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樵樵自言自语的说,把雪人拍结实了。小女孩和小男孩面面相觑,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要喜欢大坏蛋。
也许,大坏蛋只是偷走了他的心?小女孩抿嘴一笑,把手里吃剩的橘子皮给女雪人戴在头上当帽子。
病好以后,周樵樵请了两天假去广州,找他舅舅周永安,要求调职武汉警备区,跟周永安说的理由是,他还想回到基层部队舒展筋骨,不想在机关呆着长绿毛,在此期间他会抽时间看书,随时准备再考军校。
周永安一直痛惜唯一的妹妹早逝,对她这个独子自然也是另眼相待,外甥若是到自己管辖的军区锻炼锻炼,不仅告慰了妹妹在天之灵,也能让自己家族后继有人,征得周天祁同意后,周永安立即让手下人着手去办调令。
调令下来之前,周樵樵回成都去找沈阡陌,没有隐瞒的提出分手,沈阡陌气愤不已,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那时周樵樵去武汉进修,她就察觉到不对。
“我也曾努力过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可是不行……”周樵樵还没有把话说话,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他没有避开,继续说:“我始终忘不了她,这对你也不公平,如果我俩继续相处下去,你跟我都会感到窒息……”
又是一耳光!他说一句,沈阡陌就给他一耳光。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话能缓解她的愤怒和心痛,除了哭,她说不出任何话。
“我走了,你保重。”周樵樵的半边脸颊都红肿了,轻轻地说完这句话,转身而去。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沈阡陌心上,不可遏制的悲伤令她终于竭斯底里的叫他“周樵樵一一”
可是,他不曾回头,就那么决绝的离去,甚至他都不曾摸摸红肿的脸。沈阡陌知道,他终究是要走的,只是这一天来得太仓促,还不曾回味相聚的幸福,他就已经无情的离去。
一切太短暂,可又太揪心,谁说爱情不是穿肠毒药,他给了她那么多甜美的回忆,又在瞬间将一切摧毁,能在感情里收放自如,只能说明他从来没爱过。
英国的某个公寓,叶小舸整理书本,一张泛黄的卡片无意中从某本小说里掉落出来,她拿起来看看,惊喜不已。
这是周樵樵写给她的卡片,她生病住在儿童医院的时候,他写了张慰问卡片,让她爸爸带给她,笔迹很稚嫩,还有错别字,可是她一直保存了许多年。
“亲2 的小舸,我有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听叶叔叔说你生丙了,我很x 去看你,爸爸妈妈不让我去医院,我会好好表现,让我妈妈带我去看你。周樵樵。”
叶小舸眼眶湿润,想起那一天,周樵樵跟他妈妈去儿童医院看她,把他最喜欢的用子弹壳做的坦克车送给她。
“我都把坦克车送你了,你得叫我哥哥,快叫哥哥!”周樵樵笑道。“哥哥。”四岁的叶小舸很听话。
“叫周哥哥。”周樵樵得寸进尺。
“周哥哥。”叶小舸乖乖的顺着他。
“周樵樵哥哥。”周樵樵越发得意,当哥哥的感觉还真不错,难怪叶小美老爱跟小柯一起玩儿。
“樵樵哥哥。”叶小舸抓起桌子上的削好的苹果,塞一小块到嘴里吃,低着头看小坦克,她身体还没恢复,没什么精神。
哈哈哈哈,周樵樵得意的大笑,比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还高兴,比上学被老师表扬还高兴。
把纸条上的每个字都吻了一遍,叶小舸把它放回到书里,拿出手机想给周樵樵打个电话,可是她也知道,他回国以后不可能不换号码,国内有的是朋友,不怕查不到他的新号码,可是万一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叶小舸犹豫了。
所有的美好和激情都像琉璃一样凝固在逝去的岁月里,时间有时候会过的很慢很慢,在某一刻惊醒时一切又仿佛还在眼前,穿越过模糊的目光,视线定格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有一种温暖叫做思念。
☆、番外六:被偷走那三年
每天清早,早训练之后是例行巡逻的时间。周樵樵牵着军犬胖丫走出营地的院子,胖丫是条三岁的黑背,长得很精神,跟周樵樵感情也最好。
“你又不胖,为什么叫胖丫呢?”周樵樵轻抚着胖丫柔软的皮毛,自言自语。胖丫安静的趴在他身侧,眼睛却警觉的看着四周。
“这里又没有人,放松一点。”周樵樵抚摸着胖丫的头。胖丫这才把头低下去,不时发出呜呜声,像是在跟周樵樵说话。
遥望着高原上的蓝天,如此宽广,周樵樵随手揪了一根野草放在嘴里咬,野草滋味青涩,却有一种独特的韧性,咬了半天才咬断。
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看了不知多少遍的信纸,周樵樵又读了一遍,才又小小翼翼的折好放进口袋里。
“走了这么多里,连个人影也没看到,胖丫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咱俩聊聊。”周樵樵坐起来,牵着胖丫返回营地。
远远看去,营地里人头攒动,怎么忽然这么热闹,还能看到女兵的身影?周樵樵好奇的牵着胖丫跑几步,才看到画着红十字标记的医疗队大卡车,原来是医疗队上山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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