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舒岩一语双关的说。叶夏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没有答话。“听到没有?”他的语气温和却坚决。
“哦。”她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不带一点温度。“说你听到了。”舒岩命令道。“听到了。”叶夏轻声道。她的手被他握的紧紧的,想逃也逃不了。
到家后,叶夏放好行李,跟着舒岩出门去吃饭。她像只木偶,随着他摆布。他带她去哪儿,她就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吃完饭,两人来到一处广场散步,这里的夜晚很热闹。
有人在广场上跳街舞,还有人在一旁打架子鼓伴奏。舒岩领着叶夏在一旁观看,打架子鼓的女孩很卖力,鼓点恰到好处的配合了舞者的动作。叶夏喜欢摇滚乐,出神的聆听。
打鼓的女孩休息的时候,舒岩走过去,拿起鼓槌敲起鼓来。他打的相当不错,周围的人渐渐聚拢过去,原先打鼓的女孩也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然而最惊讶的还是叶夏,她从不知道舒岩会打架子鼓,而且打的这么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动作。原来他真的那么好看,那专注的神情,令人迷恋。
留心着鼓点和节奏的间隙,舒岩侧目看了叶夏一眼,她正笑着。她终于笑了,他很欣慰。他演奏完了,刚要走,意犹未尽的听众们嚷嚷着让他再演奏一段,他只是笑笑,把鼓槌还给了架子鼓的主人。
那女孩笑道:“你打的真好,我们每周五在这里活动,要是你有兴趣,一起过来玩。”舒岩未置可否,看向之前叶夏站着的方向。她却不见了,他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
她又来了,忽然就消失,总是这样怎么行?舒岩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像只没头苍蝇。叶夏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向她走过去。刚想开口询问,叶夏把手里的冰激凌递给他,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他怎么还能对她有脾气,这样一个精灵般的女孩子。
“我以为你不见了。”舒岩展颜一笑。“我看你打鼓打的卖力,去买个冰激凌慰劳你一下。你这水平啊,快赶上专业的了。”叶夏和舒岩一同坐到路边的长椅上。
“我本来就是专业的,中学到大学都是学校乐队的成员,接受过系统化的训练。”舒岩不无得意的说。叶夏嘿嘿一笑,大口的吃着冰激凌。
“那你们一定去酒吧演出过了,怎么上回你跟我去酒吧,被我认识的那几个女孩子灌的差点醉了?”叶夏好笑的问。
“我对酒精过敏,平时滴酒不沾。酒吧里那些女孩子,一看就经常流连夜店,简直是狼女。脸上不干净,除了yù_wàng就是yù_wàng。”舒岩不屑的说,他没告诉叶夏,其中有个女孩子一直挑逗的用脚蹭他的腿。“切,假正经。”叶夏笑着戳了一下舒岩的脑袋。
侧目看到舒岩的嘴角沾了冰激凌的奶油,叶夏取出纸巾递给舒岩:“擦擦,快滴到衣服上了。”舒岩随意的拿纸巾一抹,向着叶夏一笑。“还有!”叶夏刚想拿纸巾替他擦干净,心中忽然一动,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舒岩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尖在自己嘴角一舔,舔掉了沾在嘴角的冰激凌,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甜甜的,比冰激凌还要甜。这不是初恋,怎么比初恋还要让他心神不定?
他看了叶夏一眼,叶夏若无其事的吃着手里冰激凌。她常常这样旁若无人的样子,他忽然很喜欢她这性格。
这女孩真真令人着迷。虽然她有很多心事,她眼中时常会有忧郁的迷惘,可在他看来,那只是增加了她的神秘感。她的心事其实很简单,只是她自己弄的复杂了。遇到她不想面对的事,她就选择用消失来逃避。可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再让她消失。
“我有两张舞台剧的票,是明天的,我们一起去看吧?”舒岩问叶夏。
“什么剧目?”叶夏啃着冰激凌,凉冰冰的东西吃起来真是不错。
“《豆蔻镇的居民和强盗》,挪威的一个剧团首次来华演出,剧院送了我们几张赠票。”当文化版的编辑就是这点好,常有些免费的演出可以观看。
“哈,这戏我喜欢,小时候就在剧场看过。一直记得杜比亚爷爷和苏菲姑姑,对啦,苏菲姑姑最后嫁给谁了?”叶夏饶有兴趣问舒岩。
“三个强盗里那个当了消防员的贾士佩。”舒岩不及思索的说。
“答对了!”叶夏爽朗的一笑。
“有奖吗?”
“没有。”
“那我再也不答题了。”
“你要什么奖?”她故意问他。他不怀好意的笑。
她戳了下他的脸,调侃道:“笑得像个淫贼一样。”“淫贼什么样子?”他坏笑着问。“你照照镜子。”和他在一起,常让她的心情不知不觉好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唱越剧吗?”她忽然问。
舒岩思忖片刻道:“你不是浙江人吗,越剧是浙江的地方戏,你父母肯定爱听,你从小耳濡目染呗。”“聪明!真是个天才儿童。”她枕在他肩上,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他搂着她的胳膊。
“小蓝认识了一个开药厂的家伙,跟他打得火热,整天不归家。”叶夏有点酸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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