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眼地瞄了瞄萧玉衡身后的林曦。
林曦简直被这个无耻的家伙给弄得瞠目结舌,这种话也能乱说的吗?而且说什么不好,为什么是兔儿爷,看周围落在自己身上那些好奇又带着了然不屑的目光,林曦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南风之事也变得如此寻常?
不过这个时候他若是不说点什么真被传出些有的没的,那就糟糕了。
“大表哥,什么是兔儿爷?”作为年纪还不大的少爷,林曦不知道也不会觉得突兀,所以故作不解地问,声音清脆,脸上带着懵懵懂懂,一派天真的样子倒让产生不好想法的人心里愧疚。
萧玉衡冷笑一声道:“有些人自己满肚子龌龊心思,只道是别人如同他一样。曦儿不用管他,选好书,我们尽早回府,省得污了眼睛脏了耳朵。”
“萧玉衡!”
萧玉衡立刻瞪了回去,那展姓书生走了几步站在他的身边,于是连带着他交好的人也一同站了过来。
“好好好,本少爷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今日咱们有帐算账,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把我当回事。”
魏谦将折扇插。入腰间,撩起袖子,他身旁的狐朋狗友也一同展开架势。
“庄掌柜,曦儿说了之前的损失算他的,不过我是他表哥,事后点清楚都算我的。”
萧玉衡也是同样伸了伸手脚,转头还特意吩咐说。
“哎哎,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庄掌柜叹气道。
林曦瞪大眼睛,这是要打架了吗?
读书人之间,不,是书生对纨绔的较量。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白秀秀的,除了拿拿笔杆和银针,多余的力量都使不上,感觉真是太弱了,其实他也很想揍那姓魏一次。
所以只能站在庄掌柜身边摇旗呐喊:“表哥,放开了打,回头我给你治,保证不让嫂子看出来。”
萧玉衡闻言抽了抽嘴角。
己方阵营除了萧玉衡会些花架子,身后的书生简直不堪一击。对方,魏谦被酒色掏空,也是没什么战斗力,倒是他旁边的几个身材略为魁梧些。
林曦正想着怎么暗中下个黑手偷袭一下,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清润而又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官爷,就是这里,劳烦各位了。”
话音刚落,几个带刀官兵在一个书生的指引下走进了书屋,看清来人,便听到萧玉衡身后的展书生喊道:“裴兄,怎么才来?”
接着又有一个人说:“我就说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你人影,原来是去报官了。”
那声音无疑是惊喜的,可当林曦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漠然起来,眯起眼睛,一时间看不清神色。
这个书生他认识,而且非常熟悉。
相处了四五年,叫了四五年师兄的裴轩。
来的正是巡防营的士兵,因春闱在即,巡防营正加强城西一带的巡逻。
“怎么回事,听说这里发生争执,有人不按律法行事?都是要参加考试的,就不能消停些,为了些小事若是被取消资格看你们到哪儿哭去……”
那领头官兵没好气地说,只要一听事情发生之地,差不多就能猜出个大概,每次春闱这些恃才傲物的书生总会闹些矛盾。
不过话未说完,他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看到魏谦,于是一个头立刻变得两个大,只要有这位少爷在地方,出了事儿主要责任总在他,可这位又是梁王的妻舅,重不得轻不得,也是难办的很,一般直接让魏国公府自己领回去。
然而再看剑拔弩张的另外一边,顿时又不好了。
萧玉衡是谁?
之前或许不重要,但是自从睿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又节制了巡防营,作为他底下的兵哪能不清楚这位王爷的妻族。
都是王爷的妻舅,这可怎么整?
那领头的顿时为难,“两位少爷,可愿将此事揭过?”
“仗势欺人又胡言乱语随意污蔑,怎么揭过?”
“本少爷从不知道揭过是什么意思。”
得,两个难搞的主。
那领头的也不多说什么,正要派人去通知侯府和国公府,却见有一个士兵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他的眼睛亮了,连连点头。
“两位爷,小人都得罪不起,请稍等片刻,待小人去请能主事的过来,再来理论这事,不过这动手可不能了,都是金贵人,稍有磕碰可都是了不得的事。”
两位公子爷都打开折扇,刷拉一声轻摇,只是看那气度,一个装模作样,一个气度非常,即使还没理论也在心里已经断言。
而这边的裴轩在向展书生及其他同伴打过招呼之后,便走向了林曦。
“曦儿,多日不见,为兄甚是想念,可还安好?”
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关切,似乎一切都没变,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裴师兄。
林曦看着神采奕奕的裴轩,只觉得当初淮州的青年越发的玉树临风,沉稳有度,似乎林青已经成了过去,在裴轩身上找不到一丝痕迹。
该说此人天性凉薄,还是审时度势非同常人?
林曦心下失笑了一声,能够直接出卖他老师的人,他还能期待什么?
林曦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未到眼底,低声唤道:“裴师兄。”
裴轩那颗忐忑的心立刻安了下来,小师弟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师弟。
“本想春闱之后去凉州找你,在老师面前负荆请罪,不想却在此地见到你,为兄实在高兴,听说你住在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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