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徐迟循着小女孩的哭喊声,一路走到一间病房前。
“啊——”
小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徐迟忍不住抬起腿,砰的一下把病房门踢开!
映入眼中的情景大出意料。
雪白的病房,明亮的灯光,一名男护工正在拖地,病床上的小女孩在看一本图画书,一切都那么安静正常。
房门被踢开的声响,让那个护工扭头望过来,小女孩却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摊开的图画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干什么?”男护工恼怒地喊道。
徐迟的目光扫了一下护工,他知道这个人叫做比尔,也来自己的房间整理过卫生。他没有理会比尔,一直走到病床前,小女孩还是低头看着书,一声不吭。
比尔也认出了徐迟,他挤出一丝笑容,“hi,迟,你是来这里窜门吗,这里的主人好像不太欢迎你。”他似乎开玩笑地说道。
徐迟继续忽视比尔的存在,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盯着小女孩正在看的图画书。
比尔有种要抓狂的感觉,这个小家伙踹门进来,就是要看这本图画书?要不是考虑到对方精神病人的身份,他绝对要把徐迟揪出房间去。
小女孩半躺半坐,图画书摊开在她身前的被子上,徐迟其实没有看书,他看的是小女孩持书的手,那双手一直在微不可查地颤抖,好像它们的主人正处于极度惊恐不安的境地。
徐迟抬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她有一双少见的紫色眼睛,这双眼睛的视线仿佛粘在图画书上,徐迟看了一眼图画书的内容,是《绿野仙踪》,飞猴抓住多萝西和伙伴们那一段。铁皮人被摔碎在石头堆上,飞猴们用长长的手指伸进稻草人衣服里,将一把把稻草掏出来扔得到处都是,稻草人的帽子挂在高高的树顶。
她在害怕这张画?这只是一张卡通画而已,而且如果她害怕,那为什么又要看呢?徐迟默默想着。
徐迟和小女孩都不说话,也不动,就像两座雕像。比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深沉地不知在想什么。
乔医生走进来,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静。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迟,这是贝蒂,贝蒂,这是来自华国的徐迟。”
贝蒂是新入院不久的病人,也是乔负责的,他从监视器中看到这边的情况,于是匆匆赶了过来。
乔回头对比尔说:“你先出去吧。”
比尔带着水桶和拖把离开了。
贝蒂突然合上图画书,将它远远丢开。乔问了她几句话,贝蒂一句都没有回答,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
乔轻轻地叹了口气,贝蒂的病情很重,让他想起初见徐迟的那段时期,任何治疗都完全没有效果。
“我回去了。”徐迟站起来向外走去。
“hi,下次你想来看贝蒂,敲门就行了。”乔说道。
徐迟点了点头。
乔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徐迟也是他的病人,这一段时间因为心思都放在贝蒂身上,对徐迟有一些忽略。乔苦思不解,徐迟为什么要来贝蒂的病房,又为什么用踢门这种暴烈的方式?他再一次深深感到,自己对徐迟的了解还很少很少。
接下来的十几天,徐迟成了贝蒂病房的常客,几乎每天他都会去拜访一次,时间并不固定,每次都是默默地呆上一段时间,然后默默地离开。贝蒂也从不和徐迟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徐迟几眼。
乔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契机,如果能够解密这种奇怪的行为,也许就能彻底治愈徐迟,甚至可以帮助自己找到治疗贝蒂的方法。
周末董颖来的时候,乔忍不住提到这个情况,他在电脑上打开徐迟和贝蒂待在一起的录像,指着画面对董颖讲解。
“好可爱的小女孩,她有什么问题,是自闭症吗?”董颖问道。
“贝蒂不是自闭症,她对外界的反应过于敏感,似乎和任何人接触都会让她感到害怕。”
“她的父母呢?”
“她的父亲不知道是谁,母亲是个吉普赛人,已经过世了。贝蒂在几个收养家庭待过,但是精神症状越来越严重,不得不转到这里来。”
“哦”,董颖指了一下电脑显示屏,“那他是谁?为什么每次都在?”
乔定睛一看,浑身都惊呆了,“他叫比尔,是我们医院的一名护工。”
“是你们安排的吗?”
“不是,他偶然在那里。”
“每次都是偶然?”董颖怀疑地问道。
乔无语了,自己怎么忽略了如此明显的事情!每一次徐迟去贝蒂的房间,都是在比尔进去开始打扫卫生之后,而每次都是比尔离开后,徐迟也接着离开。
问题的关键不是贝蒂,而是比尔!
不,关键是徐迟怎么知道比尔进了贝蒂的房间?两个人的病房虽然在同一层,但是中间隔着十几个房间,还要经过走廊的一个拐角,徐迟不可能看见比尔进去!
这个发现让乔浑身都哆嗦起来,他不由地想起徐迟以前的那些“异常”行为。
“我问问徐迟,看他会不会说点什么。”董颖道。
乔点头,“好吧,我会查一下比尔的资料,找机会和他谈一谈。”
一个小时后,董颖失望地离开了,徐迟一直在发呆,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
此时的徐迟正在精神世界中,因为娜娜终于回来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娜娜听徐迟说完贝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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