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倒不是首要的。沁歌想到这里,倒有些替丁丁惋惜起来。
从林家出来,沁歌没有立刻坐轿子回慕容世家,而是去了萧彤住的那家客栈。碰巧萧彤外出办差,沁歌只得在客栈中喝茶打发时间,等她回来。
客栈中客人不多,散落的坐了两三桌。有人谈起近日的贪官被杀案,沁歌留心听着。只听一个中年人道:“听说,刑部的堂官上官先生已经奏报朝廷,要派刑部的名捕亲自来查访这个案子。”
坐在这人对面的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老者道:“那就让他们查去,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查出来。我倒是很佩服这个杀贪官的义士,为民除害,声张正义,比那些沽名钓誉、尸位素餐的朝廷命官强上一百倍。”
中年人道:“一剑致命、见血封喉,江湖中能有这样本事的人不多,说不定这位义士正是哪位江湖上成名的高手。”老者点点头:“极有可能。”
店小二提着茶壶来给他们倒茶,笑着提醒道:“近日官府的衙差不时来巡查,两位大爷还是莫谈国事为好。”那两人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以免客栈中人多口杂,惹祸上身。
沁歌思忖着,这个杀贪官的人杀的都是附近的贪官,很可能就是江南本地人,越想越觉得林家人可疑,决定再去林府一探究竟。
趁着天色渐暗,沁歌再次去往林府。她记起林府的花园后有一丛茂密的古树参天,古树后似乎有一排矮墙,还有后门。那是林府仆役居住的院落,想来守备应该不会像前院那么森严,或许从那里可以溜进林府。
沁歌刚走到林府花园墙外,就听到墙里传来人声,没多久就看到林小楼和管家陆仁贾两人自后门出来,往长江渡口的方向走。天都这么黑了,他们出去干什么?沁歌有些好奇,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大约一炷香工夫之后,林小楼和陆仁贾在江边停下,像是在等什么人。沁歌藏在江边茂密的草丛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很快,一艘小船自江面而来,在江边停下后,从船上下来五六个黑衣人。陆仁贾上前和那几人说话,林小楼站在一旁负手而立。
说话间,陆仁贾从怀中取出一叠东西交给为首的黑衣人,沁歌抻着脖子看去,像是银票。这些黑衣人是什么身份?林小楼为什么要给这些黑衣人银票?
沁歌好奇心顿起,想靠前一点听听他们的对话。刚要往前去,忽然有只手探了下她的肩。沁歌惊愕的回头一看,凌少白站在她身后。
“不要过去!那些人是长江水盗。”没等沁歌说话,凌少白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在长江运河上往来做生意的商家,最怕遇到的就是水上的盗匪,林家生意做得很大,经常有大批货物要走水路运输,自然也会和这些人打交道。
黑衣人很快上船走了,林小楼和陆仁贾则沿着原路返回。等他们走远了,沁歌才问凌少白:“你怎么也在这里?”凌少白莞尔一笑:“姑娘能来在下怎么就不能来。”
沁歌侧目瞪着他:“你那时鬼鬼祟祟的去我家,站在房顶上被我瞧见,我要问问你,你到我家去做什么?”“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没有去过洛阳。”凌少白矢口否认夜探温府。
沁歌心想他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说出来,问了也是白问,换了个话题:“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些黑衣人是长江水盗?”
凌少白道:“如果我没看错,那些人乘的船上有火焰标记,长江太湖一带的水盗都是用这样的火焰标记做切口。今晚他们应该是来和林小楼谈判,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肯定是这群水盗劫了林家的货物,我刚才看到林府管家给他们银票了。”沁歌道。凌少白摇摇头:“林家和官府的关系一向很好,也有自己的船队,似这样以掠夺财物为生的水盗轻易是不敢打他家主意的。”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沁歌秀眉一蹙。天色越来越黑,江边风大,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凌少白的视线停留在江面:“我不知道。江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秘密,探知别人的秘密未必是好事,危险往往就是这样找上门来。”沁歌听他似有所指,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凌少白看了沁歌一眼,问她:“天这么晚了,你不回慕容家去?”沁歌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住在慕容家?”凌少白淡淡一笑:“那日在寒山寺,你不是和慕容家的七小姐在一处,自然是住在她家,难道会住在客栈中。”
“原来你看见我了。”沁歌嘀咕了一句。她侧目看了凌少白一眼,他的视线仍是落在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朗月色下,他脸部的线条格外清晰,俊朗的眉目像是画中人,更无半点尘俗之气。
“你还没跟我说,你跟踪林小楼到这里来做什么?”沁歌忽然问了一句。凌少白这才回转视线,答道:“我来姑苏城原本是为了到寒山寺超度亡友,却听说这里又发生了蜈蚣精杀人案,以为会有关联的线索,一路查访到了这里。”
“你也认为是蜈蚣精杀人吗?这世上哪有蜈蚣精啊。”沁歌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凌少白又是一笑:“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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