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魂武徒的五鼎境界,果然不同凡响,鼎气爆发,河滩上飞沙扬雾,碎沙早就化成了齑粉,漩涡乱舞,伴随在柳基身周,形成一波凶横的鼎气,卷向小白狐。
小白狐水晶之眼骤然冷冽,化若寒潭,它一扭身,毛茸茸的尾巴一卷,就缠住了失去战力的金猊一爪,狠狠地迎着掌刀砸上去。
“咔!”
“嗷!”
“轰!”
几乎是同时爆发的三声巨响,柳基掌刀劈下,金猊惨叫,砸落河滩,河滩轰出一个巨坑,漫天漫地都是沙雾激扬,铺天盖地,巨浪腾空。
那头威武的金猊,头骨裂碎,脑浆沾满柳基满手,死得不能再死。
众人掉了一地的下巴,太不可思议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柳鼎趁机挣脱震惊得忘记了捉住他的手,冲上去抱起了小白狐,不断的抚摸它的头背,喃喃地道:“小芝,你没事吧?没事吧……”
“不……”柳基看着自己满是血浆的手,发出了凄厉的嚎叫,鼎气迸发,麒麟一动,再次夺空而起,他要灭了柳鼎和白狐。
强大的麒麟鼎气凌空笼罩,五道扭曲的空气隐约可见,恐怖的铸魂五鼎之气。柳基已经抵达五鼎武徒的巅峰,鼎气压下,河沙碎成齑粉,漫天扬起,融进那五道扭曲的空气中,宛如五道大浪般,激发天地轰鸣。
“啊!”许多人惊呼,柳鼎和他的兽宠必将灰飞烟灭,太可怕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凌空突然出现了一只脚,当空一踏,狂暴如兽的柳基,狠狠砸落,接连在河滩上翻滚。
“柳岩东,你竟敢以大欺小!”聂政虚眼尖,看出这一脚正是柳岩东,他气得狂叫。
柳岩东悠悠落下,冷冷地扫视他一眼道:“既然是兽宠对决,就该有输得起的打算,如此狭隘歹毒的心肠,你认为他有资格继承家族宗主之位么?”
“你……”聂政虚噎住,他看到许多族人指指点点,他自知柳基理亏,不能再被柳岩东抓住痛脚,当下恨恨地冲柳基喝道:“基孙,道歉,给我道歉!”
“我……”柳基痛得龇牙裂嘴,不过他自幼狡诈,也知道此时不能激发众怒,蹬的一声跪倒,不断磕头道:“宗主,我错了,我不该一时气恼,但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柳岩东耻笑一声,如果他迟来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惊天动地的一战,已经引来了不少族人,有人开始替柳基求情:
“岩东宗主,少年人年轻气盛,一时糊涂是有的。”
“柳基他已经认错,可见其是可塑之才,你不能公报私仇,他可是家族天才……”
柳岩东嘴角一撇,你们这些墙头草,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打算,在十八岁以下的族人中,虽有几个也抵达了铸魂武徒五鼎境界,但和柳基比起来,后劲不足,即便一时侥幸夺得宗主之位,也必定不能长久。
所以许多人,已经把柳基认定了家族的准宗主,事态凉薄啊,柳岩东暗叹。
“下不为例。”柳岩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他感到胸口压抑得难受,一挥手道:“鼎儿,我们走。”
回到私宅,柳岩东低声道:“鼎儿,快,关上门。”
柳鼎才关门,就听到柳岩东噗的一声,回头一看,他狂喷吐血,顿时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住他道:“爷爷,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用力过猛。”柳岩东找到椅子坐下,看着一旁手脚无措的柳鼎,心头又是一阵酸痛,这个痴儿,居然不明白这些年自己用鼎气助他修炼,等于是慢性自杀。
自从看到柳鼎以肉身之力,在家族少年中创下不败战绩,他又心生希望,几乎每日都要用自身的境界鼎力相助柳鼎。
“看来连五鼎境界都难以压制了。”柳岩东暗地摇头,所以刚才不能在众人面前吐血,不能和他们纠缠太久,他摸摸柳鼎的头道:“鼎儿,爷爷吐血之事,千万不能向别人透露。”
“嗯,爷爷放心,说不定明天我就会忘记的。”柳基点头,很乖巧,许多事,他隔日就忘,习惯了。
柳岩东又是一阵心酸,想到方悉的鉴定,痴儿还是痴儿啊,别太执着,顺其自然吧,他挥挥手道:“鼎儿,你退下,我要休息了。”
“好的,爷爷你要好好疗伤。”柳鼎抱起小白狐离开,依旧毫无心机。
在那边,聂政虚咆哮如雷:“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要隐藏实力!”
“可是,金猊死了,我忍不住……”柳基不断抹脸,鼻涕满面,伤心欲绝。
“玩物丧志你懂不懂?这条金猊,不过是一条蛮兽而已,死了正好让你醒醒。所以你出招攻击那条小白狐,我才没有阻止,你以为你杀了白狐,你的金猊还能活着么,没有交代,柳岩东会放过你?”
听到聂政虚冷血的话,柳基一阵愕然。
“无毒不丈夫,舍不得车棋,如何拿下将帅?!”聂政虚阴冷地道,“在你成长的路上,任何棋子,都是你的垫脚石,要不惜一切代价,懂不懂?”
“我懂了。”柳基抹干眼泪,目光阴冷。
“这就好,你今日爆发了五鼎巅峰实力,家族那些抵达铸魂武徒五鼎境界的,会加倍努力,突破铸魂武徒六鼎境界,即便突破不了,说不定会采用另一种战术,你实战经验不足,他们不少经历过蛮荒恶战,稍有不慎,前功尽弃。”
“那……我也去历练。”柳基试着说。
“不,外面险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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