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作丰被问得心生不解,不禁愕然,拧头扫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惑问:“我……我拼我的命,这又和我兄弟们有什么关系?”
“不懂了是吧?你都说他们三个是你兄弟了,你要是再去找阿文那帮人拼命,他们三个能不上去帮忙吗?”店老板嘴里说着,眼见洪作丰脸上的煞气已然渐渐收敛,即松开他的衣领,又道:“走吧!到我店里坐一会,这其中的理由啊,我可以慢慢说给你们听一听。”说着,脸上即现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年少气盛的我们,虽是有着一颗拼了小命也不肯服输的心,但我们少年之心,对世事的百般不解与好奇,可也是致使我们,酷爱对身边未知的事物来个寻根究底。
我们见光头文这样出来混的大哥,也要那么客气地对待店老板,心里本就已是对他满怀好奇。当下,又听他说的这话,我们不禁相互瞧看,每个人脸上神色,都已现露出默言应允的意态。
店老板又说了句:“跟着来吧!”便即举步行出,往左街自家店铺而去。
我伸手拉上呆立当地的洪作丰,四人随行跟在店老板的身后,不一阵间,已走进了店老板的快餐店里。
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半钟,店铺内空无一人,我们选了以往习惯坐的那餐桌入座。我们每个人的心思百般疑惑,入座后,也是静坐不语。
洪作丰和刘文涛二人,刚才挨了光头文帮众的那阵狠打,自是伤得不轻。这下怒火渐渐消去,静坐下来的时候,不禁便觉得浑身疼痛,二人不时地用手在身上四处搓揉。
店老板提住由洪作丰抢过来的那把大菜刀,刚走进店铺中,便是一言不发的经过店铺餐厅,由厅内右侧小门,进入内室中去了。时不过二分钟,店老板手中只握着一只透明无色、内中装满了黄色液体的玻璃酒瓶,由小门走了出来。
这时,店外刚好走了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客人进来。店老板将手中酒瓶放置我们桌上,即迎了上去,道:“老板,真是对不起了,今晚我身上有事,可是要立即关店门了,还请体谅一下。”
那位客人听了,也不说话便转身离开了。店老板没有回身理会我们,而是走出了门外,顺势把摆放在店门前,日常用作外卖的快餐车拖拉回到店内,随之再将店门关上大半边,这才回过身来,走到我们身边,找了张凳子坐到洪作丰身侧。
店老板伸手指了一下,我们身前餐桌上装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瓶,关心道:“我这药酒已浸泡好几年了,这个给你们带回去,明天才能往被打到的伤处揉搓,然后再隔一天就搓一次,连续五天可别中断了,知道吗?不然的话,到了日后身上有了旧积伤,翻风下雨的时侯痛起来,可是后悔也来不及。”
听了店老板说话,我们也便明白玻璃瓶中装的是治疗跌打伤的药酒。这次打架,我由始至终都没有遭到挨打,刘伟邦也没受到重击,小伤痛自是了无大碍,因此也用不上这药酒。可洪作丰、刘文涛二人人听了,不禁是留起神来。
“和别人争强斗狠这样的事情,无论你是打输了还是打赢了,那结果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现在也该知道了吧?”店老板扫看我们四人一眼,目光最后瞧在洪作丰脸上,哈哈一笑又道:“这次,要不是你这臭小子,突然间跑过来抢走我的菜刀的话,真他“妈”的,也不会连累我“朴刀勇”,竟也要了。”
我们听了店老板这话,才想到洪作丰刚才突然跑开,原来竟是到店老板店中抢了那把菜刀回去。同时,我们也由店老板口中得知,他还有个叫作“朴刀勇”的外号。
“你们听我一句劝告,以后别再这样子瞎搞了!这样子呀,那只有害人害己、害父母而已,知道吗?”店老板说着这话,神色间忽现露出一抹凄惨的意态,似乎想起了以往一些不开心的事。
随之,店老板亦为我们四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人,滔滔说了自己以前的不少事情,欲想以自身所经历的事作对照,用心良苦地教育我们一番。
我们也便由此得知,原来那位“古惑仔”中大哥级人物的光头文,在年纪十七、八岁的时候,竟是跟住我们眼前的这位店老板出来混的。
店老板说:他年少的时候,可是一位比我们更加叛逆的人,小学刚念完,便弃学出社会上混了。二十多岁已经因为干一些敲诈勒索,动不动就拿刀砍人的恶事,而使自己的恶名遍播街头巷尾,从此无人敢惹,更被别人安了个“朴刀勇”的别称。
也正因如此,那时候人称“朴刀勇”的店老板,追在身边作小弟的便有一大帮人。只是在后来,店老板由于与别人来了一场狠斗,将对方打致伤残,而被警察捉了。最后,亦因犯了伤人罪,被判罪入狱三年。
再后来,待得店老板刑满出狱以后,很多出来混的古惑仔,也曾听着店老板的名号,个个来捧他作大哥。然而,过了三年牢狱生活的店老板,心里却已想通了很多事,因此毅然脱离了旧时的圈子,开了这间小快餐店来谋生。
这天晚上,店老板为我们讲了不少事情,说了很多道理。可我们听了,教育的那部分,可就全然当作了耳边风一般,急吹过后也就算了,而店老板作大哥的威风史,却让我们四人听得憧憬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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