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在简单的做了遮掩后,海狼营军中便大都相信,李七获命兵往辽东军港。
辽东军港要远比抚宁港大很多,作为辽东水军的老寨,它经历了李七高勋的建设后,在这渤海之上,再也没有其他军港能出其左右,论守备力量,论坚固程度,新建立的高城港,及抚宁港都远远不如。
作为北地第一大港,再加之北地第一水军,辽东军港从未遇到袭击,若不是高勋被牵制在抚宁港处,李七也不敢如此动作,在大弧度的避行,绕过辽东水军在海面上的哨船,李七率海狼营沿高丽半岛北上。
这一切都进行的不声不响,刘峰不得知,曹正不得知,但高勋却警惕了起来,数日没露面的渤海水军,此刻藏在何处?这是高勋一直纳闷的事情,尤其是他在与渤海水军正面交战吃了不小的闷亏后,时时等待着再与渤海水军一战。
……
抚宁港,经过了数日的修整,斑驳的港口再次焕发新意,泥泞的老龙山,再经历了一场暴雨的洗刷后,重新恢复了泥土的腥气。
若是没有那坑坑洼洼的战斗痕迹,也已此地经过何种的血战,巴伦经此一败后,便快速的退却到平州,平州至抚宁港不过十数里之遥,原本计划攻占平州城的曹正,仔细思虑后,放弃了此项计划,重新的整顿了老龙山上的防务。
一些弩炮角楼,用石块建造起来,变得更加坚固,而原本平缓的山坡,也被人为制造的崎岖起来,光是一人深的沟渠,便挖了三道,整个渤海营迁到老龙山上驻扎,经过战火锤炼的渤海营,此刻亦能担的大任,边阳的特战都的军士,被打散了分到各队去负责训练,为了提高渤海营的战力,曹正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平州的狼骑便是最好的磨刀石,渤海营以小队为单位,咱特战都军士的带领下,频频出击平州的其他村镇邬堡,再加之有奚族做内应,整个平州都被搅得不得安宁。
本就不是太平之地的契丹,此刻变得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仅是半月,契丹中京南京东京便被这股渤海旧军搅起了风云。
……
上京,临橫府契丹朝堂中。
众人正为此事争论不休,原本已订好兵出南京析津府,再临北地三关,誓要破关而入,契丹的内政远远无法支持这些契丹贵族所需,他们必须要再度劫掠。
然而,渤海旧军的骚扰,让他们也心惊,尤其是平州之地,虽不是契丹要害之处,但地处商道,在东京辽阳府与南京析津府往来之处,扎了一根钉子,时刻准备着放血。
大殿中议论声沸,只有耶律屋质沉声不语,耶律阮还是信赖耶律屋质的智慧的,驱散了纷扰的众臣,独留下耶律屋质。
当殿堂中只余下二人时,耶律阮便直言问道:“老大人,事到如今,该何去何从?还请老大人指教一二!”
耶律屋质像是从混沌中醒来,眯缝的双眼缓缓睁开,那是一双充满着智慧的双眼,缓声道:“舍弟无能,让那渤海乱军在抚宁港站住了脚,虽身死但过不得消,那渤海乱军,始终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哦?”耶律阮神色一动,凝声道,“依老大人之见,不宜再度南下了么?”
“不,要南下!”耶律屋质摇头道:“不但要南下,而且要尽快南下!”
这话到让耶律阮发闷了,不解的问道:“那平州之乱不去理会么?那些渤海乱军可是愈发的壮大了!若是此刻不出兵,这喉中之鲠何时可消!?“
“不然!”耶律屋质自信道,“这股乱军如今虽表现的异常活跃,但根基不稳,无法再继续扩大影响,倒是那范阳府刘峰小儿的实力膨胀得实在是太快了,如果再不及时加以削弱,恐以后再无南下劫掠的机会!”
耶律阮虽不是枭雄之辈,但也知无法继续南下劫掠会给正个契丹带来何等影响,但仍旧有忧虑之处,疑声道:“此时不宜纠结全族狼骑,而平州渤海乱军虽是芥子之藓,但仍然要遣狼骑前去镇压,狼骑有些不足啊!”
耶律屋质依旧老神自在的答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主上之忧!”
耶律阮作神秘的耶律屋质,压下心中不耐,缓声道:“计将安出?”
“陛下可令女真部高丽部率其麾下军士,前去平州镇压渤海乱军,且北地多有不服族民,奚族戎族等皆可征召为军,不论南下,抑或是参与平州之战,皆可如此行事!”耶律屋质阴声道,
耶律阮个三朝老臣,心中不由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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