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酒壶狠狠地拍在桌上,顿时碎裂。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引得殿内数位浏览之人纷纷侧目。御方斜眼一瞥,无人不是转头装作不知。
御方嘴角得意似又讥讽地一抽:“哼,你这人怎么如此烦人。让你滚就滚,别坏了本大爷的心情。逼得本大爷出手教训你,到时候可无人敢出来给你做主。”
市坊之内修行者之间除非在执法使见证下方可死斗,违者斩!
却是想起了那在石台上看见的禁律。秦锋笑道:“哦。就为了这种琐事就要教训我,前辈是不是有点太严酷了?”
见这颇有些痞气的神色,御方不禁暗骂:“这混账是吃准了市坊内的禁律吗?”再加之担任着供奉一职。
终究,御方也未敢发作,没好气地攥着拳头,威胁道:“哼,本大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服,你比本大爷强吗?”
秦锋怡然不惧,回击道:“强?你所谓的强便是去欺凌你认定了比你弱的敌人吗?若是这样,还真是挺“强”的呢。”
犹如踩中了猫的尾巴,御方骤然炸起作挥拳之势:“混账!”终究,这一拳也没有打下去。
“好快。”秦锋心惊,心中衡量着,却是勉强可以接中,但也只是勉强而已,真若打起来绝对撑不过十招。这家伙,确实比自己强。不过,他的眼神却缺少了一份身为武者的战意。
此时殿内爆出阵阵笑意:“哈哈……”却是在此览书的武徒忍不住掩嘴嬉笑。
又羞又怒,有些后悔方将讥讽之态表现出了。“哼,你以为你又好得到哪里。”御方丢下一句,袖袍一挥夺门而走。
待人彻底离去,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更是好事道:“哟,你这家伙还真厉害呢。竟敢当面讽刺御方。呵呵,小心点吧,那家伙可是睚眦必报呢!”
秦锋回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不急不缓地踏门而出。
“嗟,这是什么人呐。”
……
第五日。
演武场。
已是三更空旷无人,唯有秦锋独自起舞。试验先前曾翻阅的剑技,好在一巧通万法。浸淫剑术近二十载,只是形而上的剑技倒也是能够衍化的出。
“不行,这些剑术虽然确实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地方,但实在是没有任何一种可谓称得上出彩。而且许多必须要以契合的灵力、甚至功法使用,没有完整的法门根本不能发挥威能。果然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些典籍不过是钓鱼的鱼饵罢了。”秦锋高举着重骨剑,斩出了一招所有的武者都会的横扫。
嗡。
伴随着骨剑锋狂风嚎叫,这一骨剑却隐隐间有些不同。
自然,摒弃了些许多余的动,就像肢体的衍生一般灵巧。
雷霆虽疾,变化归一。
烈火虽炽,凶焰毕露。
水能克刚,匿藏锋芒。
最好的武技,便是没有武技。全凭本能去战斗,全凭战意去驱使。
收招,秦锋喃喃道:“真的是这样吗?”虽然觉得不见得全对,但至少目前而来。这讲究返璞归真、大巧若拙的武技典籍倒是个自己指出了明路。真难以想象,这份与道家许多思想不谋而合的武技竟然是出自巫族的一位战巫之手。
“哟,还在苦练呢。”又听得的讥讽之声,却是打断了秦锋的沉思。
抬头一看,果然是御土。一脸的酒气迷醉的嘲笑着。左右各揽着一位妖艳貌美的女子。一手握着还握着一壶酒瓶,另一手毫不顾忌的伸进了妖艳女子的xiè_yī之中。
这风尘女子,正故作夸张的娇喘连连。
秦锋眉头一蹙,比划着手中重骨剑直指道:“需要我让你叫的更爽点吗?”霎时间,风尘女子顿时愣住,惊惧之下紧要着嘴唇如哑了一般,再不敢开口。
“哎哟。”
“呵!吓唬个女人算什么本事。”粗鲁的将两个女子推开,御方踏上前来瞥头不屑道:“怎么?看完了死人留下的糠糟后领悟了什么厉害的剑法?舞几下让我见识见识。”
秦锋双目怒瞪:“糠糟,前人毕生心血留下的著作在你眼中只是糠糟?”退后数步作出骨剑状:“来吧,拔剑吧。既然你想见识见识。”
“哈哈。”好似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御方狂笑不止,弯腰指着秦锋好半天才喘过气:“白,白痴。哈哈,像你这样的蠢货本大爷见得多了。敝帚自珍,自以为会了先人留下的典籍,学了几手术式便是悟得大道。”
御方抽出佩剑,边走边道:“小辈,看清楚了。”待行到一颗树旁,握剑一斩,剑芒闪过,割下一片树叶。
待树叶慢慢飘落至眼下,御风浑浊的眼神霎时凌冽。长剑舞动,速度并不快便是凡人也能做到,只是每一剑都能准确的击中树叶,待树叶落地已经被斩作了二十余块残渣。
秦锋瞳孔一缩:“他是怎么做到的?”若单单只是斩中树叶倒也并非难事,然而每一剑却皆是顺着树叶的脉络斩去分割,这对于自身的力量与洞察力究竟要强横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
根本不怕被偷师,御方嗤笑一声道:“小辈,看清了吧。这便是我的剑技,怎么样,要来试试吗?”
秦锋沉默不语:“好强。”真是让人茅塞顿开,心中顿时有了许多启发。若非是现在不合时宜,真是恨不得立刻演练一番。
由衷的佩服,秦锋果摇头:“不必了,我做不到。”
御方得意大笑:“哈哈。所以说你看的那些狗屁典籍都只是死人留下的糠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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