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净湖,如果不是顾忌小神父的感受,奥古斯都的脚下早就血流成河了。
“生气了?”奥古斯都捧起陈辞的脸,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要是你喜欢,以后准许他们来祷告就是了。”
陈辞点了点头,自然地偏开脸,好让他在脸颊上也印下一吻。
替他们开路的黑雾徘徊在教堂外,没有具体形状的脚伸出去了又收回。它等了又等,也没等来主人的吩咐,于是把自己凝结成了一大块黑色果冻似的物体,啪嗒啪嗒在教堂的栅栏上敲打着,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奥古斯都朝那边瞥了一眼,黑雾瞬间把自己的形体缩小一半,老老实实在墙角蹲下。
“进去吧?”奥古斯都看向陈辞,“你很久没有回来了。”
奥古斯都像个寻常人一样解开铁锁,推开栅栏,穿过花园进了教堂,轻车熟路地走向小神父的房间。
房间布置地很温馨,就和小神父带给人的感觉一样。窗明几净,立着一架书柜和一张单人床。床单是简单的堆得整整齐齐,窗台上还插着一枝明黄色的花。
陈辞推了推奥古斯都,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他的原意是让奥古斯都把他放在椅子上,没想到奥古斯都转身走了几步,直接把他放到了床上。
陈辞赶忙曲起腿。丝绸质地的袍子易卷易皱,他被奥古斯都抱在怀里的时候几下蹭蹬,原本只到小腿肚的袍边已经卷到了大腿,奥古斯都一松手,那袍子更是卷得快没边儿了。
他整理好衣摆,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奥古斯都深沉的目光。
陈辞往后缩了缩,背脊抵到墙壁。“我……”
奥古斯都在床边跪下,伸手握住陈辞纤细的脚腕,什么话都没说,但目光已经将他想要的一切都昭示无疑。
三千年的分别没有冲淡他对爱人的渴望,反而让那团从未熄灭的情.欲之火燃烧地更为旺盛。这是他和爱人相知相恋的地方,他的爱人正羞怯地缩在床上,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奥古斯都,我想,也许我该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只除了一个。他那过于羞涩的爱人,似乎并不愿意那么快就和他亲密接触。尽管对他而言,等待的时间已经太过漫长,但只要对方有一丝抗拒,他都能够继续忍耐下去。
陈辞绞着手指,忐忑不安道,“你知道的,石棺里太冷了,又脏,我实在是……”
“浴室在那边,我抱你去。”奥古斯都用手指勾了勾爱人颤抖不已的睫毛,因为爱人的青涩和羞怯而感到一丝痛苦的甜蜜。
“谢谢你。”陈辞犹豫了很久,才捉住奥古斯都的手指,在他的指腹上轻轻吻了一下。
只是这种程度的示爱,已经让陈辞心如擂鼓。他不知道小神父从前和奥古斯都有多亲密,只能祈祷不要像他想的那样甜到齁。
奥古斯都眯起双眼,抱起陈辞,大步朝浴室走去。陈辞紧张兮兮地数着步子,担心对方会提出共浴的要求,好在奥古斯极有风度地停在了浴室门口。
“亲爱的,我愿意随时为你效劳。”奥古斯都左手按胸,恭谦地俯下身。
“不用了!”
陈辞从门缝里瞅了他一眼,飞快地把门合上了。他确认了好几次门锁没法从外面打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镜子前,缓缓脱下长袍。
小神父的身体很瘦弱,腰细腿长,肋骨根根分明。因为长时间睡在石棺里的缘故,肌肤细嫩的像是能滴出水来。陈辞轻轻掐了一把,就留下一道短时间内褪不了的红痕。
“唉……”陈辞对着镜子里的人叹了口气。
小神父的长相有种中性的美,黑色短发又为这幅样貌添了几分忧郁的气质,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保护,或者蹂.躏的欲.望。
陈辞相信奥古斯都的爱坚定不移,也不会天真的觉得那是纯柏拉图的爱情。想要侵略,占有,控制,甚至破坏……他实在不知道和同性最亲密的接触只到牵手而已的自己,是不是应付的过来……
“亲爱的,”奥古斯都的声音像是直接在耳畔响起,“这么站着会着凉的。”
陈辞一把扯下浴巾披在身上,警惕地四下扫视,浴室中并没有奥古斯都的身影。
奥古斯都悠然坐在爱人的床上,手指轻轻抚摸着床单上的褶痕。他面前的空气扭曲凝固,如同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般展示出浴室中的场景。
他的爱人不着寸缕站在镜子前发呆。虽然他不介意再看多几眼,但是再这么傻站下去,体弱的爱人该生病了。
他出声提醒,对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眼睛瞪得滚圆,抱着浴巾四下张望。
那浴巾系在腰间,根本遮不住爱人挺翘的臀部,更别提引人遐想的腰线了。奥古斯都换了个姿势,等待欲.火稍歇,伸指在空中虚点,浴缸里的水便开始冒出蒸蒸热气。
爱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赤.裸的模样被看遍了,双颊通红,扭捏着不肯迈进浴缸。
奥古斯都单亲托腮,欣赏着这副活色生香的场面,缓缓道,“你是在等着我来帮你吗,亲爱的?”
扑通。
爱人急匆匆扯下浴巾,扎进了浴缸里。两腿一迈进浴缸,他就飞快蹲了下来,直到温水漫过胸口,才愤愤地朝门口瞪了一眼。
被水汽蒸得发红的眼角更漂亮了……奥古斯都舔了舔下唇,无所谓饱腹的他,几千年来头一次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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