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人员务必查出蛛丝马迹……。」
「一开始家父有想到您,因为您销售的几样化学产品,都令我国化学家非
常惊讶,完全摸不清头绪…」苏菲道:「当我们收到国内传来情报,发现凡尔
登会战中中毒症状与当时天津日本特务一样──都是看似心脏麻痺,出现视野
模糊、噁心呕吐、流鼻水、肌肉颤抖──家父就确定那一定是您给辛慈的
秘密武器。」
「但您自离开北京后就不知去向,我们就算想找您也无从找起…几天前我
们得到了情报,知道德国公使馆在发给府上上海公司的订单资料中,夹藏了一
组从未见过的密码。接着密码电报就转发来这……。」
「加上令尊令堂早就出发返乡过年,却留下君儿在上海,我们就猜测君儿
小姐是在等【某个回信】…」苏菲道:「虽然无从知道秘密文件内容,但可从
密码的格式中知道隐藏了某些重要讯息。」
「接下来的发展就一如家父预期──另一份密电从桂平发出到上海,而君
儿小姐在收到后立即转发到北京联络人处,联络人接着以最速件递送给德国公
使馆。」
我无言以对……。
「法国公使馆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从一干人等讯息传递上来看,绝
对是一等一的要事……。」
之前我只注意到密码编码与加密的问题,却完全忽略了中间传递线早给人
盯上……。
「您放心,到目前为止应该只有法国机关发现了这条传递线…」苏菲双眉
紧皱、勉强挤出笑容道:「君儿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监视她是我做为法兰
西国民的义务,保护她是我做为朋友的责任……。」
「那……?」
「我这次来是以私人身分来的,奉家父之命邀您见一面」苏菲虽然努力想
让自己平静,但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愁容。道:「这件事只有家父知道,公使
馆不知道、天津上海法国特务机关不知道,当然其他国家更不知道…您放心,
我只是协助家父处理一些事情,我不是特务……。」
「喔?」从方才一路听下来,我一直以为苏菲是法国特务,没想到她却以
这种方式表达。
「家父说,只有由我们私下处理,才能保障您与府上全家安全……。」
「要谈什么呢?」
「很抱歉,这我真的不知道,但家父担保您的安全」苏菲续道:「选河内
或湛江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无论是约您到上海、广州、香港还是澳门,都
太不安全了。」
「会被跟蹤的不是您,是家父…」苏菲停了停道:「现在家母在河内我家
农庄,如果您愿意见面,我会立即发电报给家母。河内是法兰西领地,这一段
是绝对安全的,您放心。」
「这样我明白…」我低头思道:「那约何时呢?」
「年后,您方便的时间。但因为家父接到从北京出发还要约1o天时间,
现下我国势如危卵,还请您不要拖延……。」
「嗯,你们的急迫我了解…」我直视苏菲双眸缓声道:「但若我不愿意去
呢?」
「唉…」苏菲瞄瞄远处王济,低头轻叹道:「坦白跟你说,我行李中带了
一把手枪;但我知道,用手枪是无法强迫您跟我走的。」
「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用暴力…」我微扬嘴角转用中文道:「而且我们
这是乡下,就算押了我妳也离开不了桂平……。」
「我明白,这些在来之前我都想清楚了…」苏菲用法语续道:「只要您开
出口的条件,我都达应您,只要您愿意与家父见上一面……。」
苏菲停了两秒,转用中文表情非常肯定地道:「包括我的身体或是生命,
只要您要的我都答应!」
「妳妳妳…妳不要这样!」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苏菲小姐请不要这样…」我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就可谈,不
需要这样……。」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
「……。」
「喂!你们两个在那做啥?谈情说爱呀?」君儿挥手朝我们喊道:「时间
不早,该回去啰!」
「行!走啰!」我站起来朝三女挥手道。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苏菲仰头轻声问。
「再说……。」
民国六年、1917、岁次丁己,大年初二,未明。
我推开房门。过去两天女人们在厨房中像陀螺般转呀转,直到年夜饭开动
前才赶忙梳洗打扮。
二哥今年也添了丁,有三个小娃在,年味较往年更增添许多。
除夕夜团圆饭后父亲做庄,全家人呼芦喝雉,赌得好不热闹。当子时一至
全城寺庙钟鼓齐鸣,方圆十几里内炮声如雷、轰鸣彻夜,想来是前一年受惠世
界大战,全县家家户户都发了笔战争财,新的一年姓更希望藉着热烈庆祝,
盼得来年风调雨顺、阖境平安。
放完炮、开了大门,便由父亲母亲领得众人前往城内各寺庙参拜,直到天
色将明才得返家中。
天明后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休息,我与父亲、二哥稍微梳洗,由父亲坐镇
家中,我与二哥便又转身出门拜年。
驻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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