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趁丈夫睡着,将铁钉对着丈夫顶门,拿铁锤狠狠一击,只一下,丈夫便断气了。她合衣与尸首同睡一晚,第二日才报与他人知。
此案结了,因案情惊悚,上官问及叶青霄如何想到,他不敢说是皇城司那个温澜告诉自己的,只说自家有亲戚因对这些旧闻感兴趣,曾听过这么一桩,说与他听。又将旧案卷也呈上去,两相对应,上官看罢感慨一番,与温澜说的竟差不多,卷帙浩繁,他们这些官员一任几年,岂能悉数看过,融会贯通。
叶青霄心情愈发复杂,摸着脸上的伤痕想,这个温澜,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啊。
但无论如何,此事叶青霄需领她的情,故而散衙后买了一盒果子,回家到三房去找她。
因旁边有婢女在,叶青霄只能含糊地道:“之前的事多谢妹妹了,已然断了,特意送来些吃食,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捡卖气最好的几样装盒了。”
温澜从不会对人透露自己的喜好,从吃喝到穿着,这点也愈发让皇城司内的人都觉得她可怖、难以亲近。
她看了眼叶青霄送来的东西,也只微微一笑,“四哥客气了。”
正是时,下人禀报老夫人身边的婢女闻莺来了。
叶青霄清咳一声,“应当是祖母找你,正好我也先回去了。”他心中又奇怪,祖母怎会找温澜。
闻莺进来时叶青霄正要走,她惊讶片刻道:“四少爷且慢,奴婢奉命来请扬波姑娘,也有姐妹去请四少爷了,您可以一道过去。”
“哦,这是看什么稀罕玩意儿么。”叶青霄算了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还当是祖母得了什么好东西,才叫儿孙过去。
闻莺哪知其中究竟,纵然察言观色觉出不对,也只闭口不提。
温澜面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叶青霄糊里糊涂同温澜一起到了祖父母房中,这才发现除了祖父母只有他和温澜到了。
叶青霄莫名觉得不妙,忍不住偷看一眼温澜的神色,可惜毫无异样。
只是这一眼被有心人看去,难免又多了几分深意。
老夫人更是眼色一暗,问道:“小四,你如何与扬波一起来的?”
叶青霄道:“因之前扬波妹妹帮了些忙,我去送点吃的谢谢她,便一道来了。”
若无白氏所告的状,这个原因是极其正常的,此时老夫人听到却眉头一皱,只是此时她也不去探究帮什么忙,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老夫人问道:“扬波,你前日哺食后可出门了?”
温澜低着头道:“并未出门,一直在家中做绣活,因为过些日子父亲过寿,想赶件衣裳。”
叶青霄心中疑惑,却并未立刻说话。
老夫人一皱眉:“我再问一遍,你当真没出门?可是记错日子了?”
温澜笃定地道:“没有。这几日都未出门。”
老夫人失望地道:“那为何有人说,看到了你夜里出没在茶肆?”
温澜一笑道:“兴许是看错了呢,再说,晚上去吃茶也值得说道么?”
老夫人和老爷子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奇怪,白氏那边言之凿凿,可是扬波的神色也不像是说谎啊。他们也活了大半辈子,并不觉得扬波心虚。
“这是因为,那人看到你是与青霄二人同行。”老夫人终归还是说了出来。
温澜一脸荒谬地道:“奇哉,莫非世上竟有与我长得一般的女子?”
老夫人一时竟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实在是扬波的神色太过自然了。
接着,温澜便疑惑地道:“不对,那人必是认得四哥又认得我,却选择单独去同祖父、祖母说,这是想指认我与四哥关系不同寻常吗?此事关系我的清名,还请祖母明示此人在何处,我想与其对质一番,我这几日绝未出过门。”
叶青霄听到这里,哪里还能有不明白,他和温澜在一起被人看到了,还来祖母这里告状!
这一会儿他简直两眼要发黑,到底是谁在找死??
老夫人征询地看向叶老爷子,老爷子想想,颔首道:“既说到这个份上,你让人过来吧。”
另一个房间内,三房的长辈除却蓝氏都齐了,再加上一个青雪。此事与三房都相关,老夫人不愿张扬,只先把人叫来等着,要待先问清楚小四与扬波。
老夫人让人去唤青雪,过了些时候,非但青雪现身,不想白氏也跟着来了。原是婢女去叫青雪,白氏想着青雪笨嘴拙腮,万一被扬波那丫头唬住了怎么办,便非要同来。
“嗯,原来是二伯母指认四哥与我夜半在茶肆私会?”温澜不等老夫人开口劝退白氏,便出口道。
叶青霄心中是相信温澜能应对的,但不知她有何安排,只好暂时不做声。
白氏看他们两眼心里窃喜,用眼神示意一下,青雪立刻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说道:“是我看到了,扬波妹妹。前日晚上你和四弟不是一起在秀园茶肆一同吃茶么?”
“难道就因为我家与二伯母有些嫌隙,就要让二哥诬陷于我?”温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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