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煮蛋吃下去,看到雾茫茫时,狐疑地打量了好几次,最后道:“你怎么了?”
雾茫茫茫然地看着柳女士,“我没怎么啊,我很好。”
柳女士眯了眯眼睛,“就是太好了我才问你的。”
雾茫茫抿嘴笑了笑,没回答柳女士的话。
“听说程越回来了,你这是又和他好上了?”柳女士鼻子哼着气地道。
背对着柳乐维正从冰箱里拿牛奶的雾茫茫动作僵了僵,转身道:“没有,他走了。”
柳乐维没说话,要说她看不出这些年来雾茫茫的挣扎,肯定是假话,只是有些时候抹不下那个脸来说,再说柳乐维也压根儿就没看好过程越。
“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柳乐维补充了一句道。
雾茫茫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指,回过头道:“我没有高兴什么啊。”
人的心态真是变化特别快,雾茫茫已经很多年没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会结婚了,可眼下她却好像恨嫁得不得了了。
这大概就是俗称的“作”吧。
雾茫茫现在的状态是典型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昨天晚上他们虽然算是和好了,但是路随那姿态都快上天了,雾茫茫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路随回到路宅时,雾茫茫得到消息,早已恭恭敬敬地站在门边等待boss回宫了。
话说路随在雾茫茫这儿可还从没得到过这种待遇,所以他看了雾茫茫一眼道:“坚持不了一辈子的事,就别在这儿来卖蠢萌了。”
雾茫茫的脸被打得啪啪的响,讨好一个什么都看穿了的人真的很难。
不过路先生真的很有进步,连“蠢萌”这么网络的词语居然都会了。
雾茫茫一路跟着路随上楼,等他进了房间,就先他一步跑进浴室,“我帮你放热水泡澡吧?”
路随不动,眼神在雾茫茫故意勒出的胸线和修长的腿上浏览了片刻,然后道:“没什么兴趣。”
看起来,雾茫茫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一招直接就miss了。
路随现在就是块圆润的石头,雾茫茫完全找不到下嘴的地儿。
“那我们谈谈吧,好不好?”雾茫茫现在勇敢了,以前她会像乌龟一样龟缩在龟壳里,以为不问不看,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但路随显然不会给她这种机会的。
“你说。”路随应了一句,然后走到衣橱边上,一颗一颗解着衬衣纽扣换衣服。
雾茫茫的思绪被路随的动作给打了岔,她已经很久没有摸过他的腹肌了,这会儿看着就有些口舌发干,一如当初路随看着雾茫茫从海里上来,浑身湿漉漉时的感觉。
而当时雾茫茫肚脐上的钻石脐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正好聚焦他的视线。
路随没有听到雾茫茫开口说话,一侧头就扫到了雾茫茫痴热的视线,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抓了t恤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就已经穿得整整齐齐了。
“不是有话说吗?”路随在雾茫茫的对面坐下。
其实雾茫茫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她觉得路随应该会有很多问题问她,她现在就像个等待面试的职员,正绞尽脑汁地推测考官的问题。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雾茫茫问。
路随站起身,“我没什么要问你的,下去吃饭吧。”
雾茫茫看着路随的背影愣了愣,然后心灵福至地扑过去从背后抱住路随的腰,“你气不过是因为圣诞晚宴我没有去对不对?”
在路随看来,那是她选择了程越,而在雾茫茫看来,即使没有程越,当时她也不会去的。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雾茫茫觉得时光倒流的话,她就是爬也要爬去。
人人都是事后诸葛亮啊,你说当初她那么矫情、那么作究竟是为什么啊?
路随转过身,把雾茫茫的脸捧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哦,原来你智商还是超过了80的啊。”
雾茫茫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她将路随拉回来,两个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既然搞清楚了路先生心里的症结在哪里,雾茫茫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
雾茫茫太明白路随这个人了,虽然结果已经被他掌控了,但是过程要是理不清楚,他收拾起自己来,那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
昨晚她那么伤心,路随还跟她玩了一手“我是来送卡”的游戏呢。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还真是蠢到死了,雾茫茫又事后诸葛了一把。
雾茫茫拉着路随的手正色道:“那天圣诞晚宴我没去,不是因为程越的关系。即使他没回来,我也不会去的。”
路随默默地抽回手,雾茫茫一把又握了上去。
这件事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拿出来掰,是因为昨晚定下的基调是甜蜜的原谅,今天则是在确定和好的基础上来解决心结的。
“我一直害怕配不上你,怕我们终将有一天会分开。”雾茫茫看着路随的眼睛轻声剖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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