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便也跟着如此相称了。
楚妤爽快决定道:“那抬去三楼好了,三楼最高采光通风皆好!且离的我房里近,夜里也好照应下。”
这般,几人便合力拽着那个软毛垫子,从后院儿的侧梯将霜桃抬去了三楼的空房间里。
王裕先施了几支金针封穴,使得毒素不再四处扩散,暂时吊住了霜桃的这口气儿。思云和小莲趁空档匆忙以热巾为霜桃清理了下身子,又给她换上了件干净的里衣。
这时,霜桃才显露出了人模样。王裕自然辨认得出,她即是满城布告里通缉的那个女犯人。不止如此,他还猜出她这是从平阳侯府里逃出来的。
因为他爹,便是常去平阳侯府上为商嘉年诊病的那位王太医。前些日子便提过,被京兆府通缉的女犯人竟进了侯府。
楚妤之前只听说这位王公子来自杏林世家,却不知府上与平阳侯府还有着如此渊源,这下听来,心下却多了份忌惮!
这一步,难不成走错了……
王裕见她一脸忧虑,便主动凑近两步轻声宽慰道:“楚姑娘,在下若是有心出卖,便不会自报家门,更不会施针搭救。要知这针一但下了,在下亦沦为同谋。”
“在下不计后果的救这姑娘,一来是本着医者父母心,二来也是因着她是小莲的姐妹。在下别无所求,只求楚姑娘从此莫让小莲再接其它客人,待时机成熟在下定会赎她。”
楚妤抬起眼帘看着王公子,这人倒真是难得的真诚。接着她又看了眼小莲,脸上不自觉的挂了丝快慰。
说不定这丫头真有造化,能遇到个不嫌弃她出身的好人。像王公子这般家世好,有上进,又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哪怕是过去做个小,也不失为条好出路了。
楚妤这才轻点了两下头,“王公子放心,小莲自今日起不会再接除公子以外的客了。”
“那就有劳楚姑娘了!在下定按时将月银送到。”
“王公子,您花在小莲身上的银子,楚妤一两不会私留,这些都将成为小莲未来的嫁妆。”
王裕面泛起羞赧,无比感激的颔首回礼。
王府虽非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却也世代食皇家之俸禄,家风严谨。王裕自幼勤读医书,一心追随父亲研习医术,从不亲近女色。直到一个月前考上了典药,才被一帮‘同僚’撺掇着带来青楼开开眼界。自那晚与小莲相识,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到底,他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医痴罢了。
王裕见楚妤不再对他设防,便言道:“楚姑娘,霜桃所中之毒来自漠北,无色无味毒性显效却是较慢,好在她体内毒量较少,才可以撑这么久。只是在下施针仅能暂时封住毒性的扩散,但若要解毒还需一味极其关键的药。”
“噢?是何药?王公子不必介意钱财,只要能救人一命多少银两楚妤都花得。”
“不,楚姑娘这并非银两的问题,而是这味药只在太医署有,而此时已晚,在下若去必会引发猜疑。是以,只能待天亮后,姑娘你派人来太医署接应。”
楚妤眼中近乎含泪,这王公子当真是为人敦厚。她颔首感激道:“那就有劳王公子了。”
……
翌日一早,楚妤便派人去太医署暗暗接应王裕取来了药,熬好,给霜桃喂下。
这一日三副药灌下去,霜桃倒是气色恢复了不少。待到晚上,甚至能睁眼哼唧几句了。当然哼唧出口的皆是满心愧疚之辞,楚妤怕她这样哭啼会将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拖垮,便阻止她再说下去,命她多多静养。
两日后,霜桃已能下床走动。
中毒毕竟不似伤筋动骨,来势虽汹涌,一但得解却也恢复得极快。加之楚妤每日三飧,皆以参燕虫草的给她滋补,精气也就回的更快了。
这会儿已近黄昏,霜桃透过窗户看着外头热闹的街市,不由得一声轻叹。
“怎么了?”楚妤关怀道。
霜桃无奈的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哀怨,“楚妤,你救得了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除非我永远将自己锁在这个屋子里,不然,哪怕是去大堂走一圈儿都立马能被人认出来……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我将张员外的那箱金元宝给了侯府的家丁,才换回这条命来。可没了那些傍身之物,日后不论是被官府抓到,还是被侯府抓到,我都活不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救你是相识一场,做不到眼睁睁看你在我眼前断气。可你毕竟杀了人,理应承担罪责。”
霜桃眼中渐渐蒙上水雾,“楚妤,张员外前面的两个小妾皆是被他那河东狮的夫人打死的!临安城里谁人不知?我不杀她,那便只有被杀的份儿!”
楚妤略显痛苦的阖上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论这是非。
“楚妤,你可知侯爷为何要喂你喝凉药?”
“你又可知为何侯爷与官凝青可行,与我可行,独独与你不行?”
楚妤缓缓睁开双眸,不解的望着霜桃,询道:“为何?”
霜桃转过身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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