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默了一下,忽然说道:“薛启,抬起头来。”
薛启身子微僵,稍作犹豫,缓缓抬起头。
几人看见了薛启的脸,脸色都变了变。
只见薛启脸上青红相间,嘴唇还破了皮,往外沁着血。
何言笑一皱眉,“是薛泊打你了?”
薛启垂下眼帘道:“大伯是长辈,自然该教训晚辈。”
几人都不说话了。
薛启是薛家人,薛泊吃了亏受了委屈,拿薛启撒气是很平常的。
可是有一点,薛启如今是给何言笑办差的,虽然薛启头顶上还有个吴大,还有个翟一枫,可薛启毕竟是何言笑的人。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薛泊把薛启打成这样,这是在打她这个二小姐的脸吗?
何言笑顿时沉下脸,眼神冷了下来。
如今她这个二小姐的凶名已经传出青沁两州,传入京城了,在宋源的一亩三分地上,竟然还有人敢打她这个二小姐的脸?
眼看着何言笑就要上火,薛启忙道:“二小姐息怒!”
嘴里这么说,薛启心里可是万分欣慰与高兴的。
自己挨了打,二小姐看见便要生气,这是多好的主子啊!
何言笑看着薛启,冷冷的说道:“你有何话说?”
“二小姐容禀。”薛启低下头道,“大伯打我并不是记恨二小姐,而是因属下劝大伯休了赵氏。大伯生气,说晚辈不该指摘长辈的家事,说属下管的宽,气急了才对属下动手。”
何言笑听了薛启这番话,心里的火气才消缓一些,不过仍是不大高兴。
“虽然你大伯打你是长辈之威,这是你们薛家的家事,可是你如今顶着这样一张脸来请罪,是想膈应我啊,还是想让我替你出气?”何言笑冷然道。
薛启闻言心头一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来。
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顶着这张受伤的脸来请罪,本是想一边表忠心,一边想让二小姐看在他已经受了伤的份上,别责罚他太重。
可是如今二小姐说的这番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自己在算计二小姐?
返回来再一想,其实他抱着这种不纯的心思来请罪,就是在算计二小姐!
二小姐是何等的聪明,那眼睛里是不容沙子的!
他的这点小心思,二小姐会看不出来?
薛启越想越怕,最后蔫蔫的跪伏在地道:“属下有罪,请二小姐责罚。”
何言笑葱白玉嫩的小手指在茶几上缓缓的敲着,眼睛冷漠的看着跪伏在面前的薛启,心里啪啪的打着小算盘。
其实她明白薛启来这么一招是什么意思,她是故意曲解薛启的意思,要吓吓他,给他个警告。
别想在她面前耍小心眼,她不是好糊弄的。
坐在一旁的梁涛与酒不醉,看着何言笑一句话吓得薛启跪地趴伏不起,都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梁涛:主子就是主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糊弄的!
酒不醉:嗯!这气势足够做小师弟的媳妇了!厉害!
晾了薛启一会,何言笑才淡淡的说:“起来吧,这次就饶了你。”
跪伏在地的薛启心中一松,谢了恩慢慢站起身。
何言笑不想搭理薛启,凉凉的说:“回去养伤吧,别再来我眼前晃,你那张脸实在让我膈应。”
薛启讪讪应是,又赔罪了两句,才低头退了下去。
堂屋里几个人看着薛启离去,心思各有不同。
何言笑撇撇嘴,说道:“好心情都被薛启破坏了!讨厌!”
她的话音还没落地,只听外面传来乐正绾绾的声音道:“既然心情不好,不如跟我进城转转?”
何言笑一听可高兴了,站起身道:“好啊,咱们进城转转去!”
于是乎,何言笑带着酒不醉与梁涛等人,跟着乐正绾绾与宋凭,还有几百戴着义肢坐着轮椅的庄兵出了罂粟庄前往淮阳城。
对于这些身有残疾的庄兵来说,二小姐带着他们出来游玩,那简直就是天降鸿福。
不用他们花银子,还能走出傲河山庄散心,以前他们可从没有想过世上还有此等美好的事。
自从他们成了残疾,几乎都是足不出户了。如今他们能戴着义肢,坐着轮椅,走在热闹繁华的街市上,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对那些残疾兵卒来说幸福的像做梦,而对那些看见这些兵卒的义肢以及轮椅的百姓商贾们来说,简直就是见了鬼了。
那有轮子的椅子,用双手就可以走路!
那些兵卒的假手假腿,虽然用起来有些僵硬呆板,可总是比没有手脚强多了吧!
那些用假肢拿东西吃东西的兵卒们,可让过路百姓好奇坏了,甚至还有人为了向兵卒打听他们的义肢,主动掏银子买好吃的勾引他们。
何言笑带着一众残疾兵卒在街市中穿行着,看着越来越多的路人跟着兵卒们边走边询问他们的假肢轮椅,看着兵卒们喜笑颜开的吃着路人买来的好吃的,欣慰甜美的笑容溢上脸颊。
她忽然有一种感动,让这些残疾兵卒依靠义肢重新做回正常人,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何言笑与乐正绾绾带着这些残疾兵卒在街市上走这么一圈,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因那些兵卒很爽利的告诉那些好奇的百姓,他们的义肢和轮椅是傲河山庄的义肢坊做的。
于是乎,很多百姓商贾大户都有人来问义肢和轮椅怎么做,什么价钱。
这些兵卒出来的时候,乐正绾绾已经训诫过他们,说遇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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