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是很喜欢漂亮的人,认为女人就应该无时无刻不优雅,所以,就算在别墅里不出门,她都是盛装打扮的,他还问过,姑奶奶说,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把门锁死了,才会卸妆。
这样的姑奶奶,怎么可能不化妆就出门了呢。
这肯定是有事了。
只是是否跟周益生有关,那就不好说了。但起码现在来看,问题不大,姑奶奶不是那种不会把握机会的人,如果真是让周益生挟持了,周益生下了窗户,看见保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求救时机,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即便不能说话,她也会做出其他动作的。
可都没有。
那就是很放心的待在这个环境中。
所以,蒋少明想了想,还是给周益生拨了个电话。
这会儿都已经深夜了,不过电话响了两声,周益生还是接了。他的声音清朗,显然一点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问蒋少明,“少明,你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了?”
蒋少明开门见山,“你们在哪儿?我在香港,姑奶奶不在家。”
显然,周益生没想到蒋少明居然跑来了,这会儿声音里总算带了点情感波动,冲他说,“你不是在京城吗?你怎么过来了?”
蒋少明就说,“你编的那理由太烂了,我不信,过来瞧瞧。姑奶奶是在你那里吧,我要见她。”
那边周益生听了就笑了,“义母说我的理由瞒不过你,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的。成了,你在原先的平层那里是吧,现在坐车开出来,我会指挥你过来。”
蒋少明听他开玩笑,知道恐怕没大事儿,也就松了口气,连忙也换了语气,“舅舅,我就是太担心了,姑奶奶毕竟岁数大了。”
周益生也不跟他计较,就说,“我知道,你们往前开吧,我给你发坐标。”
蒋少明和卓睿就直接上了车,按着周益生给的地址开过去。不过,周益生仿佛是在捉迷藏,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车开着开着,蒋少明和卓睿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这是躲人了吧,否则的话,哪里会这么开车。
蒋少明不由扭头往车后看了看。香港的夜也是十分繁华的,虽然这会儿车流量已经小多了,可路上还有不少车,压根看不出哪一辆不对劲。他问卓睿,“我怎么觉得,这是出大事了呢。”
卓睿也有这种感觉,点头说,“去看看再说吧。”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才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洋楼前,蒋少明又给周益生打了个电话,院子的门才开了,将他们放了进去。停了车,蒋少明就瞧见周益生等在楼前,他连忙下来问,“姑奶奶呢。”
周益生就冲他说,“在楼上躺着呢,好不容易睡着,我就没打扰她,没通知她你过来了。”
对此,蒋少明倒是没意见,点点头说,“没事就好。”他其实有一堆问题要问,可心里实在是惦记姑奶奶,就说,“我还是先看姑奶奶一眼吧,否则我心里也不安生。”
周益生倒是没阻拦,直接带着蒋少明和卓睿去了二楼。到了姑奶奶的睡房前,轻轻拧开了把手,这间是套房,他们一开门,里面就先出来个年轻的小护士,瞧见是周益生带过来的,就小声说,“还睡着呢,今天睡得比较安生了。”
蒋少明就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姑奶奶屋子里开着小夜灯,适应后倒是不昏暗,能看清楚她的模样。没化妆,头发也没染了,瞧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到现在眉头都是紧皱着的,拳头也紧紧的攥着,显然,在梦里都不能释然。
蒋少明就悄悄退了出来,等门关了,才开始一连串的质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躲到这里来了?姑奶奶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周益生瞧了瞧卓睿和身后的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们,就知道蒋少明恐怕是误会了,连忙说,“义母身体还可以,其实主要是气到了。”
瞧见蒋少明面露疑问,周益生就干脆直说了,“你们也知道,义母是已故地产商金开霖的遗孀。”
这事儿是早就知道的,蒋少明就点点头。
“金开霖没有后代,所以他的财产都是义母继承的,可前两天,有个年轻男子居然拿着金开霖的遗嘱过来了,说是金开霖的私生子,金开霖在死之前立下遗嘱,所有的财产都归他所有。要义母交出名下所有财产。”
这种事,蒋少明想都想不出来,脸上不由就露出了惊讶,第一反应就是先质疑,“人是真的吗?遗嘱呢?”
一听这个,周益生就嗤笑了一声,“人是真的,遗嘱也是真的。这家伙是金开霖五十八岁那年,去国外做试管得来的,出生从头到尾都有证明。可是这事儿义母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而且,”周益生是气的咬牙切齿,“因为义母早就知道金开霖不孕,压根不管他的fēng_liú韵事,所以把心思都放在了产业上。金家的财产有一半是金开霖自己的,有一半却是义母的,他凭什么都给了那小子。这个男人,到死都坑了义母一把,义母听了后,直接就气晕了。”
别说姑奶奶了,就是蒋少明此时此刻,也是生气。
这家伙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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