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胡姐轻抚着胸部: “我有些鳖得慌,我要排气!哦——哟,”说到此,胡姐咧开嘴巴,深深地喘息一下,又长长地向外呼出一口气。田经理以挖苦的口吻解释道: “胡姐,这是打嗝,不是排气!”
“哈哈哈,”胡姐捂着脸庞又大笑起来,田经理慢条斯理地说道: “胡姐,你搞错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呀,怎么打嗝,排气都不分了,胡姐,排气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姐笑得正来劲,哗——,灯光突然熄灭,意外停电了,服务生匆忙送来蜡烛,我接过一只,又抓过一只空酒瓶,故意凑到胡姐的面前,装成笨手笨脚的样子: “插啊,插啊,我怎么插不进去啊!”
“哈哈哈,”胡姐愈加乐不可支了,我双肩一耸: “哦,原来屋子太黑,找不到眼啊!”
“嘻嘻,”胡姐乐得笑声都走了调,手捂着嘴巴,学着少女娇嗔的样子: “你说些啥啊,嘻嘻!真难为情啊!”
“来,胡姐,咱们玩一会!”田经理放下酒杯,嘴里喷着酒气,一把拽起胡姐,胡姐颇为乖顺,拉着田经理的肥手欣然走到餐厅中央,摆出一个让人瞠目的媚态,在田经理笨哈哈的拽扯之下,步态零乱地舞动起硬梆梆的腰身。我低下头去,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田经理与阮主任除了争来吵去,便是胡吃海喝,而动迁的工作则毫无进展,职工们怨气冲天,阮主任一拍屁股干脆 躲起来了,一切一切的琐务全由我来搪塞了。这不,已经退养多年的老上司——董书记骂骂咧咧地走进办公室,将一把票据摔在我的面前: “这些药票子,什么时候给我报销啊,我自己都垫了壹万多元了,再这样下去,莫说吃药,恐怕连饭都吃不上喽!”
“他有什么办法啊,”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胡姐不知何时醒来,见老上司冲我发脾气,替我解释起来。老上司盯着胡姐: “你是哪来的?”
“哦,我,我么!”胡姐毫不掩讳地介绍起自己的来历,老上司点了点头,死板的面庞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你好啊,小胡!”
“消消气,”胡姐端起暖壶: “董书记,莫生气,喝杯茶,消消火,哎哟,没水了,我这就烧去!”说完,胡姐推门而出。望着胡姐的背影,老上司再也不提及报销的事情,更不再虎着老脸了: “小张,听她自己介绍,是离异的吧?”
“嗯,这很正常啊!”我平静地说道: “自从胡姐来到办公室,我才发觉,如今的离婚率是如此之高,像她这样的单身女人,可多了去了,整天招来一大群,聚在办公室里,张家长,李家短,唠起没完,唉,办公室都快成大戏院喽!”
“是么,”老上司精神为之一振: “小张,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请老领导尽管吩咐吧!”
“唉,”老上司收起了微笑,一脸苦涩地说道: “半个月前,我老伴不幸去世了,扔下我一个孤老头子,儿女们都忙于工作,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也不愿意搭理我,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就跟蹲监狱似的,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度日如年啊!唉,”
“哦,我明白了!”我深表同情地对老上司道: “董书记,我明白了,你先回家去,我这就向胡姐探探底!怎么样?”
“好,小张就是爽快,最喜欢助人为乐!”老上司握住我的手,以感激的口吻道: “这件事,大伯就拜你喽!”
“嘿嘿,”望着老上司蹒跚的背影,我心中暗道:老领导,我的好大伯,相中了这样的女人,你大概是活够了吧?
千世修来结良姻,夫唱妻随情意深。
朝暮相伴数十载,春夏秋冬拥锦衾。
儿女绕膝熬成婆,撒手人寰泪吟吟。
豪言壮志誓不娶,尸骨未寒起花心。
“哦,”当我将老书记的意思转达给胡姐后,她的眼睛顿时雪亮起来: “老弟,他每个月能开多少钱啊?”
“贰仟多块吧!”
“豁,真是不少啊!老弟,他有住房么?”
“当然有了,据我所知,大概是一百六七十米吧!”
“他多大年纪了!不会太老吧?”
“七十一!”
“哟,”胡姐哼了一声,淡淡地,却是让我 无比讨厌地嘀咕道: “都七十多岁了,都要老掉渣了,他还能行么!”
“你又多少年纪了!”我反诘道: “胡姐,你的眼眶也太高了吧,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啊!”
“他各个方面都还可以,就是年纪,太大了点,这样吧,我先看看再说吧!”
说董书记,董书记便到了,看得出来,董书记今天着意打扮了一番,西装笔挺,甚至还喷了些许香水,我指着胡姐如此这般地简单介绍一下,董书记很是仔细地端详着胡姐一会,继尔便点头赞赏起来,胡姐得意地微笑着,末了,董书记示意出去吃顿便饭,胡姐要拉上我。我借故工作时间不能离岗,惋言推辞。董书记也不愿意让我作陪,一番花言巧语,乐颠颠地将胡姐哄出办公室的门去。
“去他妈的吧!”第二天早晨,胡姐气咻咻地走进办公室,将精美的小挎包往桌上一抛: “什么玩意啊,真恶心人!”
“怎么了?”我问胡姐道: “没谈好?”
“哟,”胡姐双眉紧锁: “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说是吃点便饭,却把我领到他家去了,哼,要跟我,跟我,作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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