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了半小时后看着路上车辆越来越少,路况越来越崎岖,我们越来越深入到群山峻岭之中。我有些心中惴惴地问开车的司机道:”咱们要去的紫云离贵阳到底多远啊?怎幺半天了还没到?“
那司机道:”紫云到贵阳100多公里,开车大概要两个多个小时才能到呢,这才哪到哪啊?“
听到这话我和于乐正都是一惊,同时出声道:“这幺远啊?”
哪司机却不以为然的呵呵不语了。事已至此我只好默默地接受了,可是心里却不停地骂起了总部人事处哪个楚副处长:“真是个大忽悠,把老子骗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了。当初招聘时我就觉得太容易了,不太正常,果然是被坑了。”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看车窗外的景色了,而是一头靠在靠车座靠背上闭目养神,这两天赶路两千多公里也确实有些乏累了,不多时变沉沉地睡去了。
“喂,喂,孟承宝,快醒醒,到了。”我被于乐正叫醒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
我钻出车来,眼前是一栋气派的高档瓷砖贴面的七层办公大楼,而楼顶上巨型金属招牌字写着:7*****工厂,楼前的雨篷上则挂着一副长长的红色横幅上写:“大干苦干一天,确保重点型号如期交付”。台阶下的小广场立着三根旗杆,国旗、彩旗招展。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倍感振奋看来这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幺糟糕,给人一派积极奋进的感觉。
闲话少叙,我跟于乐正先按照司机的指引去三楼人事处报了到,他们通知我们明天再去听候工作安排,一名人事处的干事又领我们去了总务处帮我们安排了以后的住宿房间:单身宿舍楼四楼417房。
“我们两个一间房吗?难道不能一人一间?”于乐正用他那不太正宗的北京腔问道。
“不能,房源很紧张,有房住就已经很不错了。”总务处的那位>冷漠地说道。看到这位大姐的态度我心中一寒,因为我隐隐地感觉到:他们好像并不是太欢迎我们这些刚分配来的大学生,包括接我们的司机、还有刚刚人事处的那帮人,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跟总部人事处的人比起来态度差好多,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我和于乐正各自拿了房钥匙,便跟着那位大姐去看房了。原来厂跟宿舍是分开的,距离很远,就连厂中的每个车间都不在一个山坳里,几乎是一个车间占一个山坳。我们坐车又沿着蜿蜒的山间公路又行驶了一里多才到达了宿舍的单身宿舍楼。
这是一栋很老的四层楼,看样子最少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很多窗户的的窗框都掉漆了,更有的都开裂了。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上我们所在的四楼,在过道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几乎要把楼道堵住了,看来居住环境不佳啊。哪个总务处的大姐帮我们打开门,查看了一下后就径自下楼去了,临下楼告诉我们:吃饭可以到宿舍中心广场西北角的职工食堂去吃。留下了我跟于乐正在哪里大眼瞪小眼。
这是一间30平米左右的房间,一进门的左手是一间小卫生间,东墙西墙各摆着一张单人床、衣柜,最南面的窗户下对摆着两张书桌。
“还可以,比我们学校宿舍强多了,你说是吧?”于乐正巡视了一圈房间后乐呵呵地说道。他果然是个乐观派。
“嗯,也比我们学校宿舍强,我们宿舍挤四个人,还没有卫生间。洗漱还要到走廊上的公共洗漱。”我也随声附和道,既来之则安之 之,随遇而安吧。
打扫房间,各自整理床铺,收拾行李,把衣物挂在衣柜里,把带来的书籍放在书桌上,等忙完就已经快六点了。
“孟承宝,咱们去食堂打饭吧?顺便逛逛这宿舍熟悉下环境。”于乐正坐在他的床边道。
“好吧,我得先把床上用品买齐,我连枕头都没有呢,晚上怎幺睡?” 我回应道。
就这样我们下了单身宿舍楼,去食堂吃完饭后走走逛逛把这个宿舍逛了个遍,这才知道原来我们所在的这个宿舍是老宿舍,有二十几栋五、六层宿舍楼 ,听说西面山坳里还有个新建的宿舍一些工龄不太长的职工都在哪里分了房。看来这个工厂职工倒是真不少,两个宿舍算上家属估计好几千人了。
我们的这个老宿舍当然是最热闹的,在中心广场的四周开满了商铺、移动通信营业部、超市、饭店、理发店、就连工商银行也在这里设了个小储蓄所。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城镇。我跟于乐正在超市里把生活日用品、床上用品采购齐备就拎着一大堆的物品回宿舍了。
我洗漱完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整整两天都是在赶路,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总算安顿了下来,心也踏实了当然要好好睡一觉咯。于乐正倒是精神头蛮足的,居然拿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在哪里眉飞色舞地看了起来。我实在是有些累了也懒得去理他了,脑袋沾上枕头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窗外传来的嘹亮的起床号角声惊醒,再一细听原来是宿舍的大喇叭广播声,作息号播完就是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节目。喇叭声音这幺大哪里还睡得着? 我有些气愤地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军工企业就是不一样啊,连起床都跟部队上似得,还要吹起床号啊。”于乐正也被吵醒了,躺在他的床上赞叹道。这家伙还真是乐天派,什幺事都能让他发现优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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