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爹那辈人从抗日那会儿就没再进过坟吊山深处,至于原因谁也不清楚总之就是不吉利,说实话,我的确是有几分好奇四眼的动向,他肯吃这么大的苦来到这里就说明这深山中的秘密已经被人知晓,我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四眼,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死在这种地方可真没人能给我俩收尸,我给一郎使了个眼色闷声的向四眼走去;一郎低声嘀咕着:“这四眼看起来也不像坏人,都到地方了本没咱俩啥事儿了还想着咱俩安全,四哥儿你说咱俩是不是看走眼了?”
一郎这句话猛地点醒了我,首先“四眼不是坏人”我是完全排除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非要我们两个无关人士陪着他进深山?那深山中有什么东西是我们能帮上忙的?毕竟我俩压根就没去过啊!
我和一郎低着头走到四眼面前,四眼也没说什么,把两把柴刀丢给我们算是要我俩安心,接着他举着火把在前面走,我和一郎闷声的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四眼偶尔停下来清理堵在路当中的死尸,我俩就在远处停下来等他,等他清理完我俩再跟上,就这样又走了大概一刻钟,渐渐在迷雾竟出现了一座貌似寺庙的巨大建筑,看起来终点就是这座寺庙了,但这荒山老林里有座寺庙也着实奇怪,山高路远寺庙怎会有香火?四眼也看到了山顶的寺庙连忙加快了脚步,越往寺庙走周围的尸体越密集,看来鬼子真是不止一个连队,应该是从寺庙口夺门而出的时候被射击致死的,有人在他们身后追着他们扫射,结果越往山下走人越少,况且这些鬼子身边除了弹壳外根本就没有枪,那当时的情景岂不是一面倒的大屠杀吗?
说话间四眼已经到了寺庙门口,我和一郎也不自觉的凑到他身边,寺庙大门出奇的宏伟,两扇朱红的木门壮丽非凡,虽说已经有些泛黄;两侧各有一面小门,这三个门象征着佛教的空门,无相门以及无作门,俗称“三解脱门”,由于寺庙都是坐落在山上,所以也称山门,山门两侧立着两尊奇怪的金刚像,没有寻常象征着庄重的凶神恶煞,两尊金刚皆是笑面,咧着嘴的笑面再配上那满嘴獠牙说不出的奇怪别扭,更离奇的是两尊金刚左右呼应,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我心想这寺院的老方丈是有多不入流这么讲究对称,空门之上刻有三个苍劲有力的金字:水月寺。
四眼看着山门,一丝毫无察觉的微笑划过他的脸庞,他清理了一下旁门的尸体便探入了寺庙,我和一郎也不敢怠慢,跟着他也挤进了里面;进山门后只见有一鼓二楼相对,这是常规寺庙的配置,一般早晨先敲钟,以鼓相应,在傍晚则先击鼓,以钟相应,我和一郎只知道寺庙有钟却从未见过鼓楼,便好奇的围着鼓楼观望,四眼却早已步入了天王殿,我瞄了一眼四眼的动向,也只得拉着一郎赶紧跟上;这座寺庙奇大,百号僧人住在里面完全没问题,寺院坐北朝南,西面有一尊大概**米高破败的观音像,东面是一座古楼,据我估计八成是寺院和尚在此卖香火的地方,过了天王殿后院正当中有一古井,奇特的是这些干尸就是以井口成“人”字型四散开来的,还原当时的情形应该是这些人想从这古井中爬出,却又遭到了枪击,要说所有人都是从这口小井中爬出倒也离奇,除非井下别有洞天。
四眼在这后花园中伫立许久,并不去靠近那口井,取下了沉重的背包席地而坐,我和一郎也围着他坐下,我觉得他八成又要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却不成想他出奇的安静,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口奇怪的古井;我和一郎也无意打破这份宁静,便起身开始四下寻觅,穿过后院还有一座很大的古楼,黑咕隆咚的犹如一个巨大的怪兽趴在地上,我和一郎当时并没有什么胆量靠近,所以只能就近在天王殿里转转,我偷偷的叫一郎找找四周有没有日本人留下的枪支弹药,毕竟有了枪就有了制衡四眼的筹码。
天王殿上硕大的佛像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但左右狰狞的十八罗汉和这地上的干尸却破坏了这份干净的气氛,我和一郎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干尸,这大殿空处有几排简易的行军被褥,时不时的还散落着像绷带药瓶之类的医疗设备,这些日本人应该是当年来到坟吊山上想做整顿,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部分人惨死在了这寺庙和下山的路上,另一部分人跑到山腰却又都吊死在丛林中,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真是惨哉;看着这满地的死尸从那井口处延伸到寺庙大门,我仿佛看到了一条奇异的死亡之路,而那井口恰好就是地狱的大门。
正当我还沉浸在遐想中时,一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拽着我说道:“四哥儿,翻过了根本啥玩意儿都没有啊,别说枪连子弹都没半颗,只有满地的空弹壳,四哥儿你说,那井下会不会有什么游击队啊,感觉他们杀完这些鬼子后又回到了井里…”我此时正在想事情并没有理会他,一郎看我没理他,贱兮兮的递过来一本小册子:“要说我没半点收获那肯定不可能,四哥儿你快看这是我从那瘪尸上翻到的,这本子是那日本人贴肉藏着的臭的很,不细找还真找不到,可这上面的鸟语我半点都看不懂。”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没准上面会记录到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接过了了小册子翻开来看。
既然一郎都说了是鸟语我肯定也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上面都是日文,而且是一本日记,因为上面的日期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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