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岂不早成了一截一截。
就在她看到傻眼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她藏身的地方。她顺着青衫袍角往上看,看到他正看着她,不由得跌坐在地上。
“我还以为你走了,躲在这里干什么?”凌少白明知故问,他何尝不知道沁歌是藏在暗处观察他一举一动。沁歌讪讪的站起来,掩饰的抚着鬓角,答非所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听萧女侠说你要回洛阳,过来送你一程。”凌少白直视着沁歌的眼睛。
沁歌却不敢和他对视,凌少白却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你躲在草丛里干什么?”沁歌见他咄咄逼人,自己又说不上来理由,只得搪塞:“你管我呢,我爱在哪儿蹲着就在哪儿蹲着,要你管。”
凌少白见她嘴硬,一副理屈词穷的样子,淡淡的笑:“我担心你啊,长江上的草寇水贼经常窝藏在江边上,万一给你遇上……”“你就不盼我好的。”沁歌不假思索的说,忽然想到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有点过意不去,又道:“我忽然又不想回洛阳了,所以在江边上坐一会儿。”
“怎么又不想回去了,我以为你是惦记家里人,要回去看看。”凌少白语气很温和。沁歌想起任飘零的话,心想,这人难道真的喜欢我?她半晌不说话,忽然问:“你干嘛这么关心我的事?”
“我把你当朋友。”凌少白不急不缓的说。他似乎从来没有急躁和答不上来的时候。然而沁歌从他的眼睛始终看不出那种叫情意的东西。柔情蜜意的眼神,她六哥看六嫂的那种眼神,她能分辨得出,眼前这个人,他的眼眸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作者有话要说:
谁为相逢细思量
萧彤自沁歌离开,便一人守在房里。任飘零来叫她用饭,她也推托倦乏,未曾前去。不知送沁歌回洛阳究竟是对还是错?父母之命,自古便是真理,沁歌就算任性,也不见得抗得过这古来的法理。
探手入怀,取出一个黑色的绣囊……
明黄色的“鉴”字,刺痛了她的双眼,一向平静无波的美目中竟有些微红。取出囊中之物,轻轻戴于左手之上。那是一双紫色的护手,手背上的银甲泛着森森寒光!
“紫鳞银护!”
萧彤徒然一惊,目光投向窗外的同时,左手迅速掩于身后。窗边斜倚着一人,破旧的衣袍,蓬乱的发丝,正是唐旭。萧彤暗惊自己失神之即,竟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可见唐门的轻功了得!
唐旭拎着酒壶,笑嘻嘻地望着神色严肃的萧彤:“紫鳞银护相传百年,无人知其材质,入手冰冷,柔软异常,却是百毒不侵,利器难伤。不想,却在萧女侠手上。”
“公子到访,难道只是为了窥探?”萧彤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对他的突如其来,相当不满。“呵呵……”唐旭从窗栏上跳下,大喇喇地坐在桌旁:“岂敢岂敢!本是为了银针之毒的事而来,不想女侠正在睹物伤情……”
萧彤不理会他的无礼,左手自身后移出,已不见紫鳞银护的踪影。唐旭却眼疾手快,迅速取走了桌上的绣囊。
“放下!”萧彤面色一变,伸手便抢。谁知唐旭更快,身形一动,已跃到窗边,望着手中之物,懒散地笑了笑:“此物不俗啊!萧女侠,今日子时,城南郊外树林,唐某倒想见识一下紫鳞银护是否当真百毒不侵,若能如唐某所愿,定当完璧归赵。”说罢,腾身一跃,窗边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萧彤大急,刚要跃窗追出,门却被推开了:“萧姐姐……”“沁歌。”萧彤看到沁歌,一下子愣住了,而更让她心惊的,是立于她身后的凌少白。
“萧姐姐……”沁歌满目娇嗔拉着萧彤在床边坐下:“我不想回洛阳,我真的不想回去。”萧彤长出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愿,我也不能绑你回去。”
沁歌见萧彤没有生气,心情大好,忍不住抱着她的手臂撒娇:“人家舍不得你嘛。”萧彤此时也顾不得她,心里惦记的是被唐旭抢去的绣囊。
凌少白见萧彤不再强迫沁歌离开,神情微缓之即,并未忽略萧彤苍白的脸色:“萧女侠,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很不好。”
萧彤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连日奔波,有些疲乏。”“萧姐姐,那你早些歇着。”沁歌此时也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的看着她。萧彤点了点头。
凌少白出门前下意识的看了萧彤一眼,她有些恍惚的神情,与往日的庄重肃然相差太多,不禁有些疑惑。
萧彤见凌少白望着自己,以为他还有何事,主动相询:“凌公子?”凌少白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忙转身离开了。送走他们,萧彤无力地倚在床边,取出那冰冷的紫色护手,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寥包围着她。
城门亥时便已关闭,萧彤只得施展轻功出了城,奔向城郊的树林。子时已过,树林中却不见唐旭的踪影。
萧彤四下观望,心中焦急,已不见了素日的冷静:“唐旭!你出来!”“怎么才来。”萧彤闻声举目,唐旭坐在树杆上,伸了个懒腰。
“你下来!”唐旭低头看着她,嘻皮笑脸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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