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供他读书才改变了生活轨迹。
然而这个时代,思想被控制,读书对于穷苦百姓来说根本是奢望,他们的命运便被牢牢地掌握在那极为少数的人手中,特别是那位高高在上帝王。
君王更替,其结果最有可能造成一个强大的帝国或即将倾塌的腐朽王朝。
所以谁坐那把交椅至关重要。
赵靖宜的赌注……林曦不知道自己押的对不对,却意外的没有犹豫。
说到底他虽是土生土长的林家公子,但也是从一个相对自由民主开放的时代而来的灵魂。他并不在乎皇室正统,不相信受命于天,不认可昏庸无道还能理所当然统治世界的无能之辈。
谁更能给人民带来幸福,谁更能引领这个国家走向强盛,谁最利国利民,他便支持谁,仅此而已。
“别想了,你只需明白百姓是最脆弱又最坚强的,只要有希望他们便会好好地活下去,荣儿如今还小,不必想得太深,今后若位高权重,便多为百姓做些善事吧。”
林曦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平那眉间的小褶皱,轻快道:“明日便要回崇文馆,荣儿可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赵元荣犹豫了一下便说:“我想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
孩子的眼神认真,并不只是好奇。
林曦不禁认真起来,赵元荣和他的父亲不一样,这个孩子生性纯良,过早地接触这些却没有相应的能力解决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林曦说:“今日是来不及了,过些日子,我可以带你去田庄看看。”
赵元荣于是便高兴地朝林曦笑。
两人用了餐,下楼,正不知道去何处闲逛,忽然便听到赵元荣问:“表舅,你是不是很久没看到父王了,你不想他吗?”
昨天晚上天黑月高,刚刚见过面,有什么好想的。
林曦正要摇头,不过见到赵小世子不悦的眼神,便含蓄道:“还好。”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还好算什么?
赵元荣不满道:“表舅骗人,你都没提到过他,父王回来后你就从来没去过。”
他去干什么?看赵靖宜忙得不见人影吗?
“王爷日理万机,林曦不好随便打搅。”若是赵靖宜有空,总是挤时间来幽会的。那翻墙的本事,来去无踪,堪称好手。
而且他有什么理由上王府去?难道说小世子想家了,所以送回去?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林曦正想着可行性,就听见赵元荣脆生生地说:“荣儿也很久没见他了,表舅,我们去王府看看父王吧。”
心有灵犀真是一点通,林曦微微挑了挑眉,拉平嘴角,“好是好,就怕王爷还没回府呢。”
而此时的赵靖宜的确还没离宫,甚至还在朝堂之上,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大片的朝臣。
心存私心或是为了国家社稷都希望早日立下太子。只要有了储君,那么该表衷心的表忠心,该歇心思的歇心思,总是今后国家何去何从总能在太子的身上看到些影子,如何行事也就有了主意。
不管是头发花白的还是年轻气盛的都是紧紧盯着丹陛之上的皇帝,生怕一转眼人就跑了。
只是你说这又是何必呢,一早估计就垫了些馒头糕饼之后就来上早朝了,如今晌午已过,难道都不饿吗?
武将们还好些,站得住也经得起饿。不过文官……有的头发可已经花白了,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去了,居然也直挺挺得跪在地上,稳稳当当。
武官一向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喜欢嘲笑这风一吹就倒堪比娘们的身板,可如今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看戏的心态也淡了去。
睿亲王及梁王蜀王站于第一排,位置格外显眼。
两个皇子不好让他们回答,朝臣便将目标对准了赵靖宜,“王爷,您怎么看?”
各种各样的目光一下子便汇聚在他的身上,特别是那两位处在风口浪尖的堂兄,简直恨不得看穿了他。
夏景帝也看了过来,忽然道:“不错,你可有见解?”
赵靖宜心说自己真该如林曦建议那般抱病算了,这如芒在身的感觉可不太好。
他细想了一下,便抱拳沉声道:“皇上,臣认为,太子乃国事,重中之重,是该考虑,以早日确立安抚天下。”
闻言夏景帝沉下了脸,眯起了眼睛,却听到赵靖宜继续说:“不过,正因为重中之重,就不能草率行事,诸位大人今日非得让皇上下个明确的旨意,却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话音刚落,皇帝的脸色还未缓和,便有朝下大臣反问道:“敢问睿王爷,您的意思便是不了了之?皇上南巡,谁能主持朝政?您吗?”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寂静,夏景帝的表情简直能滴墨汁,而赵靖宜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更不回话。
那轻蔑之意让那大臣恼羞成怒,似要再说却是蜀王率先反映了过来,笑骂道:“行大人,父皇南巡,靖宜自是要跟着去保护父皇安全,你这话偏颇了。”
梁王立刻冷笑说:“可见某些人打这念头已经很久了。”
行大人偏向蜀王众所周知,梁王意有所指之语让蜀王愤怒,正要说话便夏景帝问:“既如此,梁王和蜀王便说说如何想的,要朕宣布太子吗?尔等可有此想法?”
这会儿可不兴毛遂自荐之说,也不能演讲拉选票。
即使再怎么在心内呼唤“选我选我”也无法宣于口,最良好的谦虚品德便是推荐对方。
但是凭什么?心里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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