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笑:“能洞悉一切的玲珑心质,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萧彤手上一滞,没有理会他的调侃:“那衣片果然不是公子的?”
凌少白双手一摊:“难道你看不到?”他身上的衣衫完好无缺,萧彤低叹了一声:“那你又是何苦。”“她那脾气,岂肯听我解释。”
“公子倒是很了解沁歌。”萧彤笑着摇了摇头,将药粉敷在剑伤之上。凌少白佯装负疼,皱了下眉,萧彤立刻察觉:“公子如何?”
凌少白摇了摇头,转过头去看她。萧彤怕再碰疼他,放轻了动作,细致地将伤口包好。那满目的关切,温婉的神情,令凌少白心头一暖:“相处时日不短,女侠唤我名讳即可。”
萧彤暗忖了一下:“可。”“直呼女侠尊名也可?”凌少白试探的询问。萧彤替他整好衣衫,点了点头:“也可。”“渴什么渴,水来了。”沁歌端着一盆水,快步走了进来。
萧彤接了过来,将手中丝绢澄净,转身看着站在凌少白身侧的沁歌,想叫她走,又不忍心:“沁歌,公子伤势很重,需要静养。”
沁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凌少白:“我知道,我一会就走。”萧彤无奈,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凌少白抬头看到沁歌一双眼睛微红,忙拉她坐在身旁:“怎么哭啦?”沁歌掩饰地错开目光:“我没哭啊。”“真的没哭过?”凌少白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
他忽然亲昵的举动让沁歌有些诧异,脸上发烧似地烫。凌少白淡淡一笑,轻抚了下她鬓边的秀发:“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好。”
怎么会有如此美的笑容!像是春风一般,能融化心头的冰雪,缠绵的眼神,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情意,摄人心魂。
沁歌心头一颤,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一双盈盈美目痴痴地望着他。凌少白轻抚她娇美的容颜,忍不住俯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一瞬间,沁歌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去想,身体僵硬了一般,动不了也不愿动。凌少白看她有点傻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沁歌羞得满脸通红,抬手打了他一下,却不偏不倚打在伤口上。
凌少白还来不及装痛,沁歌脸上已变了颜色,张着两只小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没碰疼你吧?我、我……”她的慌乱无措,让他有些感动,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轻轻拥在怀里:“没事,我没事。”
沁歌有一刻的不真实感,抬起头,望着他满是宠溺的目光,渐渐安静下来,乖乖地依偎在他怀中。
凌少白轻抚着她的发,微扬起头,眼中的温情渐渐冷了下来。这就是情吗?为什么会让我感觉温暖、宁静?可是,当情不再温热时,会不会是杀人的毒?
凌少白轻咳一阵,沁歌见他捂着伤口,这才回过神,轻轻拍着他的背,倒了杯茶给他。凌少白喝下去,咳声渐止。
“你快些回去吧,不然萧女侠又要替你担心。”凌少白劝沁歌赶快回房去。沁歌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问:“你真不要紧吗?”“不要紧,我右胳膊还能动。”凌少白挥动了下右臂。
“那我回去了,你要是有不方便的话,就去找我。”沁歌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凌少白点点头,下颌一扬,示意她不必为他担心大可以放心离去。
沁歌走了以后,凌少白关上门窗,除去伤口的纱布,用手在伤口上按了一按,不一会儿伤口渐渐愈合,最终,伤口消失了,仿佛未曾受过伤一般。
萧彤回到房,将金创药收入行囊,打量着手中已洗净的丝绢,想起凌少白的伤情,秀眉轻拧。若你真对沁歌有情,便该考虑她的处境,官家之女,如何肯配予布衣之男。即使你二人两情相悦,沁歌与公子羽的婚事又当如何处置?
身履王爵的公子羽与凌少白,此间的距离如此悬殊,温元山又岂会依了沁歌。紧握住手中丝绢,萧彤的思绪渐渐飘远。
一阵敲门声,惊动了她。萧彤打开门,一脸堆笑的店小二慢递上一封信:“萧女侠,有人送了封信来。”
萧彤点头接过,关上房门,将信笺取出,却见一张白纸上只留了三个字。正中五和九字,右下角一个三字。萧彤暗忖了一下,不禁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争如不见
五陵楼下,萧彤看了看无人的厅堂,举步上了二楼。
天青色衣袍随风飘荡,一位风姿翩然的青年倚栏而坐,手中拈着一杯酒,看似平静,朗目中却有难掩的轻愁。
“三少何时来的江南?”萧彤拎了酒壶上前,坐在他对面。“我去见了一个人,便想到你。”只不过淡淡的地一句话,萧彤却不禁目光一黯,为他斟上酒,自己也斟了一杯。
钟三少回眸看着她几许凄婉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年少时,总吵嚷着不醉不归的萧彤,似已不在了。”萧彤不禁失笑:“旧事重提,你又何尝不是狂傲尽敛。”
钟三少举杯饮尽杯中的酒:“你我这样的人,不论身居何位,是否侠名在外,心里都是空的。”“三少,我不想再提。你当萧彤是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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