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敖云帆、高志军三人,来到饭堂的时间不先也不后,也就排在右边第三列队伍的中间位置。分饭菜的时间一到,窗前排在最先的那位同学点上三两样菜式,然后向身在玻璃窗内负责分饭菜的工作人员,递上手中由学校财务处以现金换来的学校菜票,窗内的工作人员也即舞动手中大勺子,三两勺便为窗前那位同学将饭菜盛上的饭盘子里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前面的同学一位接一位的打了饭,转身行去右首的用餐大厅上,选择好位置就餐。我们三人,高志军排在最前面,敖云帆紧随住我身后,眼见再过前面两位同学,便即轮到高志军了。
这时,我腹中已饿得很,紧跟在高志军身后,目光禁不住直往玻璃窗内不住地搜看,两眼细瞧住窗内工作人员身后不锈钢桌面上,那摆放的数十样菜式,眼里直瞪地看着,心里也就选定了想吃的菜。
我对住窗内桌上的肉菜垂涎欲滴,也没有多留心其他的事宜。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突然有一名校友,由我后面快步窜行了上来,挤身即将我身前的高志军,一下子挤逼出了打饭的队伍。
只见那名校友,看上去比我大了两三岁的样子,身材也似敖云帆那般高大健壮。由他的岁数看来,便可想而知,他必是一名高年级的在校老生。
高志军眼见就轮到自己打饭,却被这位在校老生挤出了队伍,心里自然是恼火得很。可他身材本就瘦小,且又是位刚入学的新生,心里对眼前的这名在校老生不禁有点畏惧之意,当下那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对住那位老生怒目以视,默不言语的作出抗议。
“看什么看,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你又能拿我怎样?“妈”的……你还看,信不信我马上就揍死你?”那名老生瞧住狠盯自己的高志军,不但是说话蛮横无理至极,说着竟是举起手来吓唬高志军,作势要打的样子。
“我靠,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你打他试试!”我立在他俩身侧,见了那位老校友这一番做作,心里实是无法忍受他这种不可理喻作法,恼怒之情不禁蓦由心生,立马也将身迎了上去,与高志军并肩一起怒对那名在校老生。
我们这里因打饭插队的事骤起争执,已引来饭堂内不少同学的好奇眼光。而令到我深感意外的,还是离我和高志军只有咫尺之距,与我们一起过来打饭的老乡同学敖云帆。这时,他竟自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下,浑然只觉眼前所见的事情,纯属事不关己、闲事懒理的样子。
那名老生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自也不敢真的动手打人。可他面对住我的大声吆喝,便似是没有听到过一般,瞥眼见了身前的同学已打饭离开,便即对我和高志军冷哼一声,转身将手中饭盘放在窗口上,然后点了三样菜式,交了菜票到负责打饭的工作人员手中。
窗内的工作人员,似乎对学校饭堂中这种插队打饭的事,早已然司空见惯了。只是静静的瞧住我们几人争执,也没有开口劝说,待得那名在校老生递上饭票,便即动用手中勺子为他盛饭菜。
此时此刻,我和高志军的心里,虽然极度痛恨眼中的这名在校老生,但同时也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心里委屈着眼前这事,亦只想让事情过去也就算了。
可是世事变幻无方、难以测度。令我和高志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紧接下来的转变,竟会为我们在这个学校就读期间,造就了一段段永远无法抺拭的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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