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的墨抄写,艾叶是用来驱散鼠蚁的,久而久之那股特别的香味就萦绕他身上散不去了。
宫阑夕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脚步轻缓。
楚言笑了一下,这样的情况有很多次吧!给她让路站在边上,因为要走同一条路,他便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之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却挺怪的。
她忽然停住,回头看他,见他跟自己隔了两丈远,因抱着猫,所以上身微微后仰,不知为何她脑中闪过“他以后一定很会抱孩子”的想法。
因为她的突然停下,抱猫的人便也跟着停下了,抬眼看着她。
“那本《法句经》,宫经使有心了。”她说。
宫阑夕微笑道:“那件事也因微臣所起。”
“夏日泛舟,以荷为伞,沉睡不知光阴之须臾。这句话出自哪里?”楚言问。
宫阑夕顿了一下,答道:“出自沈复《浮生六记》。”
“那你可知,沈复到不止一次去倡肆?你说,他去那里,是为何?”楚言明知故问。
宫阑夕默,去倡肆当不是只喝酒的,他道:“微臣只是喜爱其文采,对于其他的事情,微臣不赞同,也决然不会去做。”
“不会觉得可惜吗?倡肆里有各种风姿的女子,或妖娆、或清雅、或解语花、或娇蛮动人,我一个女子听到,都心猿意马了。”楚言平静的说着,丝毫没有觉得在不熟的男子面前议论这种事多么的不得体,重要的是她才十四岁。
宫阑夕敛眉,未做过多思考,回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微臣只求一人,若是遇不到,此生也不愿娶妻。”
楚言一震,前世他确实一直未有娶妻,连圣上都曾为他说媒也被拒绝了。
“你……”她欲言又止。
宫阑夕静静等着。
“不管怎样,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她说,“《法句经》我留下了,按礼也该回你一件礼物。”
“郡主不必客气,若您还有需要,微臣必定一一奉上。”
楚言笑,想了一会儿,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开玩笑道:“若宫经使不嫌弃,这柄团扇赠予您,怎样?”
她抬起手,晃晃手中素净的细绢团扇,紫竹扇柄,绢面空白,没有绘画。
宫阑夕注意她的团扇许久了,很少见到有贵族女子用这样不施色彩的扇面,但他的眼睛还是不可控制的往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上绕了一眼,又赶紧挪开,道:“微臣岂会嫌弃,应说是求之不得。”
他说的郑重,倒让楚言不好意思了,这团扇虽然做工精良,扇面也是用上好的蚕丝织成的,但对于面前这个经常受圣上太后赏赐的人来说,真的是一文不值。
“我开玩笑的,”楚言有些尴尬,“回去后,必定给宫经使仔细寻一份厚礼。”
“郡主不必费心,对微臣来说,这份礼物再好不过了。”宫阑夕把元宝放下,上前伸出了双手去接。
楚言见他一脸认真,犹豫了一会儿,把扇子放在他手上,这双写字的手极好看,修长匀称又不失力道,她脑子里忽的一片空白,动作停住。
宫阑夕见她的手停在自己双手上方,眼中闪过疑惑,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动作,轻声唤道:“郡主?”
“啊?”她回神,看到这情形,赶紧把团扇放在了他手上,“宫经使拿好。”
宫阑夕收好,道:“谢郡主。”
楚言还有些恍惚,无意识的摇摇头,道:“我先走了。”
她不知为何有些头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记不起来,在脑中搅啊搅的。
宫阑夕看她失魂的样子,静静的跟在她身后,注意着她的情况,若他们相熟的话,两人的距离便不会这么远了,两丈的距离,不,是他得寸进尺了,之前一直都是背道而驰的。
出了九州池二人分别,宫阑夕目送她,想起去年夏日在登云阁的那一幕,只是,谁人不知宪台青郎与明河郡主的事情,东都唯一的一颗明珠心里那时只有赵怀瑾。今日,若不是见到二人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纠缠难分,若楚言还是心系赵怀瑾,他又岂敢想着法子的接近她?
“喵~”元宝细细的叫着,竖着尾巴蹭他的腿。
宫阑夕垂眼看它:“出来这么久,你没给自己找食物?”
元宝仰头对着他又喵了一声,就想扒他的衣裳蹿到他肩头,被他扒拉下去,担心它弄坏扇子,道:“衣服都被你抓坏了多少件?不许上来,走。”
橘猫委屈了叫了一声,垂着尾巴走在他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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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定国公叫了楚言过去,屋里的客席上还有未及时收走的茶碗,里面的茶水只有一半。
“阿翁刚刚见了客人?”楚言问。
“是啊!”定国公感叹,“彭都尉调回京了,今天才到京城,他是你父亲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驻守雁门郡,这不,一到京城就过来看望我。”
楚言微愣,这么多年来,她鲜少听到阿翁提及父亲相关的事情:“彭都尉有心了。”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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