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必须请我吃晚饭!”
“你?!”鹿尘盯着这个头发胡子浓密地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家伙,觉得完全无法和他在语言上有正常的沟通,“我虽然敬老扶幼,但还没好心到别人分了我的工钱我还要为别人煮饭。你想干活就留下,不想干活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可能是因为看对方年龄大自己太多,她努力克制着火气,忍着没把走说成滚。
“我不分你的工钱。”男人说,似乎又笑了一下,“但是我想留下来看你干活。”
鹿尘捏了捏镰刀的刀把,没再接话,转身开了门走进院子,每割掉一把杂草脑海里就有一句脏话跑过,默默地骂了一阵子,坏情绪由浓转淡,满心的烦躁也终于烟消云散了。
然而等她清理完院子的四个角落,将野草扎成捆堆在墙角,回身一望,男人正提着满满一桶水站在大门口冲她挥手,“压水井我不会用,这些水是我从湖里打来的,好像还漂着水藻,不是说这口湖的水是咸水吗?你看看能不能用?”
男人的眼神像孩童般的,闪着一丝带点狡黠的喜悦。
不知为何,鹿尘的心忽然软了。她在外闯荡几年,防备之心时刻不敢松懈。眼前这个陌生人,既然不是七婶找来的工人,那一定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听他的口音,倒有点接近a市本地人。
沦落到今天这地步,说不定智力有残缺,怪可怜的。
“哎,大叔,你把桶提过来。”鹿尘指了指院墙边的压水井,“浇一点水在上面,然后使劲连着压几下把手,就能出水了。”
男人应声走过来,严格地按着鹿尘所教的照做,果然,压水井的龙头流出了清澈的水。他感叹道:“神奇!”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鹿尘笑着说,“你还会用神奇这个词,看来不太傻。”
男人抬起头,蹙起眉头,“你说得对,我有病。”
谁愿意被戳到痛处,不是么?鹿尘赶忙转移话题,“天快黑了,我去看看屋里的灯和插座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试过,都能用。”男人说道,“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没问题,就是太久没人住,落满了土。”
“哦,你怎么知道的?”
“屋里屋外,前前后后,我都看过好几遍了。说实话,这地方荒废着挺可惜,要我是房主,肯定把它好好利用起来。前门正对着湖,后院有一条通往木岭的小路,景色好,空气更好,你说是不是?”
打探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一直住在七婶家这座老房子里?这周围连个人家都没有……流浪也是往人多的地方去才能找到吃的东西啊!这人该不会是……
仔细端详着男人的衣着和容貌,鹿尘的后背忽然冒出冷汗来了。她改了主意,不再继续打扫,也不明说,只默默地收拾工具。盖好箱子,转身锁了院门,她看都没看蹲在门边的男人,骑上车疾驰而去。
男人似乎在她身后喊了一句什么,听得不很真切,鹿尘只顾快速地蹬车前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下午喝的那三杯酒,傍晚的凉风一吹,这会儿醒了八成。她越寻思越觉得恐怖,暗暗计划接下来怎么办。七婶可能还不知道老屋有这么个怪人蹲守,有必要去和她说一声,另外,为了安全起见,这单生意,回绝了为妙。
毕竟,命比钱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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