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风堂站了会儿,将一根烟抽完,把它掐灭在垃圾桶上。他决心要戒烟。
每次到医院来,他就这么些个想法……照顾好柳女士,帮贺情多挡酒,让兰洲少出差,自己少抽点儿烟。现在或许又多了一个。
风堂希望某个帅得城区惊天动地的酷交警,离马路上的危险远一点……
跟自己,再近一点。
但是今儿的帐,他还没跟那人好好地算。小白几句话是给解释清楚了,但风堂是什么人精,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风堂难得信任谁,一信了封路凛就是百分之一百,再强的疑心也慢慢溶解,就要等着封路凛自个儿来说清楚。
小白交接完班,一回队里就猫座位上,神神秘秘地瞧封路凛。
后者自然感觉到了这眼神,直接问:“我脸上写你名儿了?”
不,不是。白仰月简直欲哭无泪,没地儿解释。他都不知道到了风堂那儿,说给封路凛会不会跟自己的版本一样,决定先下手为强。
白仰月朝封路凛勾勾手。封路凛还正靠在装资料的铁柜边,低头绑武装带。
小白招呼他几次,他点点头说等会儿,仪容仪表更重要。还得先把带子扣了。
白仰月小声道:“嗨……凛队。是风堂的事。”
看他贼兮兮的样儿,封路凛愣住,下意识觉得白仰月扯风堂的事儿准没个好的。
封路凛打个哈欠,虎口扣在腰带上,挑眉道:“赶紧的,给我招了。”
凛队这一声“军令”,不大不小,颇有威严。在场低头办公的人都抬起头了。
小白同学顿感压力,心想横竖都是个“死”字,豁出去了:“凛队,我们去后院说!”
乔策今天也在队里修电脑,从桌下闷闷叫起来:“小白,你把凛队的拉风小摩托烧啦?”
“小白,你抢凛队老婆了啊?”
“哈哈哈哈,小白!等会儿凛队一抬手,你记得跑啊!他下手毒得很,嗨哟,去年搏斗比赛,为了从我这儿抢个冠军,折腾得我疼了好几天……”
白仰月吓得小脸煞白,封路凛被逗得直乐,一嗓子吼道:“都给我好好儿工作!不许闲聊!”
抢老婆,这都什么话……封路凛眉头直跳,又觉得连扯上眼皮子也跟着蹦。他扫视一眼交警支队,在场七八个人,都在老老实实低头干事儿。
封路凛把电风扇给扒拉过去,对着满脑门儿汗的乔策吹,说:“老乔,你帮我看着点儿。我跟小白走趟后院,去去就回。”
“行,你不吹了?”乔策忙着拆主机,没功夫看他。
封路凛扯扯领口,说:“心有点儿凉。”
莫名其妙的。
于是,在后院树荫下,盯着一排警用摩托,封路凛就这么把白仰月描述的起因经过结果听完了。他点点头,若有所思,感觉白仰月说得还挺客观。
不过这事儿不就错在他不该骗风堂么?他心里一团糟,就先打发了白仰月回屋,自己找了个墙根站好,望着墙上斑驳的痕迹发愣。
说实话,不难受是假的。封路凛又不是傻子,他明白在爱情里面,单方面的“欺骗”意味着什么。他从一开始来到这座城市,隐瞒身份,就是为了帮助封万刚,为了从基层做起。他之前还没有考虑到,会和风堂真真正正去感受到“家”这一意义。
双方一开始都在“玩儿”……逐渐就这么认了真。
风堂眼睛生得大,明晃晃的,重睑褶痕极深。一开始,看向自己的眼神犯困带懒,现在逐渐清明,偶尔蹦些心疼的情绪,搅得封路凛一颗铜墙铁壁心不能自持。
风堂全身上下,封路凛最受不了他那双眼睛,清楚而迷惘,也和他处世态度一般,明白又糊涂。
封路凛也不是爱拖沓的人,摸手机出来一个电话给风堂拨过去。响了没几声那边就接了。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风堂声音有点哑,像是感冒了。
“白仰月跟我说了。”
封路凛这句一完,没了后话。他没办法再用谎言圆这一次,他就要看风堂什么态度。这完全是“博弈”局,看谁放得下这坎儿了。封路凛没办法主动解释。没封万刚松口,他现在也必须得瞒。
不过,听风堂略沙哑的声音,他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句:“你感冒了?”
“不关你事儿,”风堂堵他,咬着牙说,“你们局长知道你们警员之间谈恋爱吗?老子告你去!”
他知道可能是误会,但他就是不想问。偏得堵几句才舒坦,嘴利的毛病他改不了。风堂回家越想越气,窝在软塌上都要把泡好的虫草咬碎了。他这每天跟着柳历珠吃一根,越吃越上火,嚼吧嚼吧还挺香。现在,他只想将虫草一把抓,全塞封路凛鼻孔里去。
“随便告。”
封路凛憋笑,你还想和我们局长的儿子搞对象呢,你知道吗?
风堂继续说:“你们单位热线电话多少?说!不行我打市长那儿去。不对,我不能乱说话。我打邵晋成那儿去!他共青团的,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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