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没什么特别,就是……那房间里住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许多朋友。”丁骥又一阵怪笑,向夏绿眨巴眼睛。
“许多朋友?”丁骁也好奇了,那么小小的一个房间,能住得下许多朋友?
当他们好奇地推开夏绿房间门的时候,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仅仅一个乱字,已经不能形容他们所看到的,不仅乱,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到处都是瓶瓶罐罐不说,书籍也随手乱扔,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个九岁女孩子的房间。
他们都看过丁骏的房间,那才真正是千金小姐的闺房,家具和地板、床单色彩搭配协调,到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就连床上和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具,也是坐有坐相。
“我的天,都是虫子,各种虫子。”丁骁夸张地大叫。
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种类的虫子聚集在一个地方,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玻璃缸里那只绿蜥蜴吸引住了,他不是没见过有人养蜥蜴当宠物,可没见过这么大的。
夏绿见他对蜥蜴感兴趣,忙提醒他,“你千万不要用手碰——”
没等她话音落下,毛手毛脚的丁骁已经把手伸到玻璃缸里去抓蜥蜴,手指头当即被蜥蜴锋利的牙齿咬住了,鲜血直流。
丁骁疼得嗷嗷直叫,下意识地想甩掉蜥蜴。
夏绿着急地在一旁安抚她的蜥蜴,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说来也神奇,那蜥蜴仿佛听得懂她声音,松开嘴,爬到沙子里藏起来了。
“你把它吓坏了,它钻进沙子里,起码一晚上不敢出来。”夏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看丁骁受伤的手指头,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丁潜意外道:“你还会自己急救?”
“我爸爸经常带我去野外露营,简单的急救我都会。”夏绿很从容的拿出消毒用的酒精,替丁骁处理伤口,又拿纱布替他包扎好。
“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咒语?”
“肯尼亚马赛语,蜥蜴的上一任主人是马赛人,所以它听得懂马赛语。”
“蜥蜴有这个智商吗?一只爬行动物,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我以为它只是出于动物遭遇攻击时的应激性反应。”丁潜不信道。
夏绿撇了他一眼,却也没反驳他。
丁潜原本以为她是无言以对,但很快会意,这丫头傲得很,对于说了超出自身知识范围的话的外行人,她懒得解释。别看她小小年纪,小脑袋里知识丰富。
丁潜在沙发上坐下,哪知道刚坐了没多久,就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手上爬,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他平生最讨厌的生物。
果然,他一甩手,那只巨大的毛蜘蛛被他重重地摔到墙上,落地之后停顿了好几秒钟,才气势汹汹地向他爬过来,可谁都看得出来,蜘蛛像是受了伤,爬了没几步就爬不动了。
“你为什么把它丢到墙上?它是玫瑰蜘蛛,没有毒。”夏绿跑过去蹲下,把她的宠物蜘蛛拿起来放回它的瓶子里,看到蜘蛛被丁潜摔断了两条腿,很是心疼。
“谁知道它突然跑出来咬我的手。”要说丁潜最怕什么,毫无疑问就是这种巨型蜘蛛。
他不记得是几岁的时候,母亲带他去动物园,在昆虫馆看到过各种巨型蜘蛛,越是五彩斑斓,毒性越大,其中一种捕鸟蛛把活生生一只老鼠咬死吃掉,那场面把年幼的他吓坏了,从此有了阴影。
这些男孩子讨厌死了,进了别人的房间乱翻乱找不说,还不停搞破坏。夏绿终于忍无可忍,“你们去小丁丁的房间玩,别在我房间里了。”
看来这丫头是生气了,丁潜知趣,带着两个侄子离开,夏绿关上门,再不理他们。
对着受了伤的玫瑰蜘蛛,夏绿自言自语,“玫瑰,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你好好休息,多多吃虫,你的腿蜕皮的时候还能长出来。”
说话间,她在另一个瓶子里拿了几只小虫放到玫瑰蜘蛛瓶子里,用木棍推到玫瑰蜘蛛面前,哪知道那小东西竟真的像是生了气,一动不动。
夏绿叹了口气,在小床边坐下,看着窗外暮色降临,思乡之愁在小小的心灵里泛起涟漪,那里有亲切的父母、动物保护中心风趣幽默的叔叔阿姨们,就连村子里那些迷信但善良的村民她都想念,当然,还有她的小伙伴汤姆。
而这里,虽然物质生活比她一直生活的马赛马拉自然保护区好上很多,但是一点也不自由,不能光着脚在森林里爬树,也不能自由自在的跳进池塘里游泳,不能跟她爸爸捡来的那只小黑猩猩一起吃香蕉,所能做的,只是等待新学期的到来,进学校,当个一年级新生。
她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
丁潜临走前来敲门,很久也没有人回应,手放在门把手上转转,发觉门并没有锁,推门进去。
房里没有开灯,暮色中,夏绿背对着门,身影在飘飞的白纱窗帘中若隐若现,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丁潜呆住,他看到了一张忧郁的小脸,精致美丽如瓷娃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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