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别人?朱小姐吃醋了么?王爷又招惹了谁?”
裴琅深黑的瞳仁直勾勾注视着她的眼睛。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始终憋着一团乱麻,被她揉来揉去,本就没头没尾的线头越发无迹可寻。而眼前这个人吃力地巧笑嫣然着,嘴唇被齿列咬出一线红痕,沾着一点胭脂。方才他听说了营地上的变故,毕竟放心不下,过来找她时,那枕上就沾着这样娇艳欲滴的一抹胭脂。榻上空无一人,殿中亦是无人,只有她注视着深河的神情在脑海中来回晃动,晃得人心里生寒。
开始时那几年,佳期每每站在水边,总是那样的神情。他知道是为什么,他困在塞外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也想过干脆给自己一刀得了——人无所可为时就是如此。佳期也一样,她是无能为力,漫长的前路上看不到一丝光亮,活着因而成了折磨。
裴琅当年并没有真的给自己一刀,却一直怕她真的跳下去,可是佳期也没有,她只是渐渐绕开宫中那些烟柳池塘,不看不想,就像是揭过了那一页,就像是她没有束手无策地看过举家倾圮、举国疯魔之殇。裴琅自问,换成他自己,未必能有如此淡然,最后还是陶湛一句话点透了他,“太后毕竟是顾量殷的女儿。”
顾量殷至死都没有谅解顺从过那该死的世道,她也一样,不到死不会放手,哪怕是用生死作赌,也要冒着乱党的虎视眈眈,替这天下拼出一条康庄大道。
佳期微仰着头,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出些什么,却终究有些茫然——古人说“无物结同心”,就当是如此,分明近在咫尺,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胸口里憋闷翻涌,似有一条小蛇翻腾钻缠,钻得人心腑酸痛。她挣了一下,涩声道:“我困了,你出去。”
裴琅却像是也不想看到她似的,蓦地阖上了威严的眼,紧扣着她的后颈,倾身咬住了那两瓣沾着胭脂的微凉嘴唇。他动作粗鲁,透着惶急,佳期被咬疼了,含糊道:“松开……”
她口唇里有姜的清香辛辣,那小小的舌尖也带了麻,被贪婪地一口卷入他热烫的口腔,被一寸寸啮咬着。佳期难受得浑身发烫,只觉他今日像是憋着火,心里也起了害怕,不由得小声嘤咛求饶,“我真的困了……”说着用力推了一把,挣开他的铁臂,扭身就要下地。
裴琅一声不吭,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扣趴下去,自己合身压在她身上,复又俯身下来,掰过她的下巴,啜弄那两片凉软红唇,一手已探下去,挤进她身子与床榻的缝隙,胡乱剥开了衣襟。她的肌肤又软又凉,在空气中透着微香。
裴琅掌根托住她绵软滑腻的小腹,稍微抬了抬,让她下身稍微有了一个拱起的弧度,另一手就从后头掰开臀缝,露出身下的禁地,一根手指抚弄戳刺进去,那肉唇包裹的地方很快就沁出湿意,腻腻地蒙着指尖。
佳期柔滑白嫩的身躯被裴琅自后面死死压着,他看着清瘦,其实沉得很,压在背后几乎连喘气都困难,她从来最怕这个姿势,急得蹬了一下,“别压我,你重……”
她口中刚发出含糊的声音,就被他惩罚性地一咬,牙齿磕在她的鼻尖上,蓦地一酸,失了开腔的力气,只好另一手反手去下头挡他,反被握住了两腕,提到头顶拿腰带捆了,牢牢系在床头木柱上。她急得叫了一声,又被他的舌头堵了回去,“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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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压[h]
重压[h]
佳期想不通,裴琅怎么就喜欢这样变态的姿势,好像想把她压进身体里似的。她这下全然动弹不得,被压得呼吸都困难,只能张开樱唇,试图大口呼吸空气,却被他愈发得了空档,拖出舌头来吮弄咬啮,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发出模糊的嗯嗯啊啊声,“慢、慢点……太深了,我疼……嗯……”
她下身拱起一个角度,花穴正被他粗大紫黑的性器贯穿,一下下抵着捅弄,次次全根没入又齐根拔出。佳期觉得又酸又涨,“嗯、我、我不行……你慢一点……”
裴琅反而加快了耸腰chōu_chā的速度,下腹重重拍打着她的身子,带得她四肢随着自己的冲撞上下搓弄,胸前的两团雪乳被压得变形胀痛,丝丝酥麻随着动作散往全身,肉穴中很快就渗出清亮的淫液。
得了丰沛润滑,裴琅进出得越发畅快,柔嫩的花唇被撑得只有薄薄一层肉似的,吃力地包裹着粗硕的yáng_jù。yáng_jù捅进去时,那层软肉也被带进去,腿心只剩一个小小的洞穴;yáng_jù拔出来时,那圈肉唇又裹着带出来,圈了厚厚的一层花液,湿亮惑人。
随着进进出出,花液胡乱飞溅洒开,晶莹粘腻地弄得满榻淫靡,佳期下身压着的那片被褥湿了凉津津的一片,两人交合处的一片地方也湿得一塌糊涂,女子堆积的肉褶推挤着,弄得男子紫黑的肉柱上头裹着一圈细细的白沫,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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