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这幺做并不是为了报复我们!」石冰兰冷静得异乎常,缓缓说,「下手的时间也不是在你放火之后,而是至少在过年之前,他就已经把这里毁掉了!」
苏忠平愕然道:「过年之前?你怎幺知道?」
「就在你放火前的半小时,也就是新年钟声刚敲响的时候,sè_mó曾得意的给我看过一大盆骨灰……当时我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分就是爸和小妈的骨灰了……」
石冰兰说到这里,眼前彷佛又出现了当时的情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sè_mó端来了一个盛着半盆骨灰的洗脸盆,命令她和姐姐蹲在上面撒尿!当时她以为那不过是sè_mó的变态嗜好而已,现在却猛然醒悟过来了,原来这根本就包含着sè_mó别有深意的、不可告人的恶毒居心!
——天哪,我居然在父母的骨灰上撒尿……是生我、养我的爸爸、小妈的骨灰,居然就这样被我和姐姐亵渎了……虽然是无心的,但我们姐妹俩也一定会有报应的……
石冰兰神色惨然,只觉得喉咙发甜,一口热血几乎要吐出来。她忙用力咽了回去,但身躯已是摇摇欲坠。
苏忠平伸手扶稳了妻子,疑惑地说:「你的意思是,sè_mó复仇的对象其实是你父母?」
石冰兰点了点头,平稳了一下呼吸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怀疑sè_mó是我父亲的仇人了,我还曾经以此为方向展开过调查,结果查到了孙德富身上,并发现他果然跟sè_mó有牵连……但是孙德富被击毙之后,这条线就断了,背后隐藏的真相究竟是什幺,就只有sè_mó自己才知道了!」
苏忠平紧皱眉头,望着那被刨开的坟墓好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喃喃道:「这家伙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按理说人死了,仇恨也就一笔勾销了,可他居然连死者的骨灰和墓地都不放过……这是一种怎样的深仇大恨啊,才能让人的行为变的这幺疯狂……」
石冰兰沉默不语,仿佛在思着什幺。
片刻后,几个陵园职员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再次向夫妻俩道歉。苏忠平怒气难忍,责问他们为何直到今天才打电话通知这件事,那几个人都一面委屈地说,他们早在十多天前就发现墓碑被毁了,也第一时间设法想要联系两夫妻,但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苏忠平一时无言以对。十天前他和石冰兰都身陷魔窟,自然是不可能接到电话。
但他马上又找到了新话题,责怪这些职员没有看管好陵园,以至于被不法分子溜进来破坏了墓碑。职员们仍是显得很无奈,说扫墓的人每天都有,他们也不可能去一一核查别人的身分。至于罪犯是如何将整个墓碑齐根削去的,职员们就更加茫然了,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别问他们了,这个我知道!」石冰兰忽然打断了丈夫的话,淡淡说:「sè_mó是个善于用炸药的人,一定是用小型炸药将墓碑炸开,然后挖走里面的骨灰盒的。」
苏忠平一想不错,来陵园扫墓的人一般都会放鞭炮,sè_mó当时必定是用鞭炮声掩盖炸药的声音,很顺利的就将墓碑给毁了,就算硝烟弥漫得比较大一些,一般人也绝对分辨不出来的。如此说来,似乎也真的下能怪这些职员没有尽责。
不过他还是再三追问这些职员,是否那几天有异常人物出现,或是留意到什幺异常现象,但盘问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最后也只得失望的放弃了。
职员们被打发走后,苏忠平双手一摊,苦笑说:「看来,还是要从你父亲的仇人查起。可惜他不可能活过来告诉我们,最有嫌疑的仇人到底是谁……唉!」
石冰兰「嗯」了一声,平静的说:「没关系,只要运用排除法,迟早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怎幺找呢?你们警局那位李胖子,不是禁止你再插手sè_mó的案子了幺?」
苏忠平流露出沮丧的表情。原来楚倩的口供,虽然证明了他本人的清白,但对于石冰蔺的处境却无太大改善毕竟苋她的的确确亲手挥刀刺伤了王宇,虽然是受sè_mó所迫,但总难免有「过失伤人」之嫌,自然不适再继续查这件案子。李天明的决定可谓情理,就算是赵局长仍在位,恐怕也难免这幺做。
石冰兰微微一笑:「谁说我想插手sè_mó的案子了?我现在要调查的,是我父母墓碑被毁案!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苏忠平先是一怔,随即喜道:「对,对!他们查他们的sè_mó,我们查我们的破坏者,名正言顺,谁也无权阻止我们采取这方面的行动!」
说完,夫妻俩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彼此更有了一种心灵默契交流的感觉。
两人再次向残败的墓地行了礼,并在心里发誓要捉拿到sè_mó、以告慰亲人在天之灵,然后夫妻俩就手挽着手,大步走出了九仙山陵园,躯车直接向刑警总局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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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李天明痛快的答应了石冰兰的要求,同意她全力追查「墓碑被毁」案,就连协助的警员人手都任凭她挑选。
他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只是眼前这位**女警的一个藉口,其真正的用意仍是瞄准sè_mó一案。但他也十分清楚,就算不让石冰兰调查,她也会自己悄悄展开行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任由她去折腾好了。这样她若始终查不出结果来,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若是真查出什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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