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烟雨霏霏,明朝遥遥,人分两地。
愿重逢时,琴瑟如意。
怔怔的看着纸上的字出神,沁歌的眼泪涌出来,凌少白的无情像一把钝刀,时时在她心头凌迟,放下书本,沁歌拿起一旁的毛笔,沾了点墨,在纸上续写了两句诗。
马车在官道上跑了很久,沁歌渐渐觉得困倦,靠着暖炉歪了一会儿,等她醒过来,却发现公子羽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之前那张写了诗词的纸,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聚散无常,断情殇……这是你写的?”公子羽的目光很凌厉。沁歌心中一寒,没有否认。沉默半晌,公子羽才道:“我上车来是想告诉你,前面有处驿站,你要是在马车里呆的闷了,可以下车去活动活动。”不等她说话,公子羽掀开门帘,从车上跳下去,沁歌想叫住他,他却已经走远了。
用过午膳,沁歌从驿站出来,走向车驾,见侍女端着暖炉正要放到她马车里,上前道:“我车上有暖炉,不用再给我。”侍女道:“小王爷说,姑娘家怕冷,让奴婢们把他车上暖炉再给你一个。”
沁歌心中动容,呆立半晌,轻声道:“既这样,你去请他来与我同车,如他因我而受了风寒,我也于心不忍。”侍女应了一声,回报去了。
沁歌坐上马车,不一会儿,侍女来了,却不见公子羽身影,沁歌问:“你家主人呢?”“小王爷说,七小姐既然喜静,他也不愿叨扰,让小姐你安心坐车,到了黄河渡口,他差人送信到你府上报信。”
沁歌听闻此言,心知公子羽对自己的冷落有些灰心,心下好生歉意,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说。晚间到了市镇上,众人在客栈住下,也没有再见到公子羽。
作者有话要说:
憔悴心事有谁知怜
月夜,公子羽从外面回来,听到沁歌所居的厢房里传出笛声,好奇的走过去看看。窗户缝里,果然见她一人独坐,素手执着短笛,笛声如泣如诉,恰如她的心事。
有意碰了一下窗户,支窗户的棍子落在地上,惊动了房中人,公子羽转身而去,果然,一阵脚步声过后,沁歌从房里出来,叫他:“公子——”
公子羽回过身,站定:“温姑娘有什么吩咐,跟我府上的官家说一声便是,我既已知晓姑娘心事,你我还是避嫌的好。”
态度冷冷淡淡,却是满眼的无奈和伤痛,沁歌看在眼里,走上前:“不是我有意要辜负公子一番情意,只是其中故事太多,不想拖累公子,与其日后生怨,不如此时了结。”“这么说,你心里有旁人?”公子羽明知故问。沁歌点了点头。
“他此时身在何处?”
“我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丢下你走了?”
见沁歌没有否认,公子羽又道:“既然他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牵挂他,时间久了,你终究会忘记他。”“也许吧,但不是现在。”沁歌的视线幽幽投向远方。
公子羽伸手探着她肩:“如果我愿意等呢?等你回心转意。”“这又何苦?”沁歌没想到自己对他坦陈心事,他依然这般宽容。
“你心里放不下一个人,我心里同样放不下你,我只求能日日见到你,伴在你身边。”公子羽靠前一步,想把沁歌揽入怀中。
忽然间,一团白影闪过,沁歌只觉得面上一疼,不禁惊叫一声,公子羽心知是小蛮在暗处对她动手,便将计就计,趁着机会把沁歌抱在怀里。
低头一看,见沁歌左脸红肿了一片,公子羽轻抚她香腮:“刚才是什么东西飞过去,我没看清,脸很疼吧,进屋去抹点药。”沁歌暗想,手法如此之快,难道是那个叫小蛮的狐女?对了,一定是她,只有她才会三番五次害自己。
公子羽见她凝睇不语,心中顿生一缕柔情,那狐女小蛮虽美,却没有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温婉,若她心中没有旁人……叹息一声,公子羽压下了偷香的念头。
命人取了王府中御医配制的雪莲玉蟾膏过来,怕烛光不明,公子羽特意让人在屋里多点了几盏灯,亲自替沁歌把药膏涂在脸上,告诉她,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方子,对各种红肿痒痛均有奇效。
他的手指微凉,沾了药膏之后特意放在火盆上烤了烤,等手温热了些才贴到她脸上涂抹,如此柔情体贴的心意,令沁歌心中触动,却是欲哭无泪。
擦净了手,公子羽起身告辞:“你睡吧,明日一早便到了黄河渡口,我们坐船过黄河。”沁歌送他离开,深深的叹息一声。
郊外,小蛮用千里传音呼唤凌少白。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凌少白的身影自远处的迷雾中来。“找我什么事?”凌少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小蛮上前道:“公子羽找到温沁歌了,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样?”凌少白的情绪没有一丝波澜。小蛮见他态度冷淡,奇道:“你不想报仇了?任由他俩成亲?那温沁歌亲口承认曾与你有肌肤之亲,你一点也不在意她?”
凌少白闻言浅笑:“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我远离她吗,怎么现在倒来劝说我去破坏?”小蛮被他一句话问住,压抑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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