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生在一片酸痛中醒来,哼唧了几声,还是不耐地起床了。
坐在床沿,看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温言道:“公子您醒来了,昨晚睡的可好?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见容生不答,环顾四周,小姑娘急切道:“您是找玉姐姐吗?他已经起来了,现在已快到午时了。”
“玉姐姐”这个称呼着实又让容生恶寒一番。看着眼前这个机灵的小姑娘到是有些喜欢,他喜欢聪明人,好在一直以来碰到的都是聪明人。便开口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唤作瑷儿。公子要洗漱了吗?”
瑷指美玉,看看小姑娘肌肤白嫩而又有光泽,眉目如画,嘴角弯弯,琼鼻微挺,长长的秀发梳扎起来,虽穿一身仆役的麻衣,却掩盖不住自身的光华,果然是人如其名。
简单地拭了面,随意蘸着盐漱了口,小姑娘捧来一套服饰,宽袍大袖,士人才能穿的衣服,料子也是极好,还有双布履,小姑娘还细心的找来一项梁冠,正好可以将他的短发遮住,妙得很。
瑷儿又道:“刚才大公子吩咐了,公子您起来后去前院,大公子说为您摆宴做饮。”
随后便跟着瑷儿去往前院。昨晚天色太暗,看不真切,现在看清了,惊诧于卫府的豪奢,一路之上,碧宇琼楼,花池林榭,仆役奴婢来去众多。
待得到了前院,转过去进了一间厅堂,卫雱已经在等着了,一见面便道:“子进午时才起,看来昨晚可是fēng_liú得紧啊。”
伺候的仆役都被赶了下去,只余卫雱和容生二人。
容生坐定,道:“麟德想差了,弟实言以告,昨晚无事可生,兄厚意心领了,但实在无福消受。”
卫雱脸色一变,有些严峻,道:“贱婢可是怠慢子进,待我将他打杀,以消兄心中郁气。”
容生听得这话有些感慨,前世自己虽然也是出身豪门,但这种生杀予夺的士族态势,让他还是有些惊诧,说到底自己还是有些不够狠吗?将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驱赶出脑袋,正色道:“麟德误会了,是我不喜这种情调。敢问兄,我大新士族都喜好这种风味?”
卫雱脸色一松,道:“那也不是,不过是一些纨绔子弟追求新奇,还有些道貌岸然的儒生寻求乐子罢了。”
容生有些迷惑,道:“那麟德是如何断定我喜男风的?”
卫雱道:“昨天在明月楼,我看子进与方公子言笑晏晏,而且子进盯着人家看着也不放,而那方公子也脸色赧然。所以,哎,都是兄误会了,这里给子进赔不是了。”
说完离席,深躬一礼,容生也赶忙起身,拦住他,道:“兄何必如此,不过小事而,你我兄弟相称,若如此便有些见外了。”
两人重新归席,容生笑道:“我真没想到,兄竟是因此而误会,真是不足一哂。不过,麟德可知我因何对方公子如此?”
卫雱道:“这确实不知,莫非兄习得相面之术,可看出什么?”
容生有些逗乐,突然觉得卫雱也有些可爱,道:“我哪会甚么相面,只是发现了一秘事,那方公子可不是公子啊。”
卫雱踌躇道:“原来是寒族子弟?”
容生答道:“非也非也啊,他是女儿身,女扮男装,难道诸兄皆未看出来?”
卫雱惊讶道:“没有啊,子进是如何看出来的?”
“这个不可说,说了就没意思了。”容生呷着酒道。想着小姑娘年岁应该不大,发育还不行,一般人确实没自己这么恶趣味,去偷窥人家那里。哎,现代人果然没节操,不过其他人肯定有看出来的,毕竟豪门公子不是人人都似卫雱这样,相反,纵情声色的应该更多,只是不揭穿罢了。
卫雱笑着瑶瑶头,道:“哎,兄真是洒脱不羁。”
吃着菜肴,有些乏味,这时节还没有炒菜,大多数煮或者蒸,烤,虽说厨子手艺不错,材料也新鲜,但毕竟种类不丰富,也缺少了炒菜的香味。倒是这糕点不错,各式各样,根本叫不来名字,吃起来倒是软香嫩滑,口感和味道都很好。
卫雱又道:“既然子进不喜男风,这样,我府上歌舞姬众多,待会着人为兄送几个过去,也好叠被暖床,伺候容兄。”
容生摆手,道:“那些女子根本伺候不来,我看只有暖床才是能做来的。”
卫雱笑道:“那子进喜欢何种风情,说来兄也好让人去准备。”
容生道:“不必麻烦,伺候人自然是要手脚伶俐,身体康健,聪明懂事的,那些歌姬病如西子,似弱柳扶风,哪里抵得上用。我看,今早伺候我的那个小姑娘就不错,叫瑷儿,名字也好听,人也勤快机灵,就她了。”
卫雱道:“子进想法真是和旁人不同,虽另辟蹊径,但鞭辟入里,着实厉害啊。世人谁不想美人入怀,子进却只想要一个小丫头,既如此,那便依子进。”
容生叹道:“世人只是想的太多,而我不去想那么些不切实际的,如此罢了。”
卫雱举起酒樽,道:“子进胸有千壑,心有万渊,不似常人啊。可叹世人看不清这些,得不到的还想要,到头来白白送了自己姓名。”
容生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发怔。听得卫雱道:“你我兄弟饮此一樽。”才慌忙拿起酒樽,一饮而尽,只是酒中滋味如何,却也没有尝出来。
卫雱道:“子进在府上歇息几日,待到几日后便是中秋诗会,我虽知兄大才,但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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