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就是这般残酷,就是你死我活,就是不折手段,话语权永远在胜利者手中,无论曹正还是林瑞山,都不曾想到此战打的如此轻易。.
此刻,也已无奈的高勋,再一次的遣一营军士登港,这也是辽东水军最后的底子了,而巴伦的狼骑也进入了最后冲击的阶段,他们都熬过来石弹弹雨,也熬过了那闷雷作响的火雷,马上就面临着近身搏战。
曹正等人能否坚持到战争最后的胜利,狼骑辽东水军能否,否极泰来,便在这最后一阵。
“杀!”
港口处塞尔坦大吼一声,抢先带着麾下的渤海营军士杀了出去,无论是弹雨还是火雷都与他们无甚相干,此刻早已蓄满了力量,蓄满了怒火,两下如若巨浪一般相击,渤海营军士与辽东水军瞬间便混战在一起。
渤海营携胜势,疯狂出击,而惨遭打击辽东水军,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重拳狠狠的一击,冲在最前的辽东军士,便被夺去了性命,这些整合的京州军并不是战力不强,而是士气不够,拼杀的意愿不强,而在今日一战,彻底的见识到了渤海旧军的战力,却也变得凶悍起来。
在第一刻,渤海营以少击多,竟然与辽东水军战个不相上下,然而,这些登港的辽东水军,毕竟是辽东水军中的精锐,尤其是最后一批登港的军士,更是高勋的老本。
在被渤海营短暂的压制后,便迅速的反扑,阴冷的水刺,细长的腰刀,正是适合近身肉搏,略微缓住阵脚后,便给渤海营带来巨大的伤害。
林瑞山李森相视一眼,率军冲了上去,李森学习的是刘峰的招数,双手持长短羌刀,长刀护身,短刀入侵。
精悍的身形如同猎豹一般,穿梭在辽东水军乱阵中,左右开弓,刀刀致命而去,绝不纠缠,仗着身着板甲,一往无前,把本就混乱的辽东水军战阵搅得更加混乱不堪。
本厮杀痛快的塞尔坦,正待彰显自己的武力,却森后来居上,杀到他的前头,这如何让他心服,厉声怒吼一声,挥刀再度杀了上去。
整个港口处杀声震天,林瑞山率领千余军士死死的把这两千余辽东军士缠在此处,寸步不得前进,每刻都有伤亡,而身着战甲的渤海营陆战都亲卫都此刻便占了绝大的优势。
尤其是陆战都亲卫都三五结阵,圆盾防御,羌刀水刺给辽东水军带来充足的伤害。
老龙山上,曹正没有让刘牟第一时间的投入战斗,此刻在山坡上与狼骑纠缠的是特战都渤海营,虽在兵力上呈现劣势,但却因特战都强悍的战力,而打的有板有眼,渤海营中那些整合的军士也借助特战都稳定了阵型后,缓慢的拼杀起来,一时倒也不输太多。
边阳早已在这山坡之上厮杀了半日,特战都的伤亡愈发的增加了起来,虽然与狼骑纠缠在一起,给狼骑带来成倍的伤害,但他们这一支毕竟是刘峰精心训练的军都,若是损失殆尽,他这第一任的都头,便也做到头了,而此刻山头上的风狼轻骑,任没有冲击的举动,边阳心中有些急切,手中羌刀挥舞的也愈发凌厉。
不仅他有些急切,在山头上观战的刘牟才是最为急切的,坡上的弟兄们拼死拼活,自己却和麾下军士在山头上歇息,虽是奉命,但心中总有些不好过。
“校尉,我们该出击了吧!”刘牟听着厮杀声,岌可危的己方战阵,急切道。
“稍待!”曹正微眯着双眼沉静的说道。
所有的风狼骑军士早已迫不及待了,但是军令如山,虽满腹怨言,但仍要服从军令,刘牟此刻也能提会出曹正心中所想,但是坡上的血战,心中如何能忍心,满嘴满心的苦涩,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担的大任,不是因为军略差太多,而是无法用冷漠的眼光审视整个战场。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曹正此刻虽铁面下令,但心中何尝不痛苦,“令!山上除却风狼骑全部随本校尉出击!”他知道要做出些许动作,一则是为了稳定山坡上岌岌可危的军阵,再则是激起风狼骑全部的战力。
“何时出击,你自己拿主意!”曹正邪邪的一笑,将风狼骑出击的时机交给了刘牟,也是交给刘牟一个抉择的机会。
……
老龙山上的战斗陷入了僵局,而港口处的战斗,却愈见明朗,林瑞山李森塞尔坦组成三个箭头,率领麾下军士突入辽东军士战阵中,杀红眼的塞尔坦,仅仅依仗着自身的武力,便让辽东水军退却三步。
退却的辽东水军,被杀伤的辽东水军,战阵愈发的混乱,两千余辽东水军在千余守港军士的疯狂杀伤下,节节败退,登港的辽东水军非但没能占领港口,而此刻已有被歼灭的情形。
在海面舰船上观战的高勋,此刻已经傻了眼,如何也无法相信眼前的场景,港口处的形势,现已不在是他麾下的军士在进攻,而是那些渤海军士在围歼他的麾下。
“这些渤海旧军出自何处?怎会有如此战力?难道他们真的要复国了?”一个个疑问在高勋脑海中呈现,他想不出也想不明白,何况眼前的状况,也不允许他再做他想。
悔恨之感在心底浮现,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紧握着舰船栏杆,关节已经泛白,他不知不如是好了!?他本是一个果敢之人,今日却不知几次泛出无奈之感,彷徨之感。
“统领!要全军压上么?”身旁的副统领同样脸色煞白探问道,
高勋沉默片刻,缓声摇头道:“撤退吧!”声音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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