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从中挑选一个感兴趣的。”
“我在京宇是一姐,去其他平台我是什么?从头开始么?”白殇殇觉得这有点伤自尊,还让她心很累。她做了十年的知名作者,顺风顺水,承受不了重来一次的坎坷与辛苦,那种坎坷与辛苦她从其他作者身上见识过很多遍了,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放到自己身上更是无法忍受。
叶瞬安慰她道:“当然不是。你是大作者,去哪儿人家都抢着要,我会给你谈个好条件。”
“然后呢?我就要去我不熟悉的平台、和我不熟悉的对手、竞争我不熟悉的领域?”写小说统称为写小说,其实各类型之间的差异非常大。白殇殇明白,自己在青春校园文类中可以排到一流,对于其他门类却一窍不通,在市场上没什么竞争力。而且纸媒作者跟网文作者相比有天然的劣势,纸媒作者一年产出一本20万字的实体书,外加几个短篇,而对于一些网文作者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月的产量,去到平台意味着她要整个调整自己的节奏,她没有把握可以把手速提升到那个地步。质量不行,产量也不达标,也许一开始可以靠着先前的名声勉强维持一段时日,日子久了会被人发现只是纸老虎的。
“你慌什么?你还有我,我不会不管你的。你选择哪家平台,我就去哪家工作,到时候还是我带你,明白么?”
叶瞬拿出十二万分的真诚,却只从白殇殇眼中看到了不信任。她倒并非怀疑他的忠诚,只是怀疑他的能力。
叶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低笑一声,向她解释道:“我换个公司,虽然职位也不会特别高,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在京宇也是从新人开始干的,到最后也没有干成主编,可你在京宇是什么地位,嗯?你如果跟的是烈火哥,反倒不一定会有今天——他的事儿太多了,他的作者也太多了,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你一个?他有空给你磨封面、磨大纲么?不可能的啊。所以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永远都是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换了新公司也一样。我会为你争取一切资源,也会为了你努力去争取话语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白殇殇总算暂时安下心来,虽然离开的时候依旧心事沉沉。叶瞬却毫不介意,他甚至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歌。变乱意味着机会,他要向白殇殇证明他是个值得依赖的男人。
这礼拜的其后几天,田恬在办公室里屁事没有,过上了喝茶看电影的退休生活;叶瞬反倒忙碌了起来,成天不是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就是神神秘秘去天台接电话,田恬怀疑他是在找新工作;而烈火哥和庄墨从办公室里消失了,一连几天鬼影都不见,田恬怀疑他们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对烈火哥来说,他的工作内容确实焕然一新——他原本只要在格子间里应付他没完没了的琐事即可;而现在,他要在秋老虎肆虐的天气里,穿着对他来说铁chù_nǚ一般的西装,在外头马不停蹄地赶场子,一天要赶十多场,从早应酬到晚,与各路影视圈人士见面吃饭。晚上再回公司加班加点,整理他那份长长的版权列表。
他起先还不明白,为什么京宇还是那个京宇,想买版权的人却蓦然间踏破了门槛。后来才得知,庄墨以玄原的名义把整个影视圈都撩了一遍,谁都想要《尘烟笑》,谁都愿意跟他谈,他谈着谈着就挂羊头卖狗肉疯狂推其他本子,引起了各路影视方的关注。
“这些年你们接触的影视方也不少了,现成的资源,全放在微信列表里躺尸。以后有什么书想做版权输出,你就各家全发一遍,没什么好害臊的。”庄墨嘱咐他道,“ip说到底就是一种商品,你卖商品你都不吆喝,酒香也怕巷子深。”
一开始,庄墨定了几家,选择性地与会。有可能知道他身份的人,他避之不及;小鱼小虾他才勉为其难地接见一下,亲身给烈火哥示范到底应该怎么跟人应酬。
第一天,烈火哥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满耳朵听到的都是新名词:什么版权自制、超级网剧、网大、全产业链啊,对庄老师充满了崇拜,回去还查个百度百科,跪求庄老师讲讲课;
第二天,烈火哥觉得庄老师脸皮忒厚,数据全靠吹牛逼,要钱从来不手软,忽悠起来就像卖拐,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人,想不到还有两幅面孔;
第三天,烈火哥已经在庄老师的威逼利诱下,一口气学会了吹牛逼、画大饼和要钱,虽然时不时要靠庄老师远程指挥,但姑且像那么回事。
庄墨发现烈火哥这个人吧,其貌不扬,可是学习能力特别强。
就这么几天,他迅速对影视圈行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什么好卖,什么不好卖;什么吃香,什么不吃香;什么适合影改,什么适合综艺;哪个题材大热,哪本书适合操明星;哪些禁忌根本不能去碰,哪些囤着有可能政策会放松……一个礼拜前,他还屁都不懂,跟千八百的影视方谈了上百个小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往往前一场学来的东西,下一场就直接变成他的资本。他在图书领域有这么多年的积累,只要给他足够多的信息,影视内容的需求他是能够融会贯通的。
而且烈火哥不但对内容敏感,他还会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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