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渐渐逼近而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秀红和常德的心里也都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这皇上到底为何会在这不早也不晚,更不是翻了萧竹宫的牌子后才来的,按理说这个时候的皇上赢过正呆在乾坤殿内批阅奏折,这完全不符合宫中的规矩更不合常理,因此他们在内心里惴惴不安的各种揣测不断袭来。
乔紫云的一只脚终于踏进了门里,曾经日夜都思念的人就近在眼前,可是此刻却怎么有股近乡情怯想见,又害怕见面的复杂情绪萦绕心头。
而此时正端坐在那里等候她的钱坤也在心里暗自说到,她怎么还没进来?这女人究竟长个什么样儿,如今我可是天下第一大的皇上,怎么想见一眼在宫里最不受待见的老秀女就这么难呢?
乔紫云的步子变得沉重起来,突然,她拿起了摆放在窗台上的一个香炉,并伸手去抓了一把里面的香灰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分别在乔紫云两侧的青苔和小蝶见此都愣住了,两个人惊诧的叫了一声:“新主~!”
乔紫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却在心里期盼着自己的男人可以依旧认出被香灰掩盖下的自己。
“没事,一会儿参拜的时候你们大声点,盖住我的声音。”
青苔和小蝶还来不及问是为什么的时候,三个人就已经来到了萧竹宫的正厅皇上的跟前。
扑通一声,三个人跪下了。
“给皇上请安~!”果然,乔紫云几乎是只张嘴却丝毫没有出声,她的脸被香灰给遮掩了几乎四分之三,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从煤窑里出来的,除了两只眼睛意外其余都是黑灰色的。
秀红和常德几乎都认不出乔紫云,两个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
将这样一个衣衫不整并且蓬头垢面的自己呈现在了当今天下最大的皇上面前,这让在场的人都十分的惊愕不解。
钱坤眯缝着眼睛想去仔细看清楚跪在地上的乔紫云,他甚至以为这个满脸脏兮兮的人只是个伺候的奴婢,而小蝶或者青苔才是乔新主。
冥冥中好似有着某种缘分的牵引,又像是一个故人一般的情愫,眼前终于可以看看着庐山真面目了,于是钱坤对着青苔问道:“你就是乔新主?”
青苔赶紧摇头回到:“回皇上,奴婢是新主的陪嫁丫头青苔。”
钱坤皱眉,然后又看向了小蝶。
小蝶也赶紧摆动双手说到:“皇上,奴婢只是萧竹宫里的宫女,这才是我们的新主。”她侧头看向了狼狈不堪的乔紫云。
一直深深低着头的乔紫云听后心中一凉,她想起了两个人在新婚的时候钱坤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将来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一下子就把你认出来,我的女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就算是我眼睛瞎了,但是我只用鼻子就可以闻出你的味道,所以这辈子我都不会把你弄丢的,呵呵。”
这句话还言犹在耳,可是说这句话的人却近在咫尺都不曾相认,可见我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钱坤这时把一双质疑的目光看向了乔紫云,他不禁问到:“你是乔新主?”怎么竟然会是一个如此邋遢的女人呢?难道这恢弘雍容有着别样气质的萧竹宫的女主人,竟真的会是眼前的这个脏兮兮的女人?
钱坤在心中除了失望更多的是失落,甚至还有心痛。这萧竹宫曾带给他那么多的神往,可如今呈现在眼前的现实却叫人难以相信。
乔紫云愤怒的猛地一下子抬起头来,她想要好好的质问一下这个男人怎么说过的话竟然无法做到,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他却视而不见丝毫没有认出来。
可是这一抬头不要紧,脸上和头发上沾染着的香灰被她这猛的一下子给抖落掉了,瞬间弥散开来的香灰呛的不但乔紫云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就连她对面的皇上和周围所有的人都掩鼻躲避。
秦海赶紧用手中的拂尘帮皇上驱挡香灰,“乔新主这是怎么弄的一身香灰啊,呛到了皇上可怎么是好啊。”
乔紫云这时才想起了钱坤是有鼻炎和轻微哮喘的,现在又正值冬季高发期,他可别因为这一点的香灰哮喘复发了。
想到这里乔紫云赶紧抬头去看钱坤,并不由的就想起身靠近钱坤想看他怎么样了。
但是钱坤却往后一躲,“行了,你快去洗洗吧,朕有哮喘不能在这样的灰尘中久留,起驾吧。”
一听皇上要走了,秦海巴不得的就赶快答应到:“是,起驾~!”一众人大摇大摆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至始至终乔紫云都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钱坤就已经像是躲一个乞丐一般的对她避之不及就走了。
还瘫坐在地上的乔紫云流下了两行污浊的眼泪,脸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痛。
秀红和常德赶紧过去帮忙青苔搀扶她,常德:“新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满脸的都是香灰呢?”
秀红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见皇上真的走了终于放下了,“新主,你是故意把脸弄成这样的?”她似乎看出了这里的些许端倪来。
小蝶哭道:“姑姑,你这块老姜还真是辣啊,就是咱们新主故意把香炉里的香灰弄在脸上的。”
青苔也不解:“小姐,你这到底是为何啊?皇上能来咱们萧竹宫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宫里这么多的新主大家都整日里盼着皇上能来,可你却怎么把皇上往外推啊?”
乔紫云依旧流泪却不说话。
秀红见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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